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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一道倚天劍氣在她身前浮現。
這是她迄今為止,最強大的一招——道留天地。
這一招融合了她一身上百種高妙絕學以及燃燒了體內元精。
一招之下,天地人三才的氣機交織在一處,鎖定著李志常的真身。
這是來自道意的鎖定,冥冥之中,無可遁逃。
倚天劍氣高高斬殺過來,陰陽磨盤般的太極氣盾再也無法消磨和抵禦這高高一劍,轟然碎裂。
護身的罡氣先一步瓦解,明玉功的真氣抵擋了一下,跟著便是近乎金剛不壞的雙掌擋了一下,去勢不盡,斬中李志常的額頭,眉心劃出長長的血痕。
劍氣餘勢未盡,入了眉心祖竅,其中的劍意,直奔道心元神而去。
跟著石清水一掌而來,拍在李志常的胸口。
石清水嘴角血流不止,將她近乎透明的面板和白衣染紅。
李志常上衣盡數粉碎,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好似天神般壯碩,又近乎完美。
無盡的勁氣再度從他身上勃發,無休、無止。
雙瞳充滿紫氣,北斗七星照耀下來,光華流轉。
石清水心中黯然,這樣也只是傷到他而已麼。
李志常緩緩落在礁石之上,望著被海水吞沒的石清水,再沒有感應到石清水的生命氣息,幽幽一嘆,他永遠也忘不了石清水最後那決絕向道的眼神。
長生門前是墳場,下一次死的是誰。
同時他的道心變得更為純淨,好似少了什麼,又彷彿輕了不少,說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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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談笑靜胡沙
此時是東晉末年,建康城中,謝安靠著東窗彈琴復長嘯,任由月光在東窗之外,竹林之中,遍灑流銀。
明月在天,自然無須燈火。
屋中尚有一白衣僧人,飄逸絕塵,煮著一壺清酒,只聽得壺中酒水沸騰,但不見一絲酒氣冒出,屋中連一分酒味也沒有。
更奇怪的是,酒壺之下,爐火也沒點燃。
琴聲飄渺、清淡,有幾分飄然,卻又有幾分沉重。
琴音突兀地休止,便如它突然地奏響,唯有幾分說不清的悵然,繞在梁間,久久不絕。
此際清風從西窗徐來,兩人衣袍微微而動。
白衣僧人笑道:“安石在東山的時候,琴音只有逸氣而無俗氣,令人聽之之洗盡凡塵。雖則如此,但不及今夜之琴聲動人。”
謝安道:“大師所言,卻是何解?”
白衣僧人從容不迫的斟滿一杯酒,隨後道:“琴聲有情,自然動人。安石琴聲之中未能忘情天下,亦未能忘情蒼生,有情者皆為之動容。”
謝安淡淡笑道:“大師是出家之人,也有情?”
白衣僧人正色道:“世尊尚且憐憫眾生,和尚如何能忘情。”
謝安長長一嘆,默然不語。
白衣僧人追問道:“安石可是擔心苻堅南來?”
謝安搖了搖頭。
白衣僧人拍掌而嘆道:“我今日來之前,便有高人說過。但有東山謝安石,談笑之間靜胡沙,又說安石之憂不在苻堅百萬大軍。而在其餘的地方。”
謝安終於動容,嘆息道:“談笑之間靜胡沙,卻是抬舉謝某了,不過這位當真是透徹世事的達士,說出了謝某心中的隱憂。”
白衣僧人道:“看來安石當真應了那人所言‘道窮則變,物極必反’,擊敗苻堅容易。而保住謝家艱難,保住大晉這半壁江山亦是毫無可能了。”
擊敗苻堅這件事,在很久以前謝安就做了充足的準備。因為他清楚自苻堅崛起後,在王猛的幫助下統一北方,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事情,因此他不但進行土斷編籍。從世族豪強取回大量土地。又招攬大批丁口,得以成立北府兵。
為的便是等待這一天的到來,可又不願意這天到來。
因為盛極必衰,物極必反。謝家和王家已經是頂級門閥,世代顯貴,再也禁受不住任何功勞了,不然司馬皇族只怕就要猜疑到了極點。
君臣見疑,哪裡還能用心國事。大晉自然就更沒有指望了,同時謝家也會被極力打壓。人生之無可奈何便是如此。
同時謝安也不由得不佩服支道林口中那位高人,一葉落便知天下秋,建康城內能看的如此明白的人,除了他之外居然還有別人,不禁起了惺惺相惜的心思。
謝安此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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