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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裡抖著,卻無人應答。
溫辭微微笑了一下道:“我是溫辭,是你哥哥冷北城四個半朋友中的一個(參見《殺手樓》卷第一章),我受義父蔡相所託,向三姑娘姑娘請教一招,姑娘既然不願移蓮駕相見,請恕溫辭要得罪了。”
騾車轎中靜悄悄的仍無動靜,只有騾子打著鼻響。
溫辭回身道:“杖來。”
明豔女子神情肅穆,雙手捧著一柄通體雪白的“雪杖”,遞給了主人。
一杖在手,溫辭的病體突然如標槍般立得筆直,他的手不再顫抖,眉宇間的萎靡之色瞬間消逝,代之的是如雪的殺氣,映得他身側的兩名侍女眉目生寒。
第四章 新浪驛: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
一杖,僅僅一杖。
一招,僅僅一招,足以令天地失色的一招,溫辭已經發出了他的“雪杖”。
天地變色的一招,若非親眼所見,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這個久病積弱的年輕人,能發出如此聲勢驚人的一劍。
杖風一起,已經將騾車的轎簾捲起,轎中人在那一劍裡悶“哼”一聲,然後,杖風息落,溫辭突然“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紅的血來。
轎簾卷處,露出“曾是寂寥”金燼暗鮮血淋漓的屍體,溫辭那一杖,竟將他洞穿!
冷若雅不在轎中,中杖的卻是自願受死的金燼暗,那麼冷若雅何在?
溫辭發覺轎中人不是冷若雅時,他收硬生生地收回了那一杖,附在杖上的巨大內力反撞回來,令他內臟受了極重的傷。
明豔女子搶上來扶住主人的左臂道:“公子爺,您怎麼樣?”卻驟見溫辭的臉有極度失血的慘白。
溫辭喘息道:“楚楚,我沒事……”
他的背無力地靠在車旁,顯見疲累之至,而他身另一側雪衣少女卻蒼白著臉心痛得幾乎要哭出來:“冷若雅,你出來!”
溫辭突然道:“翹翹,不用喚了——”
確實不用喚了,因為冷若雅已經出現。
剛剛被雪衣少女翹翹揮袖掃落溝中的車伕已經重新站了起來,而且甩掉了一身滿是泥汙的衣衫,雖滿面疲憊、滿身風霜但仍掩不住柳眉杏眼、粉腮朱唇的天生麗質,可不是冷若雅?
若雅向溫辭深施了一禮道:“丫頭為了避公子一杖而被迫易容改扮,連累金大哥枉死、公子受傷,實在心中愧疚。”
溫辭面色慘白地笑道:“溫辭受蔡相所託,向姑娘請教一招,而今已踐約而來,一招已發,使命已了,溫辭也該告辭了。”
冷若雅面容整肅道:“公子的手下容情,丫頭一定會如實向北城哥哥回稟。”
溫辭喘息道:“我們‘溫家’上一代有一位很重要的人物,因‘黨爭’禍連開罪朝廷而被投入天牢,求到蔡相門下,幾經斡旋才得開釋,所以‘溫家’就欠了蔡相一個人情。我應允為相爺您做一件事,無論何事、無論對錯,傾力為之。
此次溫辭推脫不過蔡相所託,向三姑娘出手,已是極為慚愧,希望北城兄能體諒溫辭的難處。”
一招過後,恩情已了。
溫辭動情的道:“這般北風欲雪的天氣,要不要溫辭送你一程?此去‘京師’,路途兇險,要不要溫辭呵護你纖弱的雙肩?”
冷若雅道:“謝謝守缺公子好意,不必煩勞了,來的路是一片風雨,往的路更是風雨一片。千山萬水我獨行,公子不必遠送。”
………………
寒冬,夜冷,梅花,幽香。
肖劍手中的茶將冷,他的心也漸漸地變得冷。
案上已經擺放了六面金牌,一日之內,又是三道求援訊號,一道比一道緊急。
他忍不住低低地咳了兩聲,便感覺到有人輕輕地將一件狐氅,披在自己的背上。
肖劍別過頭去,就看見遙遙一張清瘦乖巧的臉和充滿了關切柔蜜的眼神,肖劍道:“謝謝你,遙遙——”
染兮遙沒有回答,他只抿著薄唇垂手侍立。
一陣風掠過,枝上的梅花飄落了數瓣,點綴得雪地驚心的豔。
肖劍舉首望了望陰沉的天色問道:“遙遙,什麼時辰了?”
染兮遙尚未開口回答,一隻白色寒鴉陡的大叫著自沉沉夜色中直直衝下——
第七道金牌訊息:“守缺公子”溫辭“搜狐泊”只出一招,無功而返。
第八道金牌訊息傳來的時候,肖劍剛剛坐下來享用染兮遙為他精心準備的夜宵,這是他三年來養成的生活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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