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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描繪出當時的氣氛有多怪誕、有多尷尬、有多凝重、有多詭異,大家就想聽到了一個天方夜譚式的笑話,都想發笑,但誰都沒有真的笑出來。
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全名司馬更更更更的四更大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四更笑得前俯後仰的,笑得捧腹跺腳,笑得氣喘不迭:“太好笑了!你娘要是那個女鬼,沉中俠是你爹,你還是跟沉中俠上過床的的老相好,那你們豈不是父女通姦倫亂……哈哈哈哈哈……啊!”
四更突然嘎然捂嘴,他瞪大了眼珠子,待他發現有點不對勁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口了——
血鳶尾等所有人都在瞪著四更,像是在看一頭豬。
會講人話的蠢豬。
明知自己不該多嘴把話挑明,四更大人心中卻還是不服氣的嘀咕道:“明明就是亂七八糟的關係嘛,還不讓老子說?!”
“怎麼會是這樣?”血鳶尾儘量“隱諱”、儘可能的“禮貌”的問了一句。
“說出來,”冷若顏握住牡丹發抖、發燙的雙手,柔聲道:“把你心中的痛說出來,或許是一種解脫。”
不過花牡丹卻明顯地並不介懷,她淡淡的語調中,有一種“戲耍蒼生”的自暴自棄流露:“我的故事,還要從我七歲那年開始講起——”
那是一個怎樣的故事?
那是一段怎樣的過往?
七歲的小牡丹,倒底經歷了什麼,才有了今天的荒唐鬧劇、不堪人生?
第三章 空屋子裡的豔舞
“根據這幾晚發生的狀況,”冷若顏平復了一下胸中起伏不定的心情,將話題切入正軌,道:“‘天蠱娘娘’是無法一個人獨立完成這幾次襲擊的,她至少有一到兩個厲害的幫手。”
“‘天蠱娘娘’已動手殺了人了,她就不會輕易散罷甘休,”血鳶尾道:“按照她的行事風格推測,她不將‘溫柔鄉’裡的人,一個一個全部殺光,她是不會收手的!”
四更委屈的抱著小不棄、小聲嘀咕道:“俺們爺倆只是出來打瓶醬油……”
冷若顏白了四更一眼,接著推斷道:“對方不少於四個人,修忽莫測,下手又殘毒,片刻之間,已格斃我們三員大將,武功決不可小覷,接下來的日子,大家務必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看見大家的表情又凝重緊張起來,冷若顏只好又寬慰大家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邪不勝正,大家各司其職,各行其事,我們會守得雲開開見月明的!”
聽冷若顏這麼一說,大家就寬心放鬆了許多,巡視的巡視,把守的把守,備飯的備飯,輪休的輪休,打掃的打掃,花牡丹身心疲憊已極,默默的起身回房休息,總的排程,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客人冷若顏的肩上。
午飯花牡丹沒有出來吃,大家知道她沒心情、沒胃口,也就沒去叨擾她休息。
到了傍晚,花牡丹還不下樓吃飯,大家都團團圍坐在桌前,拿勺的拿勺,端碗的端碗,都等著開飯,見花牡丹始終沒有出房間,唐詩小聲低估了一句:“不會出什麼事吧?”
四更大人自告奮勇的道:“我辛苦一趟,去喚牡丹姑娘。”
冷若顏心中微微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不露聲色的道:“四更大人一個男孩子不方便,小尾巴,我們跟四更大人一起去。”
四更跟著冷若顏、血鳶尾一道來到樓上的“一號房”、也就是花牡丹的臥室房間前。
裡面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三人沒有敲門,他們在偷窺,在竊聽。
三個人都覺著這“一號”房間裡,一直有什麼神秘古怪的東西,在呼喚他們、在吸引他們。奇怪的是,三人心裡,都有了這種怪異感覺,但都沒有把這怪異的感受說出來。
就算本來不認得花牡丹住在哪一間房的三個人,自上樓後,也不必臺費勁吃力,因為只有“八號房”從外面看起來,最有講究和考究,最具氣派和氣勢。
還有一點,二樓的九間房,有八間屋子都是黑黑的,只有“八號房”那間房間,還亮著燈。
燈光微黃。
暮色來得快而無聲,以致長廊的油燈,都未來得及點亮,只“八號房”裡晃著燈光,其它的房間,全都是幽黑一片,一片黝黑。
血鳶尾看看冷若顏,冷若顏瞅瞅四更,四根點頭悄聲道:“就是這間了。”
於是,三個人繞道,分路,打手勢,掩近“八號房”的窗根,又悄無聲息地聚在一起,耳語,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