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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指向安慶宗身後的辛乙,笑道:“我非常欣賞阿乙的刀法,想請 他代表我們下場陪兩位摩門高手玩玩,以助酒興。”
辛乙淡淡道:“小人的刀法是殺人的刀法,不是助興的刀法,望任公子諒解。”安慶宗也抱歉地攤開手:“你若要借別人我還可以答應,這辛乙乃是家父的愛將,就連在下也指使不動他。”
任天翔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裝出不以為意地笑道:“沒關係,你另借我一人也行。我早聞安將軍帳前精兵強將無數,也想借機開開眼界。”
任天翔知道旁人在淨風、大般面前,多半隻有受虐的份兒,所以他絕對不會讓自己人去丟這個臉。安慶宗不知有詐,回頭看看眾隨從,見幾個隨從都躍躍欲試,便對其中一個點點頭,然後向任天翔笑道:“這是北燕門的螅�終圓��涓甘潛毖嗝諾惱潑牛�腿盟���又�稅傘!�
“好!”任天翔大喜,“在下拿一千貫錢出來作彩頭,誰贏了有賞!”在座賓客大多是年輕人’聞言紛紛起鬨叫好。淨風推辭不過,只得道:“淨風一介女流,豈敢與北燕門高手過招?就讓我師兄大般替我向這位趙兄討教吧。”眾人轟然叫好,立刻在大堂中清出一塊三丈見方的空地。趙博興沖沖來到場中,對端坐不動的大般拱手一禮:“請!”
大般緩緩起身來到場中,隨隨便便往中央一站,全身空門大開,似乎毫無戒備。趙博先以虛招試探,見對方根本不加理會,心中頓時有氣,一個衝步上前,一拳直搗大般心窩。這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大般胸口,誰知對方身子連晃都沒晃一下。就在趙博因意外而發愣的瞬間,大般也依葫蘆畫瓢一 拳擊出,也打在趙博胸口,就見趙博偌大的身子憑空飛了出去,撞翻了兩張 酒桌才跌落到地,口中鮮血狂湧,一招之間便巳重傷。
眾人呼喝叫好聲一下子靜了下來,雖然很多人都看好大般,卻也沒想到趙博與他相差這麼遠,一個照面就幾乎送命。就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只見大般意味深長地掃了辛乙一眼,若無其事地淡淡道:“忘了說明一下,我學的也是殺人的武功。還有誰要向大般挑戰,大般一定奉陪。”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噤若寒蟬。安慶宗幾個隨從上前扶起趙博,但見他胸前塌陷了一半,簡直慘不忍睹。幾個隨從見狀頓時義憤填膺,紛紛拔刀要為同伴報仇,卻被安慶宗呵斥道:“這是任大人喬遷喜宴,豈能舞刀弄槍跟 人搏命?還不快退下!”
任天翔知道這事是自己惹出的麻煩,無論如何得由自己來善後。雖然他知道摩門五明使出手狠辣,卻也沒料到大般—個照面就差點殺了對手。見所有人都在望著自己,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咒罵大般,面上卻勉強擠出一 絲笑容,對大般拱手道:“摩門弟子果然出手不凡,佩服。”說著示意褚剛將 一千貫錢票的彩頭給大般送去。〃
大般沒有接錢票,傲然拜道:“這錢留給那位受傷的朋友療傷,大般使命達成,告辭!”
目送著淨風與大般傲然而去,眾人皆有些悻悻之色,原本喜氣洋洋的酒宴,突然變得有些蕭索冷清。施東照見狀提議:“光咱們一幫男人喝酒也沒意思,不如請幾個紅姑娘來跳舞唱曲助興,老七以為如何?”
任天翔心中一動,突然想起貴妃娘娘交代的事,便道:“聽說長樂坊來了個舞跳得極好的舞娘,不如就請她來跳舞助興吧。”
施東照點頭道:“長樂坊確有個名動長安的舞娘,不過她從不出堂,要請動她可不容易。”任天翔聞言笑道:“青樓女子,不過是待價而沽罷了,只要捨得扔錢,我不信會有人跟錢過不去。”說著他轉頭吩咐陸琴和蘇棋兩個隨從:“帶上我的名帖和錢票,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將她給我請來。”
陸琴、蘇棋應聲而去後,眾人便都翹首以待,想看看任天翔是不是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請動從不出堂舞娘。不到半個時辰,就聽門外司儀高唱:“長樂坊班主率樂師舞娘來賀。”
任天翔大喜,急忙傳令:“快快有請!”眾人尋聲望去,就見在陸琴、蘇棋之後,幾個樂師魚貫而入,在眾樂師之後,一個身披粉紅輕紗的女子步履輕盈,迎著眾人好奇的目光款款而來,雖然她臉上蒙著半透明的內紗巾,不過看幾個樂師眾星捧月的模樣就知道,她定是長樂坊那個名動京師的舞娘。
這舞姬不少人都見過,卻從未見過她出堂,沒想到任天翔隨便一句話,她就立刻率樂師前來祝賀,令人嘖嘖稱奇。就見她來到大堂中央,徐徐向眾賓客拜了下去,就在這時,突聽前方傳來一聲酒杯落地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