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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家去推了單鈺瑩這門親事再說。
由於此去蘇州要近三百里的路程,鄭雪濤又生怕重遇李道情之事,便堅持要以馬代足。好在他家中殷實,身上帶的銀票也著實不少,當下便買了六匹馬。
行出餘杭鎮,便向嘉興行去。幾人原無要事,單鈺瑩雖說要去推脫這門親事,但卻也不知道該從何入手,於是便行得極緩。六人說說笑笑,只司徒真真身體有恙,坐得極不舒服。
行了大約一個時辰,卻聽得身後猛地傳來“突突”地急馬奔行之聲,眾人回過頭去,只見十餘匹快馬直衝過來,黃羽翔眼尖,已然看到其中一騎上坐著的正是錢萬通,赫然又是魔教中人。
才一轉眼的功夫,魔教諸人已是行到跟前。
錢萬通勒停馬匹,先是掃了眾人一眼,道:“幾日不見,各位可還好嗎?”他轉頭看向張夢心,一抱拳,又道,“當時不知無雙玉女芳駕所在,錢某人多有得罪,見諒見諒!只是錢某人今日身負要事與各位商量,幾日前冒犯之處,容日後再來請罪!”
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圖。張夢心淡淡一笑,道:“錢前輩客氣了,請罪倒是不敢當。只不過錢前輩今日來找晚輩等人,不知又是為了何事?”
錢萬通還未說話,卻聽他身旁一人用極其古怪的語氣道:“你們幾日前遇到的李道情原是我聖教叛徒,偷走了本教一件東西,想必是落在你們手裡了吧。你們若是把那東西交出來,前幾天相助聖教逆徒之罪便可一筆勾銷,否則,可別怪老夫不客氣!”他的聲音彷彿是從金屬裡發出來的一般,鏗鏘分明,極是難聽。
黃羽翔抽眼向他看去,只見他約摸六十來歲,穿著一件灰色長袍,兩個手卻全攏在了袖裡。他的身形甚是高大,即使坐在馬上,也比其他人高出了一截。
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但都是為了要那稀奇古怪的戒指。
張夢心卻是驚呀一聲,道:“那時李道情趁我們與貴教發生誤會之時,已然自己跑了,這是錢前輩親眼所見。晚輩等人又怎麼知道他跑到何處去了,又怎麼能拿到貴教的什麼東西呢!”
明明是睜著眼睛騙人,可是看她說得活靈活現的,臉上的表情全是一派正容,哪裡像是在說假話。黃羽翔若不是親眼見到張夢心曾將那玫收到自己懷中,怎也不會相信她此時竟是在騙人。
“張小姐——”錢萬通見她推個一乾二淨,不禁微笑道,“在幾位走後不久,我又回到林中察看過一次,發現那裡曾經有過激斗的痕跡,還有滿地的鮮血。好像在本教撤走之時,這些東西全然沒有吧?”
雖然被人當場拆穿,張夢心的俏臉卻是半分也沒有紅一下,淡然道:“錢前輩,或許是又有人碰巧遇上也是說不定的。”
錢萬通不禁一怔,雖然明知道張夢心是在說謊,但奈何她身份特殊,若是開罪於她,惹出了天下第一高手,那可真不是說著玩的。天魔聖教雖然人材濟濟,但近二十年來自上任教主離奇失蹤,聖教群龍無首,又為爭奪教主之位鬥個你死我活,實是散沙一片,雖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耗上張華庭這位當世宗師肯定絕無好果子吃,難免雪上加霜。
那灰衣老者卻是全不買帳,道:“小姑娘,別睜著眼說瞎話了!事實怎樣,大家心裡自是清楚。老夫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那些鬼心思能騙得過老夫的雙眼嗎?”
單鈺瑩卻最是見不得別人倚老賣老,當下撇撇嘴道:“說沒拿就是沒拿,你還羅嗦來羅嗦去說些什麼!”
司徒真真這幾天與她走得極近,見她發話,忙跟著說道:“是啊!”
黃羽翔、張夢心紛紛心中叫糟,這兩個千金小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說出這番話來會產生什麼後果。只不過單鈺瑩是絕藝在身,還有幾分囂張的實力,司徒真真卻完全是狐假虎威。
果然,不但灰衣老者勃然色變,就是錢萬通這城府極深之人,臉上也是頗有惱色。
那灰衣老者怪叫一聲,聲音說不出的刺耳難聽:“小輩,竟敢在老夫跟前無禮,當真是缺少管束,少不得老夫也要擔個以大欺小的惡名,替你們的師父來好好管教你們了!”
說完,縱身下馬,傲然而立。他身形高大,雖然聲音難聽,但憑地一站,一股高手的風範自是透體而生,極是威風。
錢萬通原想勸阻於他,但想到若是籍管教這兩個小丫頭的名頭來動手,倒是可以避過張華庭事後尋仇。反正張夢心不通武藝已是江湖上人所盡知的事情,待會只要小心別傷著了她,自是萬事大吉。想到此節,便默不作聲,看張夢心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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