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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雅人。”
任天翔這才確定,這白衣道姑正是玄宗皇帝的同胞妹妹,大名鼎鼎的玉真公主。就見她年歲已經不輕,不過歲月的風霜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跡,白皙如玉的面容依舊像是二十多歲的少婦,一襲道抱沒有掩去她綽約的風姿,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異樣的風情。
她也注意到了隨李白同來的陌生少年,微微啟齒笑問:“太白先生帶了新朋友來?”李白拱手一拜:“回玉真道兄話,這位任公子對道兄仰慕已久,特求老李帶他來拜見道兄。他還有一寶欲獻給道兄,所以老李便貿然將他給道兄帶了來。”
玉真公主啞然失笑:“他有什麼寶貝,竟敢在貧道面前現眼?”
李白一愣,這才想起還從沒問過是什麼寶貝,忙回頭望向任天翔。任天翔上前一步,從容笑道:“是一對玉碗。”
玉真公主再次失笑,帶著戲謔的口吻吩咐:“呈上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玉碗?”任天翔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錦盒。雙手呈給一個道童。道童立刻捧著來到玉真公主面前,開啟錦盒呈到玉真公主面前。玉真公主掃了一眼錦盒中的兩隻碗,頓時面色一沉:“來人,給我打了出去!”
兩個精壯的道士立刻上前,架起任天翔就往外走。任天翔急忙掙扎道:“等等!請公主給我一個理由!”玉真公主一聲冷哼:“居然敢拿一對瓷碗來冒充玉碗,貧道還從來沒遇到過你這等大膽的笨蛋!”
任天翔哈哈一笑:“公主看在下像是個笨蛋嗎?難道我不知道欺騙公主是殺頭的罪名?以瓷碗冒充玉碗,就算普通人都騙不過,又怎能瞞過公主?”
玉真公主淡淡問:“這麼說來,你還有特別的理由了?”
任天翔掙開兩個道士的束縛,侃侃而談:“我大膽稱它為玉碗,是因為它是叫陶玉,意味陶中之玉。雖不能與真正的美玉相提並論,但在陶瓷之中,確實難得的珍品。我敢保證它超過公主用過的所有陶瓷,公主請仔細看看,若覺得我所言不實,再將我打出去不遲。”
玉真公主將信將疑地從錦盒中拿出一隻瓷碗,一入手便面露驚呀:觸手細膩光滑,胎體輕薄如紙,輕叩響聲如磬,果然超過了平時用過的陶瓷。她對著燈光細細打量良久,不禁微微頷首:“不錯,果然超過了我見過的所有陶瓷,不愧被稱為陶中之玉。”任天翔大喜,正待按計劃繼續發揮,卻見玉真公主突然鬆開手,任由那精美的陶碗在地上摔個粉碎。她以戲謔的目光望向任天翔,淡淡笑道:“但那又如何?貧道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故弄玄虛。這等寶貝你自個兒留著吧,我不需要。”
這一下大出任天翔預料,一時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應對,眼睜睜看著玉真公主抓起第二隻瓷碗,抬手便要往地上摔落。就在這時,突聽她身後的幔帳中,傳出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等等!”
玉真公主立刻停手,翻身而起,眼中滿是意外和驚喜:“師父你不是在後堂閉關靜修麼?怎麼出來了?”
幔帳撩起,就見一個鬚髮全白的白袍老道,正負手緩緩而入。在他身後,一箇中年道士隨其而來,赫然就是元丹丘!面對玉真公主的詢問,老道沒有作聲,元丹丘已笑著代答:“師兄有所不知,師父方才心血來潮,突然想出來看看,正好遇到你在摔碗,莫非就是應在此事?”
眾人一聽是公主的師父,紛紛起身相迎。玉真公主連忙將老道迎到上座,笑問:“那就請師父幫玉真算算,是否有什麼不妥之處?”
老道沒有回答,閉目沉吟片刻,然後望向那隻瓷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給我看看!”玉真公主連忙將瓷碗遞到老道手中。老道敲了敲薄薄的碗壁,微微頷首:“不錯,果然是前所未有的珍品。以後為師的器皿,便用此種瓷器。”
玉真公主轉向任天翔問:“以後安國觀的用瓷便由你負責供應,你要多少錢?”任天翔大喜過望,急忙一拜:“能為道長和公主效勞,那是在下的榮幸,哪敢向公主要錢?明天我便將首批陶玉給安國觀送來,以後在下還會定期向安國觀免費進貢。”
玉真公主點點頭:“很好,你這瓷器我師父甚是喜歡,你也算獻了一寶。來人,賜坐!”立刻有小道童將任天翔安排在末席,李白則被安排在玉真公主右首。歡宴在繼續,眾人或談論詩詞歌賦,或切磋修道心得,任天翔全然插不上嘴。在座諸人中,以他最是卑微,所以也沒有人搭理他。他如坐針氈,卻又不敢提前告辭。直到三更時分,歡宴才終於結束,他才得以護著醉醺醺的李白,相攜離開了安國觀。
大約是玉真公主在前,李白這次總算有所節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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