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第3/4 頁)
之間,離大唐的東西兩京都不算太遠,它也因之成為東西兩京的貴族們最重要的修行問道之地。第二天一早,任天翔與褚剛便趕到了山下,但見山勢不高,卻顯得幽深神秘。二人循著上山小路徐徐而行,就見山中道觀林立,或富麗堂皇,或清雅別緻,卻不知司馬承禎的陽臺觀在哪裡。
聽前方山路上傳來隱約的鈴鐺聲,任天翔喜道:“追上去問問,這裡肯定有人知道陽臺觀。”
二人加快步伐,誰知鈴鐺聲始終在二人前面,縹縹緲緲隱隱約約,但卻怎麼也追不上。褚剛好勝心頓起,對任天翔道:“公子在這裡等我,待我追上去問明方向,再回來找你。”話音未落,他已發足向鈴鐺聲傳來的方向追去,就見他如一隻大鳥,在山道上幾個起伏,便消失在鬱鬱蔥蔥的叢林深處。
任天翔怕與褚剛走散,便牽著馬順著山道緩緩而行。山路崎嶇,馬匹行走艱難,任天翔只得在一個山坳中停下來,靜待褚剛問明道路回來。
33問道
任天翔連夜從洛陽趕到王屋山,又困又乏,這一歇下來立刻倦意上湧,便靠在路邊的樹旁打盹。半夢半醒間,突被一陣悠揚的鈴鐺聲驚醒,雖然聲音聽不太真切,但任天翔卻敢肯定,這鈴鐺聲正是方才自己聽到的那個。
任天翔尋聲望去,此時山道上的薄霧漸漸消散,一縷朝陽為山巒染上了一層金黃。朝陽之中,一匹通體漆黑、四蹄卻是白色的小毛驢,正順著山道徐徐行來。毛驢背上,有個隱約的人影,正伏在毛驢身上打盹。
任天翔不見褚剛的蹤影,心中十分奇怪。毛驢別說在山路上.就是在平地也走不快,憑褚剛的腳力,不可能追不上這畜生,但是現在這毛驢身後,卻並沒有褚剛的身影。
毛驢漸漸走近,任天翔又吃了一驚,只見毛驢背上是個頭髮花白的道士,正仰天躺在毛驢背上,雙目緊合發出微微的鼾聲。看他那搖搖欲墜卻又總是墜不下來的身影,任天翔心中暗自稱奇。
那毛驢來到近前,看到任天翔與褚剛那兩匹坐騎,興奮地發出一聲長叫,將背上的道士嚇得一個激靈。他身子~挺從毛驢背上坐起,便成了個倒騎驢的姿勢,抬手在毛驢屁股上掮了一巴掌,然後又揉著惺忪睡眼破口大罵:“蠢驢!大清早發什麼顛?驚了老道好夢。”
任天翔見這老道雖然年逾五旬,卻生得鶴髮童顏,膚如嬰孩,尤其五官輪廓俊朗陽剛,年輕時定是個美男子。任天翔忙稽首為禮道:“荒山偶遇,也算有緣,不知道長如何稱呼?晚輩任天翔有禮了。”
老道回首瞥見了任天翔一眼,嘀咕道:“大清早就遇到個衰人,驚了貧道好夢。有事說事,沒事少套近乎。”任天翔雖然從未遇到過如此無禮之徒,卻也知道修道之人多有怪癖,也不計較,依舊和顏悅色問道:“我和同伴原是仰慕王屋山陽臺觀之名,千里迢迢前來朝拜,誰知途中與同伴走失,不知道長可曾看到我那同伴?”
老道一聲冷哼:“貧道又不是你的僕從,你丟了同伴幹我何事?”
任天翔一愣,倒也不好再問,只得轉過話題問道:“那就請道長指點去往陽臺觀的道路,小生感激不盡。”
老道冷眼打量了任天翔幾眼,淡淡問:“小哥兒去陽臺觀做甚?”
任天翔不敢直說,便敷衍道:“只是去燒個香還個願。”
老道一聲冷哼:“燒香還願該去和尚的寺廟,去道觀做甚?小小年紀便說謊成性,可惡!”
任天翔被人當面拆穿謊言,不禁有些臉紅,訕訕道:“其實我是想去陽臺觀求道,只是怕人笑話,所以沒敢直說。”
老道又是一聲冷哼:〃求道是好事,有何不可對人言?
任天翔見這老道居然直呼司馬承禎大名,言語中頗為不敬,顯然並不將司馬承禎放在眼裡。他心中大為驚異,忙問道:“不知道長如何稱呼?在哪裡修真?”
老道淡淡道:“貧道張果,居無定所,四海為家。”原來是個遊方道士,任天翔心中暗忖。這種遊方道士因為沒有廟產,主要靠在江湖上坑蒙拐騙混日子,他立刻有些輕視,不想再跟他閒扯,便賠笑問:“原來是張道長,道長一定是知道陽臺觀所存了?還望道長指點迷津。”
張果打了個哈欠,懶懶道:“你要去陽臺觀,跟著我走便是。正好老道也要去找司馬承禎,算你小子運氣。”
任天翔見張果的毛驢拐入了一條荒僻的岔路,擔心褚剛回來找不到自己,心中還在猶豫,張果已騎著毛驢越走越遠。他心中一橫,忙在地上畫上一個箭頭作為標記,然後牽著馬追了上去。還好山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