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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甚眾,在這邊境小鎮街上,看到三五成群、奇裝怪服、高鼻深目、花花綠綠的外族男女,並不稀奇。
晌午的天氣,悶熱得讓人發慌。
“梅花鏢局”風塵僕僕的的鏢隊騾車,在無名客店門口,停了下來。
打前站的第一輛車,便跳下一男一女兩個少年來,男的五官硬朗,臉色蒼白,胳膊吊在脖子上,顯然是有傷未愈;女的美豔俊俏,小家碧玉,雖然帶著兵刃,但步態舉止,都透著一股稚氣。
正是小石頭和小蜻蜓。
“店家,您的客店,我們鏢隊包下了。”小蜻蜓向那番漢打著手勢道。
一路走來,經歷無數風風雨雨、坎坎坷坷,小蜻蜓已由一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鬟,成長曆練為打理鏢隊食宿的“小管家”。
黎八嫩、鄭鏢頭等人相繼跳下馬來,幫忙手下夥計,把車上的鐵箱子一一搬了下來,四人一組,抬入客店。
——經過與“權力幫”三十六“屈派”弟子和“契丹”國“燕雲十八騎”接連兩場殊死惡鬥,出發時的鏢隊七十餘人,如今只落得四十餘人,折損近半。是以,在人手短缺的情況下,有些事情,幾位鏢頭也不得不親力親為。
客店老闆番漢笑著迎了出去,打著揖道:“這位小姐,我聽得懂官話的,裡面請、裡面請……”
小石頭回頭去幫同伴搬金箱,小蜻蜓細目打量了一下客店裡面,問道:“老闆,您這裡幾間房?”
番漢立即笑道:“多得很哩,六間空房,不夠的話,我還可以把我的住處騰出來,我去柴房將就一晚就行。“
小蜻蜓皺眉道:“也差不多了,”隨即遞過一塊碎銀子,道:“這是訂錢,有多的,就請大叔喝酒吧!”
番漢見錢眼開,立即眉開眼笑的躬身接過碎銀子,又笑著要替他們搬箱子,被小石頭伸手攔住,冷冷的道:“不用了,我們自己來就好。”
這家無名客店,與普通客店佈局,大同小異,就是沉舊些,蛛網四布,有些令人感到莫名的淒涼。
一行人趕了大半天的路,都是相當的又疲又乏的。
大家略作休息後,已是傍晚時分。
小石頭指揮鏢隊的鏢師和夥計們,都在院子裡安頓車馬,嘈雜非常。副總鏢頭黎八嫩撥起門簾,望了一陣,只見鄭鏢頭飛身進屋,沉聲道:“總鏢頭、副總鏢頭,今晚我們得小心了,前面飯堂視窗喝悶酒那個青衫人,是個練家子,我暗中留意觀察半晌,他很像傳說中‘權力幫’三十六派‘屈派’掌門‘三春白雪’歸青冢,他的三十六名弟子,有一小半死在咱們手裡,可要小心為妙!”
黎八嫩從後窗向前面看了看,回頭道:“這個煞星,從雲貴、到兩湖、一直追攝到這裡,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梅總鏢頭沉下了臉色,凝重地道:“另外向街而坐的兩個青年男女,也有有點來路不明,可看是出什麼路數?”
鄭鏢頭搖搖頭,黎八嫩笑道:“看他們藏頭露尾的,八成是瞞著各自父母私奔的小兒女。”
二十五個鐵箱子,整整齊齊的放在梅老鏢頭的房間裡,梅添丁和小石頭都住在這間房裡,小蜻蜓和鏢隊的幾個女孩子,就住在隔壁。
黎八嫩和鄭鏢頭兩人簡短商量了幾句,將十六名鏢師分為兩隊,二人各領一隊,黎八嫩輪值上半夜,鄭鏢頭則巡邏下半夜,輪班休息,以防萬一。
夜色,很快就降臨了,小石頭去廚房裡找了些冷盤冷酒,在房間裡陪著悶悶不樂的梅老鏢頭閒聊開懷,而酷愛整潔的小蜻蜓,正在右間的浴房洗浴沖涼,陝道多風沙,女孩子最是受不了那個。
眼前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安詳。
然而,不靜不詳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當時,燈光熒亮,小石頭正陪著老鏢頭淺飲閒聊。因為褚鏢頭的死,這一老一少的話題,未免有些沉重。
梅添丁忽然道:“小石頭啊,你和小蜻蜓年紀也都不小了,等跑完這趟鏢,老爺給你們做主,把親事給辦了吧。“
隔壁沖洗的小蜻蜓,聽到談及自己的終身大事,臉兒飛紅,心兒狂跳,倚在窗下,靜靜聽著……
小石頭喝了一口悶酒,低下頭,吶吶不言。
老鏢頭白眉緊皺,語氣不樂的問道:‘怎麼?還在為小蜻蜓的身子被黎副總跟‘七星堂’那幾個王八羔子玷汙了(參見《公子羽》卷第八章)的事情,而耿耿於懷嗎?!”
“老爺,我……”小石頭欲言又止。
鄰房裡的小蜻蜓心尖一痛,身上的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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