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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著“中州”口音的貴客徵用下了。
房間四面皆窗,視野極廣。
此刻,夜深人靜,萬籟無聲。那穿戴綾羅綢緞,目若鬼火,形似骷髏的貴客,獨自憑欄,看著一戶戶沉睡中的人家,想到每一家的悲歡離合,陰森恐怖的臉上,始終浮現著一絲讓人望而生畏的詭笑。
這位在官場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被文武百官畏如蛇蠍的“刑部”尚書“十殿閻君”閻羅王,忽而嘆息一聲,窗外已經有一人落葉般飄了進來,拜伏在七尺之外,落地時的聲音,比閻羅王那聲嘆息還輕。
那人身形才落,就有兩個漂亮、秀氣、害羞的美少年,自陰暗裡一左一右搶出,一槍一刀牽制住了不速來客。
來人拜道:“草民班破曉,拜見閻大人。”
“十殿閻君”閻羅王笑著向兩名美少年微微擺了擺手,“暴虎馮河瞠目槍”何去和“寂寞嫦娥廣袖刀”何從兩兄弟的人影已消失在夜色中,院子已經恢復了寧靜。
閻羅王笑了笑,並沒有因為破曉的突然出現而震驚,他一反常態,以一種很溫和的態度道:“破曉先生能找到本座的下榻之處,也算是好本事了。”
破曉恭謙的道:“草民最近新得了翠玉馬一對、波斯七色寶石鑲玉冠兩頂,金剛石翡翠手鐲十副、八寶沉香首飾盒十六具,因遠行在即,帶在身上多有不便,想暫存在大人這裡代為保管,還請大人,無論如何都要幫草民這個忙。”
閻羅王皺了皺眉,喝了口茶:“這麼貴重的東西,萬一在本座手裡遺失了,本官可賠償不起啊。”
破曉垂首道:“錢財乃身外之物,丟了也算是運數使然,怪不得大人。”
閻羅王並沒有發笑,反而很嚴肅的道:“既然破曉先生信得過本座,本座就勉為其難的代你保管些時日。”
“草民還有一事,”破曉眉目間忽然現出一種說不出的憂傷,他嘆息著道:“草民有一個不省心的犬子,最近惹了不少的麻煩,一事不煩二主,小兒有不懂事的地方,尚請大人一併照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明白你的心情。”閻羅王嘆息著道:“其實人在公門,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己,本座有本座的難處。”
破曉一咬牙,道:“‘妙手一族’在京郊有一塊‘荒地’,連年欠收,惱人的很,正想轉讓給出去,大人在京里人頭熟,就拜託您了。”
閻羅王眯著眼睛,沉吟半晌,才笑著道:“小孩子嘛,有幾個不胡鬧的,對了,‘刑部’有個‘司門’的差事最近出了缺,本座對令郎的行事手法和作風頗為欣賞,如果先生首肯的話,就讓令郎在本座身邊鍛鍊鍛鍊,相信還沒有人敢找我們‘刑部’的麻煩。”
破曉面上不動聲色的禮道:‘那就有勞大人多多管教了。“
對面的“繡春樓”陡地響起一聲慘呼!
赫然就在對面的高牆巨宅中。
破曉吃了一驚!
令破曉吃驚的,還不止是這一聲慘叫,而是他忽然發現閻羅王這位兩榜進士出身的“刑部”正堂,居然也是位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
慘呼一起,這位閻大人居然就以左手撩衣襟,右手一個“推窗望月”,“咻”的一聲,人已穿出了窗戶,腳尖輕點小樓外的欄杆,再點欄杆外的柳枝,竟施展出“燕子三抄水”的身法,幾個起落間,就已竄上了對面的閣樓,再一晃就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閻羅王聽見這一聲慘呼時,已經見到了班馬兒。
班馬兒就在郭鎂鎂的房間裡。
班馬兒臉色已變。
郭鎂鎂已經倒臥在血泊中,蒼白的臉已因恐懼而發青的班馬兒,正發狂的撲向房間裡的另外一個人——
凌齡柒。
破曉幾乎是和閻羅王同時趕到這裡的,看到了這種驚人的慘變,兩人居然還都能沉得住氣,非但沒有呼喝也沒有出手,甚至連神色都沒有多大的改變,只不過在有意無意間,兩人已經佔據了郭鎂鎂這間繡房的兩條主要退路。
“爹……鎂鎂不是我殺的……”班馬兒慌張和悲傷的心情,溢於言表。
第九章 來賭一場生死較量
劍風驟起,一道暗赤色的劍光自凌齡柒掌中飛起,凌空盤旋飛舞,光圈漸漸縮小,很快就已圍繞住班馬兒的頭顱。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嬌喝,“蓬”的一聲響,窗格四散,一條美麗的人影隨著銀光飛入!
那一道雷霆閃電般的劍光,竟突然消失,一柄光滑暗赤的短劍,已經被凌齡柒抓在手裡。
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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