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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眾人發現,任天翔有種瞬間看到問題本質,並在第一時間算清利害關係的能力,經過他這一說,眾人立刻有所醒悟。一名老鏢師也對丁蘭道:“小天說得在理,如今實力懸殊,與其大家都為這批貨陪葬,不如先活下去,再圖後事。”
“我第一次走鏢,怎麼甘心將貨物拱手送給匪徒?”丁蘭心有不甘。任天翔不以為意地勸道:“在明知輸定了的賭局中,還不顧死活拼命加註,那是白痴才幹的事。”
眾人正在商議,就聽遠處那匪首已不耐煩地高呼起來:“商量好沒有?再不交出貨物投降,我就要動手了。”
任天翔見丁蘭依舊猶豫難決,一跺腳:“行了,這事我替你應付,儘量將損失降低到最小。”說完翻身上馬,徑直迎上緩緩逼近的匪徒。
眾匪徒見有人迎上來,便在數十步外勒住了馬。任天翔拱手問:“不知哪位是沙裡虎?”一個魁梧彪悍、黑鬚如針的大漢縱馬越眾而出,調侃道:“老子就是沙裡虎,怎麼現在才想起攀交情?”
任天翔沒有理會對方的調侃,平靜道:“要我們交出貨物可以,不過你得給我們留下給養和牲口,咱們只交貨物,不交兵刃、鏢旗和牲口。”
沙裡虎眼裡閃過一絲揶揄,抬鞭往四周一指:“如今這形勢,還輪得到你們談條件嗎?”任天翔嘴角又泛起那種獨特的微笑:“我們雖然深陷重圍,逃生無望,不過如果拼死一搏,肯定能拉上幾個朋友墊背。沙當家是想兵不血刃就拿到貨物呢,還是打算搭上幾個兄弟的性命來換?”
“你在威脅我?”沙裡虎冷冷問。任天翔無辜地攤開雙手:“不敢。我們深陷重圍,但求保命。只要沙當家不欺人太甚,我們自然願意交出貨物。”沙裡虎略一沉吟,朗聲笑道:“好!我答應你!沒想到你深陷重重包圍,依舊能面不改色,了不起!你們可以留下足夠的給養和牲口,並且不必交出兵刃和鏢旗,只要將貨物留下來就行。”
任天翔拱手一拜:“請給我一點時間,我們會盡快辦妥。”“沒問題,我可以等。”沙裡虎寬容地擺了擺手。由於是勝券在握,他沒必要趕盡殺絕,將鏢師們逼成困獸之鬥。
雙方實力相差懸殊,商隊的老闆也知道這批貨物定是保不住,與其為財送命,不如獻出貨物保命。他雖不情願,但想到鏢局會負責賠償,也就稍稍心安。忙令夥計們將貨物卸下,任由匪徒們搬走。
沙裡虎早就注意到丁蘭的美貌,見貨物到手,立刻揚鞭向她一指,對任天翔笑道:“將這個女人也送過來,她也算貨物的一部分。”眾鏢師神情大變,紛紛拔出了兵刃。
任天翔示意眾人不用緊張,然後對沙裡虎淡淡一笑:“那你得殺盡這裡所有男人才行。”“你以為我不能?”沙裡虎冷笑,眼中寒芒暴閃。任天翔若無其事地點點頭:“你有三百多兄弟,拼著死傷百十號人,肯定能將我們全部斬盡殺絕,不過你最終得到的只是這個女人的屍體,以及百多個冤魂的詛咒,包括我們和你手下那些死去的兄弟。”
“你是在威脅我?”沙裡虎眯起眼睛,第一次認真打量起任天翔。雖然對方看起來非常年輕,但眼中那份從容和鎮定,卻令人忘記了他的年紀。如今他和商隊處於絕對的弱勢,可他卻依舊有著掌控一切的自信,令沙裡虎也不由心生敬意。
“不敢,以死相搏實在是弱者的無奈。”任天翔淡淡道,“你可以搶走我們的財物,甚至奪去我們的生命,但你不能奪走我們的尊嚴。”“這女人跟你的尊嚴有什麼關係?她是您老婆還是妹子?”沙裡虎調笑道。
任天翔正色道:“一個真正的男人,決不會眼看著身邊的女人被搶而袖手旁觀。這裡一共有三十六個這樣的男人,所以你得先將我們斬盡殺絕。不過就算是這樣,你的願望也不可能實現。丁姑娘既然能做這幫漢子的頭,就絕對會用生命捍衛自己和這幫漢子的尊嚴。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和這幫漢子全部罹難,蘭州鏢局所有男人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定要將兇手的腦袋,送到他們的靈前。”
沙裡虎愣在當場,他倒不是怕了蘭州鏢局,只是面對一干抱著必死之心的彪壯漢子,要想搶下那女人,恐怕真要損失不少兄弟。自己若一意孤行,到時那女人真的自殺,自己定會令兄弟們寒心。想到這他哈哈一笑:“這姑娘姓丁?想必就是丁鎮西的女兒吧?丁總鏢頭沙某也是仰慕已久,今日劫他的貨也是情非得已,兄弟們要吃飯啊。”說著他轉向丁蘭:“丁姑娘請轉告丁總鏢頭,就說沙某今日多有得罪,還請他海涵。”
丁蘭也不是第一次走江湖,立刻抱拳道:“沙當家客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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