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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猛禽當時見血刀生命力極為頑強,是個可造之材,又見他生性涼薄,對雙親的離世毫無悲傷之情,很對自己的脾氣,如獲至寶,便將血刀帶回了“血刀門”。
血刀正式拜入“血雨腥風”習猛禽門牆時,習猛禽門下已經收了男女兩個弟子。
男的就是狂飆,他本是附近山中獵戶,搏虎殺狼,頗有勇力,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被習猛禽相中,收服為掌門大弟子。狂飆處處以師父習猛禽為榜樣,作風勇猛,視人命如草芥,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
女弟子叫赤練,也是苗族人,身段苗條,蛇蠍心腸。她原為山下大戶的童養媳,因窺涎夫家百萬家財,乃與在家中做客的翁爹好友習猛禽勾搭成奸,合謀殺死小丈夫全家,將家產據為已有。赤練與習猛禽名為師徒,實則同榻而眠,出雙入對,儼如夫妻。
在血刀成為“血刀門”第三位傳人不久,時年一十四歲的二師姐赤練,意外的為師父習猛禽生下一子,取名習鷹。
習猛禽老來得子,視如珍寶,恨不得將一身本事,都傳將給這個小兒子習鷹。
小小年紀的習鷹,很在就繼承了母親赤練的貪婪和父親習猛禽的兇狠,時常就去山下的苗寨恃強凌弱,搶男霸女,附近苗人皆畏之如虎,敢怒不敢言。
“血刀門”門風乖張,門人行為荒唐怪誕。
習猛禽與女弟子赤練通姦不說,更放任赤練和大弟子狂飆暗行夫妻之事,男女混居,師徒同床,沆瀣一氣。
獨獨三弟子血刀勤勤懇懇,做事很少出現紕漏;他任勞任怨,對師門交代的任務能不折不扣的執行。他對師父夠敬讓,對師兄師姐夠禮讓,對小師弟夠謙讓,每日都是中規中矩的練習刀法,卻對最初級的入門刀法都學不會,常被同門引為笑柄。
而習鷹也不曾叫過年輕的生母赤練一聲“母親”,赤練也不曾盡過一絲一毫作為母親的職責,母子兩個人前人後都是以“二師姐”和“四師弟”稱呼,倒也是怪事一樁。
那一年,正月二十三,燎疳節,山下苗寨百姓揚花燃火,燎毒去病。
這一天是“血刀門”掌門人“血雨腥風”習猛禽,在江湖上殺戮無算廿八年後,決定金盆洗手,封刀歸隱的日子。
由於年紀一天天老去,加上這近三十年來在江湖上樹立的仇家越來越多,逐漸力不從心的習猛禽,終於萌生了退意。
人是退了,但“血刀門”一脈的大業還要繼續傳承下去。這樣一天,掌門人的繼任人選,就成了習猛禽的心病。
按照習猛禽的私心,這掌門大位是一定要傳給親生兒子的。但無奈的是習鷹年紀太小,很難服眾;即使自己強行把大位傳給幼子,當自己百年之後,習鷹也恐被幾個心狠手辣的大弟子反噬。
習猛禽門下一共有四位入室弟子:大弟子狂飆跟隨師父最久;二弟子赤練是門中的公眾情人;三弟子血刀少言寡語默默無聞;關門弟子習鷹,也正是習猛禽的獨生幼子。
血刀門人練的都是刀,而且都是極其淒厲、歹毒的刀法,一旦出刀,既不留命,也不留頭;他們都學得“血刀門”刀法的精髓,那就是一個字:殺!
江湖歲月催人老,習猛禽年紀大了,他想找一個繼承衣缽,擔當“血刀門”掌門大位的傳人。
於是,他在“血刀堂”前召集門人,當眾宣佈:
“我們‘血刀門’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新任掌門人必須‘祭刀’。在明天午時前,你們四人在此地集合,誰祭刀殺得最狠的一個,就是繼承掌門大位的人。”
第二天,午時,“血刀堂”裡,四名門人只來了三位,唯缺習鷹。
習猛禽猜想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沒有完成任務,所以不敢來見;他問其餘三名大弟子可做了什麼祭刀的行動?
大弟子狂飆霍然拔刀,他的刀口上黏著的有斑剝的鏽漬痂跡:“我昨天下山,用這把刀一連砍殺了六十四名馬匪,其中包括太行山‘黑風寨’大寨主‘追命刀’彭九虎。”
“好!”連斬六十四名匪幫高手,連彭九虎也一刀殺了,習猛禽自問連他自己也辦不到;然後他轉向女弟子赤練:“你呢?你用什麼祭你的刀?”
赤練笑容燦爛,“我只殺了一個人。”
“才一個?”習猛禽臉色不悅的問。
“是。”赤練面不改色地答。
“誰?”習猛目放兇光,如嗜血的獸芒。
“你兒子——習鷹!”赤練笑起來,身體扭動的像一條美人蛇。
“啊!?”習猛禽大吃一驚,他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