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部分(第2/4 頁)
劃腳,交換各自的意見。
房間裡的燭火在晃動,燈火在暮夜中,像在透光的縫隙邊上,鋪了一層淡淡的黃光似的。
裡面有點“悉悉索索”的細微聲響,但依稀中並不像是說話聲。
冷若顏貼耳在牆上,聽了一會,擠在身後的血鳶尾急著向打手勢,幾個動作連貫起來,就是問同伴:“聽到了什麼沒有?”
冷若顏擺手回了個手勢,意思是:“沒有。”
血鳶尾不信,她換了個位置,靠臨窗邊,再豎細聽。
這回是擠在最後的四更向她打眼色,挑眉毛,意問:“聽到沒有?”
血鳶尾一臉苦惱,兩手一攤,表示:“什麼也沒聽到。”
四更搖搖左手,右手指指自己,再虛拍兩下胸脯,告會冷若顏跟血鳶尾:“都起開,讓我來!”
冷若顏無奈的扁扁嘴,血鳶尾不屑的撇撇嘴,同時讓開身形。
——既然竊聽行不通,就直接偷窺。
四更用右手食指指尖,伸進冷若顏的嘴裡,沾溼了點唾液,貼著窗紙輕輕壓,壓破了個小小的月牙形彎孔,淡淡的黃光,又自孔洞裡溢了出來。
四更將手指在一臉氣惱和無奈的冷若顏裙裾上,反覆擦拭了兩下,就閉上一隻眼,睜著一隻眼,順著月牙孔,往裡邊張了張。
結果,他這一張望,他的嘴巴就張開了,張大了,張圓了,再也合不攏,眼珠子也貼著窗孔,也再轉不過來。
冷若顏跟血鳶尾面面相覷,二女相互無聲地傳遞著眼睛裡的資訊和疑問:
——這貨看到什麼?為何會如此一副震驚欲死的德行?
——鬼才知道!
血鳶尾忙去拍拍四更的後肩,四更不理,瘦小的身子震了一震,然後眨了眨單眼,運足目力再往房裡張望,彷彿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第一眼所看到的事物。
他頓在那裡,眼珠子好像給卡在窗孔裡,神志也仿似給定在房間裡,整個人都如同給磁石牢牢吸住了。
冷若顏忍不住輕輕扯了他一扯,四更還是動也沒動。
——他好像是被女鬼給迷住了!
四更霸著視窗的有利位置,僵住了不動,冷若顏跟血鳶尾交換了一個心有靈犀的眼色,兩個女孩子立即動手,她們一左一右硬生生地搬走了四更大人。
只見被移走的四更,仍然身體僵直、目瞪口呆,直直的遙看著窗子上的月牙小孔,以及那個小孔裡透出來的黃光。
四更大人究竟看到什麼古怪的東西?
血鳶尾很是不解,她也湊了過去,眯起一隻眼睛,往那洞孔裡面探了探目。
她本要看出個所以然來,她看了一眼,先是張大了嘴,然後臉上,出現了一種詭異的神情,整個人也似給定住了,她半蹲半立,定在孔洞前,嘴巴和眼睛,都睜得圓圓的,就好像廟裡一尊泥塑雕像。
慢了一步的冷若顏,向血鳶尾指手畫腳的詢問,血鳶尾竟也沒看見;冷若顏生怕她也著了人家道兒,急忙一伸手,就把她扯到一旁去。
血鳶尾給冷若顏拉過一旁,也瞪著小眼愣、張著雀斑臉杵在那兒,表情神態就跟四更差不多一樣,都似被人用重手法點了死穴般,透著難以名狀的奇怪。
冷若顏心裡雖然直犯嘀咕,可她就不信這個邪。
她馬上把眼睛湊到四更小粗短指頭戳的窗洞前,她要看一看花牡丹在屋子裡倒底搞什麼鬼——
——她猛眼一看,卻是什麼異樣特別的事物,也都沒看到。
房間裡,白梨木方桌上,燈火微黃而微晃著,古香古色的舊衣櫥、放下了白色蚊帳的繡床,清亮鑑人的蛋圓形梳妝鏡,梳妝檯上有各式各樣的胭脂硯臺……
這就是一個女人的標準閨閣,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古怪。
不!
冷若顏再集中精神,就發覺了一件最古怪的異樣——
——房間裡有桌,有燈,有衣櫥,有妝鏡,甚至有花樣繁多的水粉,但就是沒有人。
沒有人在房間裡。
房間的主人花牡丹去了哪裡?
冷若顏心下雖然驚疑,但仍不是很明白,單是花牡丹不在房間裡,血鳶尾和四更那大頭兵娃娃,至於震驚成那個樣子麼?
冷若顏回頭看,只見血鳶尾跟四更,還一個怔怔忡忡、一個忡忡怔怔的,她不禁好奇又好笑的問道:“你們兩個小鬼,都看見什麼了?”
血鳶尾大口喘著粗氣,一時說不出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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