第117部分(第2/4 頁)
白的,其餘車輪、車輻、拴馬的韁繩乃至馭馬的雪衣少女一身服飾都是白色的。
整套馬車不但白,而且新,新白得乾乾淨淨,白新得一塵不染。
“搜狐泊”的路面極其狹窄,當小騾車馳近那架豪華白馬車時,驀的有兩匹健馬從東邊疾馳過來。
兩匹健馬一前一後,八蹄翻飛,踏得泥花亂濺,而馬上的兩個騎者都用厚重的風帽遮掩著半邊臉,只能看清是是一男一女,女的在前,放馬狂奔,作風霸道。
眨眼間,兩匹馬已經追到了騾車的側近,看情勢似乎要在兩駕馬車錯車之前趕超穿越過去。
兩駕車相距尚有丈餘,二名騎者突然齊齊地打了個口哨,在北風裡傳出很遠,而且隨著這一聲口哨,兩個人一起向這駕行進中的騾車出手。
事發突然,車頭上抱鞭子的車伕尚來不及睜開惺鬆的睡眼,攻擊已到——
搶在前面的女騎者手上驀然閃出一柄五尺長的雪亮長刀,閃電一般向騾車上的轎棚斬下去!
落於後方的一名男騎者袖子裡掉落一支兩尺餘的短劍,眨眼間就由騾車的背後攻了十餘劍!
北風呼嘯正緊,天空陰雲四布,一場大風雪轉瞬將至。
就在襲擊幾乎就要得手的那一剎那,銀色馬車裡響起一聲輕輕的咳。
咳聲,像一個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音符,輕輕地從豪華雪色簾幕深處幽落出來。
咳聲也是命令,兩名奔襲者馬上勒住了戰騎,停刀頓劍,不敢稍動。
雪色轎簾深垂出輕輕傳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道:“‘突派’掌門‘鳳尾香羅’薄姑娘、‘縮派’掌門‘碧文圓頂’夜先生,不愧是相父座前最得力的干將,這麼精彩的聯手襲擊可能整個‘京師’都不多見了罷?”
車中人只不過說了這寥寥數句,已經微見喘息,似乎體力不支,大病新愈。
發出閃電快刀的“突派”掌門“鳳尾香羅”薄幾重道:“多謝謬讚,轎中可是‘守缺公子’溫少爺麼?咱們‘三十六派’雖是一向與大公子少見,可是傾仰很久了!”
使出快劍的“縮派”掌門“碧文圓頂”夜深縫沉默不語,顯然是不擅辭令。
“是你們逼我的,我不想的。”轎中人道:“這裡的事由我處理,兩位請便吧。”他的聲音雖輕、氣息雖弱,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有令人莫敢不從的威儀。
薄、夜二人對視了一眼,不敢有違,兩匹快馬載著各自主人向“京師”方向直馳下去,急驟的蹄聲很快沉寂下去。
雪色馬車織金繡銀的轎簾,輕輕地一挑,露出一截雪藕般的腕子來,潔白細膩、骨肉勻停,而腕子上套著的三個金光閃閃的鐲子隨風輕輕蕩著,更顯得嫵媚動人。
騾車抱著馬鞭的車伕直看得痴了,嘴角的口水忍不住滴滴答答地流下來。
銀色馬車駕車的雪衣少女微垂的英眉皺了皺,驀的揮手一拂長袖,隔著丈餘的距離將騾車車伕“哎呀”一聲掃跌到路邊的泥水溝裡去。
挑起轎簾的是個明豔的女子,她探身向外望了一望滿地的泥濘,皺了皺厭惡的眉色,回頭道:“髒得很,公子爺要親自下車麼?”她的聲音清脆,每發出一個字元,鬢上的環佩就“叮鈴”作響,更顯得嬌媚可人。
轎中人又咳了一聲,沒有說一個字。
駕車的雪衣少女連忙跳下車來,迅速將一大塊雪色的地毯輕輕鋪在車前的地上。
這地毯的質地與編制工藝也極為精美,想必是來自“波斯”一帶的外域精品,價值千金;然而雪衣少女將這珍貴之物鋪入泥濘之中,卻連眉頭也未皺一下,能有這麼大奢侈排場奢侈,除了富家天下的“嶺南”溫家“守缺公子”溫辭之外,世上恐想必再無人有此氣場和排場。
有一隻細瘦乾淨的手臂輕輕搭在明豔女子的香肩上,這明豔女子細聲道:“公子爺,小心一些,外面風大。”
溫辭輕輕移步下來,那是個清瘦單薄的年輕人。
他的臉更是白得驚心,他的身體也纖弱得驚人,他整個人都裹在銀裘裡,他的兩隻手不停地在輕輕顫抖,他的眸子裡滿滿的病容和倦色。
雪衣少女神態恭恭謹謹,垂手侍立在溫辭的身側,為他遮擋呼嘯的北風。
溫辭拱拱手向已經沒了車伕的騾車轎中道:“轎中可是名動江湖的冷家三姑娘麼?”他的神態非常謙和,溫文有理。
然而他只不過剛剛做了這麼一個簡單的拱手動作,就開始輕微地喘息了起來。
騾車上的小轎簾子,微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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