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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季如風聞言冷笑道:“你以為我深夜來此,是為了你手中的玉片?”“難道不是?”任天翔笑問。就聽季如風微微嘆息道:“枉你聰明絕頂,難道就沒想過,摩門為何要送你這塊玉片?”
任天翔啞然,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卻始終不得其解。按說自己跟摩門根本沒有任何交情,就箅它有心與自己結交,也無須送這樣一件價值連城的玉片為賀禮。尤其摩門行事讓人高深莫測,所以任天翔心中始終不 踏實,現在被季如風這樣一問,他只得虛心討教:“我也一直很疑惑,莫非季叔知道他們的企圖?”季如風淡淡道:“義字璧只有七塊聚齊才能體現價值,就算差一塊也形同廢物。如果你是摩門中人,要想找齊七塊義字璧碎片,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任天翔頓時醒悟:“將自己擁有的玉片,送給最有希望找齊它的人。等他全部找齊後,再給他來個連鍋端!”季如風額首道:“你還不算太笨。你手中還有幾塊玉片?還差多少才能全部找齊?”
任天翔連忙道:“除了摩門送我這塊,再沒有了。”季如風聞言冷笑道:“你還是信不過你季叔?你手中要沒有更多的玉片,摩門何必將一塊塗滿千里香的玉片送給你?你以為他們真這麼慷慨?他們是想從這塊塗滿千里香的玉片上,追蹤到別的碎片的下落!”任天翔嚇了一跳:“他們怎麼知道我手中還有義字璧碎片?”季如風冷笑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的手下重金請妙手空空偷公輸白的事,已經讓那傢伙洩露出來,這事連我都已經知道,難道還能瞞過摩門?別看摩門才入中原,他們的精英卻早已在中原潛伏多年。據我所知,摩門總壇在波斯,首腦稱為教尊,下設東南西北四大教長。大教長之下又設左右護法、五明使和七長老。這次率眾來中原傳教的便是摩門東方教長拂多誕,他身邊除了五明使在江湖上露過面,另有左右護法和七大長老誰也沒 有見過。我敢肯定他們早已潛人中原多年,所以才對中原形勢瞭如指掌,輕易就獲得了朝廷認可,並將首座大雲光明寺堂堂正正地建在了長安。”
任天翔撓撓頭,不以為然道:“摩門中人雖然行事隱秘詭異,高深莫測,但也沒做什麼惡事啊,不然也不能獲朝廷認可了。不知季叔為何對摩門忌諱莫深?”季如風憂心忡忡地嘆道:“摩門行事不可以常理揣度,正因為此才令人擔憂。五明使僅為求見白馬寺住持無妄大師,就不惜以自己性命相逼,他們若要作惡,該有多麼恐怖?”
任天翔沒想到五明使白馬寺破腹逼無妄的事季如風也知道,可見義安堂在江湖上訊息還真是靈通。他想了想,笑道:“多謝季叔提醒,我不將摩門送我那塊義字璧碎片,與別的碎片放在一起便是,這樣摩門就算循香追蹤,也僅能找回他們送我那塊。其實我對義字璧已經沒多大興趣,還是那句話,誰肯出高價來買,我就賣給誰好了。看在義安堂與我多少有些淵源的份兒上,我可以優先賣給你們。”
季如風淡淡問:“你手上還有幾塊義字璧碎片?”任天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除了摩門剛送我這塊,我手上還有兩塊。一塊是沃羅西大汗送我的,它原是靜安公主多年前帶人沃羅西的嫁妝;另一塊是從公輸白手裡偷來的,這塊原是宮裡的東西,被人給偷了出來,我再偷回來也不算過分吧?任重遠送我那塊算我還給了義安堂,加上蕭傲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那塊,義字璧已經有五塊面世了。”
“不是五塊面世,是七塊!”季如風神情複雜地嘆道,“另外兩塊義安堂幾個長老都知道其下落,雖然要拿回還有點麻煩,但比起你手中那些下落不明的碎片,巳經容易多了。”任天翔聞言喜道:“這麼說來你們更應該趕緊 花大錢將我手中這三塊買去,加上你們手中巳有的兩塊,再找回已經知道 下落的另外兩塊,七塊殘片全部湊齊,就可實現義門先輩夢寐以求的破璧重圓,義門歸一的夢想。這麼說來我這三塊僅要你們六十萬貫,還真是賣便宜了,你要再不下決心,當心我臨時變卦,賣給別人。”
季如風神情複雜地望著任天翔,幽幽問:“少堂主,難道你心裡就只有錢嗎?”“哎!”任天翔趕緊道,“我早已經不是什麼少堂主,而且也不再是義安堂的人。我知道你們敬拜的‘義’,就是免費、白乾、不求回報的意思。可惜我不是義安堂的人,也不信你們所拜之義,我在江湖上窮過、餓過,讓人輕視過,所以深知錢的重要,要想我將手中的義字璧碎片交給你,除了拿錢來買,親孃老子說情都沒用。我知道義安堂的家底,雖然六十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