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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置生死榮辱於度外的氣概,從容道:“事情不去做,終究難以無愧於心,謝安但求心中無愧,也顧不得其他了。”
支道林不由歎服,天下有此擔當見識之人,也只有一個謝安石了。
明知不可為,明知前方是粉身碎骨的絕境,卻仍舊為之,非大勇大智,不可有此擔當。
以支道林的智慧,自然不難看出,若是謝安石肯不參與這次苻堅南來之戰,冷眼觀看成敗,至不濟仍可以保住家族延續。
可一旦擊敗苻堅,謝家便再也沒有和皇室緩和的餘地。
功高莫過於震主,尤其此刻謝家的實力雖大,卻仍舊不足以一手遮天,此後被削弱提防,已經在所難免。
支道林合十道:“安石不問那高人是誰?”
謝安微微一笑,撫琴而歌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溫柔的月色,照進這座廢墟般的城池中,自北方大亂以來,這樣的事情常有不過。
一個身材比平常人要雄壯不少的年輕男子,站在汝陰城外,看著幾乎不存在城牆,握緊了拳頭。
他叫劉裕,出身一個破落計程車族家庭,因此更能體會民生的疾苦。
他知道造成這一切就是這無盡頭的亂世。
不過現在他又累又餓,民生的疾苦又離得他遠了一些,自己的苦又近了一些。
汝陰雖然城破,但南北大街旁仍有二三列數百所店鋪和民居,大致保持完整,當然也免不了衰草叢生,門檻敗落的淒涼景象。
心中的危機感仍舊沒有消除,他甚至不敢入城去尋找食物,咬了咬牙,不再往東南方向而去,決定反其道北上。
他心裡知道任誰也料不到他這個南方的北府兵會突然北去,深入險境。
他並沒有立刻北返,而是繞著汝陰城而走,這樣一來,即使有追兵到來,也可以隨時躲入城中。
事實證明,他這一番考量,並沒有差池。
東北方的啼聲忽然大作,以他多年作為探子的經驗,來者不下數百之人。以他的武功,不足以抵擋這麼多精銳計程車兵。
苻堅南下而來,這樣的數百軍士組成的隊伍很多,且都是精銳之師,為的便是掃清這些廢棄城池的障礙,看看有沒有什麼伏兵在這些廢城裡面。
劉裕無法判斷這樣的小隊後面還有其餘的偵騎窺探沒有,在苻堅百萬大軍南來的情況下,他一旦被發現,將是無所遁逃,這個險不值得去冒。
劉裕暗歎一口氣,躍往破牆之西,朝東北主街的數列房舍奔去,一邊探察屋舍形勢,默記於胸,定下進退之路。
當他潛入東北主街旁的一間該是經營食肆的鋪子,蹲在一個向西大窗往外窺看,那支數百人的苻秦兵剛好入城,分作兩隊,沿街朝南開去,並沒有入屋搜尋。
劉裕膽子極大,伏在窗前細察敵人軍容,明白早有探子入城搜尋清楚,故這隊人馬放心入城,不怕遇上伏擊。
在這時候,劉裕突然聽到了一種熟悉的聲音,同時聞到了一陣熟悉的香氣。
他不是一個愛喝酒的人,可是在軍中,不可避免就會遇到喝酒這種事。
濃濃的酒香,以及呼啦啦的喝水聲,都表明在這食肆裡面還有別人。
劉裕回頭望去,只見到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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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汝陰月夜
一個比他還要雄壯許多的男人正大口喝酒。
他不是用碗喝,而是用罈子喝。
抱著罈子喝。
這個大漢背後揹著一把長刀,有多長,以劉裕的目力判斷,足足七尺有餘,高出了大漢的後腦勺。
好長的刀,這樣的刀除非是木頭做的,一定很沉,可是這個男人喝酒的時候,仍舊將它揹著。
絲毫不覺得累贅。
劉裕心道如果這刀真的是精鐵打造,此人必是天生神勇之輩。
劉裕回頭道:“這位兄臺外面有軍隊進來了,我看你還是躲一躲為好。”
那男人虎目睜開,神光迸發,比天上星辰還要明亮,卻淡淡細語道:“小子喝酒不,我看你也又累又餓的。”
劉裕開口便有了被此人惡聲惡氣的準備,沒想到這大漢雖然面目粗豪,卻出口慈悲,看出他飢餓交加。
劉裕道:“多謝兄臺美意,只是城外的有苻堅的軍隊進來,等下到了這裡,看到兄臺,只怕對兄臺不利。”
那大漢悠然一笑,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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