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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才華和身份,大可找一個明媒正娶的大家閨秀,何必跟一個青樓女子不清不白了?”
任天翔跳上馬車,沒有理會褚剛的提醒,只道:“明天咱們就要去見玉真公主,我不希望褚兄還為今日之事心存芥蒂。對了,今日白馬寺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實在很想知道。如果褚兄有時間就去打聽一下,一解我心中疑惑。”
褚用甩了個響鞭:“明天一早我就去打探,我也很想知道。”
第二天一早,褚剛就獨自去白馬寺打探究竟,直到黃昏才趕了回來。任天翔在客棧外已等得焦急,見他回來,來不及問起白馬寺的事,就跳上馬車匆匆吩咐:“李白已經派人來傳過話,玉真公主今日在安國觀飲宴,李白要咱們去安國觀門口等他,再不快點咱們就遲到了。”
褚剛急忙趕車就走,路上任天翔想起白馬寺的事,忙問:“拂多誕靜室論辯佛、摩奧義,最後發生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發生。”褚剛答道。
“什麼也沒發生?這怎麼可能?”任天翔有些意外。褚剛點點頭:“無妄住持與拂多誕直到黃昏才出來,二人在門外客氣地分手。拂多誕帶著門人平靜地離去,無妄住持也依舊回去閉關靜修。有同門問起論辯的情況,無妄住持也是一字不吐,令人莫名其妙。”
“拂多誕僅僅與無妄住持單獨呆了幾個時辰,然後就帶著門人走了?”任天翔白白死掉一個人,就為了見無妄住持一面?“褚剛點頭嘆道:”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所以特意向多名僧人求證,甚至還親自潛入他們呆過的靜室,希望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卻是一無所獲。〃
任天翔摸著光溜溜的下頜,若有所思地自語:“任何不合理的現象,背後一定隱藏著某個特殊的理由。拂多誕若只是要見無妄住持一面,實在沒必要白白犧牲一個門人性命。而且看五明使的舉動,如果無妄住持要再不出來,他們還會死人!”褚剛也是心有餘悸地點頭嘆道:“視死如歸的漢子我見得多了,但能做到像五明使那樣,我卻是從未見過。”
“也許,這正是拂多誕的目的!”任天翔似有所悟,“自始至終摩門都沒有與白馬寺正面衝突。卻又以門人的自殘讓無妄住持看到他們的恐怖。他們究竟是想幹什麼?”說話間馬車緩了下來,安國觀已近在眼前。但見一座富麗堂皇的道觀巍然矗立在繁華都市之中,金碧輝煌愧不亞於皇家別院。道觀大門外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雖然車上空無一人,卻也能想見觀內的熱鬧。
“你總算是來了!”李白不知從哪裡躥了出來,拉起任天翔就走,“酒宴已經開始,俺老李腹中的酒蟲早已蠢蠢欲動,為了等你這小子,白白在外面喝了半個時辰的涼風。”
任天翔連忙賠笑:“讓太白先生久等,在下萬分愧疚。改日我定送兩罈好酒向先生賠罪,還望先生海涵。”“好好好!”李白連忙答應,“我喜歡醉仙樓的汾酒和望月樓的竹葉青,一樣給我弄兩壇。”
說話間二人已攜手來到大門,看門的道士正想攔住任天翔,李白已經搶著說:“這是公主讓老李給他推薦的青年才俊,寫得一手好詩,你們還不快見過任公子?”兩個道士慌忙見禮,將任天翔恭恭敬敬迎了進去。任天翔進得大門,但見裡面雖是道觀格局,但建築之精美恢弘,卻不是尋常道觀可比,一山一石,一亭一閣,無不透著煌煌氣象,果然不愧是真正的皇家別院。
二門裡傳出陣陣喧囂,隱隱還有絲竹管絃之聲,顯然酒宴已經開始。兩個道童在前領路,二人不知穿過幾重門廊,邁過多少道門檻,最後來到一座燈火輝煌的大廳,但見廳中酒宴正酣,數十個錦衣如雲的公子王孫、風流倜儻的文人雅士、峨冠道袍的方外高人正在開懷暢飲。大廳上首,一女子身著素白道袍,懶懶歪在長榻上,正百無聊賴地看著眾人飲宴。見到李白進來,她微微抬起身子,懶懶笑道:“太白先生來遲了,不知該如何處罰?”她一開口,廳中頓時安靜下來,待她話一說完,立刻就有人湊趣:“起碼罰酒三杯!”
“罰酒三杯怎麼行?”有人立刻接過話,“起碼得罰三十杯!”
又有人高聲道:“太白兄最好喝酒,讓他喝酒不是處罰而是獎勵。我看不如罰他不準喝酒,而且還得吟詩為咱們助興!”
眾人鬨堂大笑,齊齊鼓掌,顯然這提議得到了大家的擁護。就見那道姑打扮的女子微微抬起手,眾人立刻停止鼓譟,她款款笑道:“你們要敢讓太白先生不喝酒,那他還不跟你們拼命?我看就讓他吟詩換酒,一首詩一杯酒,如何?”眾人紛紛鼓掌:“這懲罰果然別緻,與咱們比起來,公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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