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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養母獨孤老夫人呢?你殺她,是不是也合法?”冷若芊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說不出的神秘詭誦。
看著少女臉上的笑容,姜斬攏在袖子裡的手掌,掌心裡忽然冒出了把冷汗。
就在這一瞬間,驚變迭起!
買花人群中,流風一根殺人的琴絃,已經刺向姜斬右背肩下一寸三分處,在瞬息間,就可以從他的後背,直透心臟。
只要姜斬的反應慢一點,就必將死在這一根琴絃之下。
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冷若芊所吸引,競完全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等到他聽見流風最後一響腳步聲時,他的背脊已經能感覺到琴絃上的寒氣和殺氣。
就在這生死呼吸的一剎那間,他的腳尖已轉,腰低擰身轉旋,右手已抽出袖子裡的“鬼頭刀”,反握刀柄,順勢斜斬流風、
刀鋒的寒光才起,飄雪的鐵棋盤,就阻擋住了姜斬的殺招。
緊接著第三個少女殺手飛花出現!
飛花的腰,柔軟如靈蛇一樣扭動,“生花筆”間不容髮的沒入姜斬腰間。
姜斬的身子,已經翻飛而出凌空一丈,腰上突然噴出了一股血樹,轉瞬間就煙花般散開,化成了漫天血花血雨飛落。
血光散動間,姜斬發足向巷子外狂奔,只要逃出巷子,就是“刑部”衙門的大門口,而裡面,有無數的同僚和高手,可以救應自己——
然而,第四個少女殺手逐月的畫布,又當頭罩下!
姜斬直覺眼前一黑,他大急,他的“鬼頭刀”旋轉如風車,一招將罩在頭頂的畫布,絞個粉碎!
片片碎布,猶如紛飛蝴蝶,漸迷人眼。
這一招,是他的智慧、經驗、體能、身手、刀工和應變能力,混合成的精粹一刀。
姜斬轉腕揮刀,刀風如嘯,刀上的血珠一連串灑落。
逐月帶著一聲驚叫,身形急退——
這是姜斬超水平發揮的完美一刀,即使姜斬本人,也不由自主的,對自己這無懈可擊的一刀,感到驕傲和意外。
然而,這些該有的、不該有的情緒,也只能停留在這了,而且,是永久的停留在這了——
因為下雨了。
——冷若芊的“暗器雨”來了!
她的暗器,不是飛鏢,不是飛刀,而是飛花,竹簍、瓦罐裡那些“會飛的花兒”。
那些黃白相間的花兒,就像下了一場花雨,而花雨之中,清冷肅殺的冷若芊,雙袖飛舞,就像散花仙子,將致命的美麗武器,灑向人間。
狂奔的姜斬,拼盡全力向巷子外飛逃!
花葉切斷了他的喉嚨,他不管,繼續賓士;花瓣割破了他的眼睛,他不顧,持續奔逃……
只要逃出巷子,值守在“刑部”衙門前的同僚,就會看見自己的危險,就會聽到自己的呼救,自己才能逃過一劫,保住一命!
他完全不管不顧自己身上,被漫天飛舞的花雨留下多少傷口,他只是逃!
狂逃——
巷子口就在眼前——
十步——
七步——
五步——
三步——
“噗通!”一聲,失血過多,體力不支的姜斬,終於倒在了距離巷口三步之遙的地上!
他奔跑時,上半身是努力向前伸的;他倒下時,他的頭部,也是響外倒下的,他甚至看到了不遠處“刑部”衙門門口守衛的一雙雙蹬著官靴的腳……
他想喊,卻喊不出……
冷若芊髮帶飄飄,隨著花雨徐徐而降,那些黃白相間的花兒,洋洋灑灑,葬落在了姜斬冰涼的屍體上。
第七章 人頭信物
天牢,昏暗無光。
“嘩啦”一聲,緊閉著的沉重牢門,格外驚心的響了一下,那刺耳的迴音,在陰森的天牢甬道里,久久迴盪,火流星披散著滿頭紅髮,打著哈欠走進來,或許是因為起得太早,也許是因為睡得太遲,他連腳步聲,都顯得是有氣無力的。
潮溼地上閉著眼睛趴臥著的蒙古漢子,聽到響聲,費力的睜了睜眼,又無力地合上。他那張皺紋如刀刻,古銅色的臉上,披拂著凌亂打結的髒髮。
這蒙古漢子只輕輕挪動了下腿腳,腳上厚重的鐐銬,就“嘩啦嘩啦”地一陣刺耳亂響。
火流星左右看看,除了幾個牢頭跟禁子在甬道頭上的一間乾淨的暖房裡飲酒驅寒,周圍並無別人,於是,他在柵欄前停步,且蹲了身下來,向裡面那蒙古漢子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