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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車,一刀斬落,箱子裡立時滾落滿地黃澄澄的金元寶來,那騎士僅露在外面、充滿死亡氣息的凸黃眼珠裡,竟也浮出幾絲得意的笑容。
這恐怕是他第一次露出的笑容。
可惜也是最後一次了。
躲在騾車後瑟瑟發抖的小蜻蜓,終於揚起志氣,鼓足勇氣,壯起膽氣,大喝一聲:“賊子看劍!”
那騎士未曾見、也不曾想車底藏著一個小姑娘,聞聲刀才抬起一半,小蜻蜓的懷劍已掃中他的後腦,這名騎士立時翻身倒落鏢車,一命嗚呼。
那邊戰團中,受傷多處的梅老鏢頭奮起一棍,將為首的惜字如金騎士手中彎刀砸飛,那騎士正要取弓抽劍,小石頭全身是血,瘋虎般的撲到,死死攔腰抱住這騎士首領,兩人一起撲倒,接著一直滾下草坡。
大家眼看著小石頭在草坡底,晃晃悠悠的爬起來,那“契丹”騎士首領躺在地上,腰肋插著一把鋼刀,一動不動。
敵人首領一死,鏢隊的傷病殘勇登時精神大振,合力抵抗剩餘的十四騎,士氣如虹,那些“契丹”騎士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們。
黎八嫩正被那兩名騎士殺得透不過氣來時,小石頭頑強的自坡底爬上,驀地出現,出其不意的一刀刺死一個敵人,另一個敵人稍一分神,黎八嫩閉著雙眼,狂吼著,兩手抱刀,搠進他的肚子裡。由於兩人面對面距離太近,敵人噴出的熱血,濺了猶在閉眼嘶喊的黎副總鏢頭一臉!
哀兵必爭,戰場形勢發展逆轉,但敵人只有“燕雲十八騎”嗎?
第三章 半路殺出個戒八豬
鄭鏢頭與梅老爺子兩個傷者,互相攙扶,相互照應,並肩同步,反攻正面二敵,殺得那兩名敵人連連後退,最後齊齊發了一聲喊,以無匹的勇氣和拼勁,結束了這兩名“契丹”騎士罪惡的生命。
其他十名“契丹”騎士見勢不妙,招呼一聲,反身欲逃,殺得興起的小石頭撲身攔截,以一敵二,十招後,拼著自己左背硬捱一刀,又誅殺了一名“契丹”人。
斬中小石頭後背的“契丹”騎士,被眼前這個瘋魔般的浴血少年,驚得忘記了抽出砍進對方身體裡的彎刀,小石頭穆然回身,咬牙將鋼刀送到那目瞪口呆的敵人胸腔!
梅添丁與鄭鏢頭的“傷號”連體組合,四足四手也困住兩名殘敵,拼了十多招,小蜻蜓也加入戰團,合力殺死了兩個敵人。
剩下六名劍手猶作困獸之鬥。
但三成死了了兩成,困獸再鬥也鬥不下去了。
又三名“契丹”騎士被鏢隊的鏢師、夥計、趟子手亂刃分屍,一名鍾重傷的被黎八嫩刺殺,另一名逃不多遠,被鏢隊眾人發出的四十多枚暗器趕上,應聲栽倒。
只剩下一名“契丹”騎士了。
——射殺褚鏢頭的陰險副首領!
一戰之下,鏢隊死了二十多人,剩下的男男女女,幾乎無不帶傷掛彩,大家帶著血、帶著痛、帶著變形殘缺的兵刃,相互扶持著,義憤填膺,滿腔仇恨,一步步向中間那名看不清五官面目的唯一敵人,漸漸圍攏過來,逼迫過來——
那“契丹”騎士陰險一笑,彎刀橫於己項上:“蕭西鯨大將軍,會為我們報仇的!”
刀揮處,血噴出——
…………
日當正午,烈日當頭。
“梅花鏢局”一行人,收拾好車馬和心情,出了兩湖的潮溼雨林地帶,向“塞北”進發。
這裡是“陝西”區域的“扶風鎮”。小鎮上,風沙肆虐,地理環境比較惡劣,人口也相對稀少,大致只有寥寥數百名居民。
鎮上只有一家簡陋的小客店,簡陋的兩個正規名字都沒有,只用黑炭,在已經剝落風化的土坯牆上,用漢、契丹、党項等三種文字,歪歪扭扭標明瞭“打尖歇腳,茶水馬料”等字樣。
鏢隊到了鎮上,向當地居民打聽到店址來投時,四外透風的小客店,只有三個人:一個青衫人在近窗處自斟自飲,高高瘦瘦,雙肩內籠,已屆中年,一臉風塵倦色;另二名青衣年輕男女,女的輕紗遮面,男的斗笠深垂,面向街心,都是看不清面目,但從二人的身材體態來看,必是俊男靚女無疑。
小客店的主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番人,虯髯褐目,身材也算魁梧,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話,想來遷徙“中原”定居,也很有些年頭了。
——“扶風鎮”地處西北邊陲,隸屬“鎮西大將軍”安樂侯趙輕侯副將司馬不更長子、“陝西經略使”司馬更(參見《百花劫》卷第六章)管轄之下,漢番雜居、通婚、易市、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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