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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得上天下之義?再說我現在已經是義門弟子,終我一生都不會背叛義門。
司馬瑜有些失望地搖搖頭,望向一旁的褚剛,然後對看守的兵卒微一頷首:放開他。
兵卒解開褚剛身上的枷鎖,褚剛慢慢站起身來,就聽司馬瑜淡淡道〃你是使命已經完成,可以不必再做義門弟子了。
褚剛點點頭,對司馬瑜拜了下去。眾人十分意外,脾氣火爆的雷漫天失聲喝道:老褚你在做什麼?難道是我看錯了你?竟然向這小子屈膝投降?
褚剛沒有理會雷漫天,只對司馬瑜沉聲道:弟子褚剛,拜見少主。
司馬瑜以主子對奴才的口吻淡淡道:這些年,你辛苦了,起來吧。
褚剛緩緩站起身來,神情肅穆地對義門眾人團團一拜,沉聲道:在下並非義門叛徒,而是千門弟子。數年前受主上指派,以江湖流浪漢的身份潛伏於任公子身邊,是肩負著秘密的使命。今日使命完成,褚剛終於可以以真實身份面對眾位兄弟。
眾人面面相覷,皆感到不可思議。只有任天翔瞬間恍然大悟,以前許多想不明白之處,剎那間都有了合理的解釋。難怪自己遇到褚氏兄弟之後,許多事都變得一帆風順,遇到危險也都能在褚氏兄弟幫助下一一化解,原以為是因為他們兩兄弟能幹,卻一直想不通這麼能幹的兩個人,怎麼會淪落到街頭賣藝的地步?原來他們兄弟是司馬世家安插到自己身邊的棋子,難怪司馬瑜對自己過去的行動幾乎瞭如指掌。
不過任天翔很快又生出新的疑惑,如果褚剛是千門弟子,那這次打入史朝義身邊的行動,他為何沒有通知司馬瑜,要是司馬瑜知道一點訊息,史思明豈會被兒子所殺?
任天翔正百思不得其解,雷漫天已破口大罵起來:呸!誰他媽是你兄弟?你這個兩面三刀的陰險傢伙,居然在我們身邊潛伏了這麼久,竟把咱們都給騙了!
用間本就是千門所長,這有什麼值得雷兄憤怒?司馬瑜一聲嗤笑,然後轉向褚剛,淡淡問:只是我不明白,為何你送出的情報有價值的越來越少?像這次針對史氏父子的行動,為何我竟沒有收到你任何一點訊息?
褚剛對司馬瑜再次拜倒,沉聲道:少主再上,弟子受命潛伏於任公子身邊,原本是恪盡職守,為千門盡忠盡責。但弟子在瞭解義門和任公子所作所為,尤其是在經歷了睢陽的噩夢之後,弟子的心態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已經死了太多的人,流了太多的血,戰亂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所以弟子決定要幫義門、幫大唐早一天結束戰亂。弟子雖然是混入義門的千門奸細,但現在我卻寧肯做一個普通的墨者。我與這些義門兄弟出生入死多年,也不願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們而獨活,請恕弟子背叛了千門,就讓弟子依舊以墨者的身份以死謝罪吧。
帳中徹底靜了下來,眾人皆望向司馬瑜,就見司馬瑜神情從未有過的沮喪。連千門弟子都受到義門的感召而背叛,怎不讓他感到失落和絕望。
褚剛轉向任天翔拜倒,愧然道:不知鉅子能否接受一個曾經心懷叵測的奸細?他當初加入義門根本就別有用心,但是現在,去卻是真心要做一個真正的墨者。
任天翔心中終於釋然,難怪睢陽保衛戰、百家論道大會,以及現在這次行動中,司馬瑜沒有再收到褚剛任何有用的情報,原來他已經從精神上背叛了他的出身。任天翔欣慰地點點頭:你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完全無愧於一個墨者的身份。
得到任天翔的認可,褚剛欣然一笑,回頭對司馬瑜一拜:弟子褚剛,從今往後與千門再無瓜葛,請少主轉復主上,就說弟子辜負了主上信任和重託,唯有與義門兄弟共求一死,以贖背叛之罪。
司馬瑜不解又氣憤地打量著褚剛,厲聲質問:你與琴、棋、書、畫等人,原本是賤如野草的孤兒,是我爺爺將你們收留養大,傳你們各種技藝和武功,這世上有什麼能大過養育之恩?義門給了你什麼?讓你不惜背叛悉心栽培你的舊主,甚至不惜陪他們送命2?
褚剛想了想,正色道:尊嚴,義門給了我從未有過的尊嚴。主上雖然養育我,但是我在他眼裡永遠都是個奴才,在司馬家我身份卑賤,唯有在義門中,我才找到了從未有過的自信和尊嚴。說著他緩緩望向任天翔和義門眾人:在義門中沒有主人和奴才,只有朋友和兄弟。少主問義門給了我什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是平等和尊重。這種平等和尊重對出身高貴的少主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對一個出身卑賤,從小就被主人呼來喚去的家奴來說,卻是重於泰山,所以它值得我以性命相報。
褚剛說著示意兵卒重新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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