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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的境界,足可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確有藐視群雄的資格,而她不打算跟修為低者交手,倒也是一件好事。
此時擂臺上各路英雄紛紛交手,但都點到為止,每每被人抓住破綻,也只是一擊而出,半路收招,只讓眾人瞧出其之巧、其之智慧,卻不真正動手造成傷害。
待大會過了半時,萬寧寺中猛地響起一聲巨大的哈欠,緊接著便聽得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這場什麼會恁地沒有意思,打來打去都不見血,恁是沒有激情!無聊無聊,還以為這‘佛道論武大會’有什麼有趣,結果就是一群自稱江湖俠士的傢伙在一起玩個‘過家家’!哼哼,參與這種大會,能得到什麼領悟?”
眾人莫不停下動作、聞聲看去,卻見得不知何時那黑蓮宗宗主蓮雨妃的席位邊,多了一個僧人打扮的大漢!
這大漢無規無矩,行為甚是懶漫,直接側躺在長椅上,將腳在另一隻椅子上翹起,活像個市井老賴!
但沈閒一見那人,卻驀地一怔。
他似乎回憶起一些從前的片段,隱隱記得那人是一名“散魔”,名字應是叫做“符海”……
第315章 水火轉輪
只是沈閒知道些魔道訊息,那名為符海的大漢,如今雖穿得似個僧人,但他並非是個出家人,而是個魔道散修。
況且當初在燕海城遭遇魔道散修圍攻,沈閒與其有過交手,雖不說了解,但感覺得出那符海粗獷豪邁,不似這般賴皮,且行端坐正,有一身不差的修養。
而今他整個人的氣質都有極大的變化,實在讓沈閒感到奇怪,心說他若不是經歷了什麼大事而致心性大變?
“符海”悠悠站起身,冷眼掃視萬寧寺中眾人,不覺透出一股狠辣之色。特別是抬眼看向擂臺處端坐的金陀宗僧人時,渾身都流露出一股熱烈,好似有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洩!
“不知為何,這人總給我一絲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但無論怎麼觀察,也不覺他像是那個散魔‘符海’!只是,他若並非是其人,又為何不以真面目相示、反要偽裝成他人?”沈閒到底心細,察覺出些端倪,不由心想。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莫不是太浮躁了些?比武論道之事,理當點到為止,且‘不戰而屈人之兵’方才是上上之選,若習武之人要分出高下便要以死相搏,又何感天地造化、生存之喜?施主脾性暴虐、喜好打鬥,我金陀宗佛道論武大會反不歡迎,若施主自己接受不了,便可自行離去!”不等清如大師出面主持,與沈閒同坐的淨禪就站起身說道。
符海聽得,猛地哈哈大笑,再掃視眾金陀宗僧人一眼,說道:“我乃魔道中人,便以暴虐殘殺為嗜,又以兇惡為榮,行事全憑喜好,哪管你正道的狗屁規矩?我只聽說金陀宗內高手如雲,才特意大老遠跑來一探這什麼佛道論武大會,本想見識見識金陀宗武學,不料在場的都是些‘軟蛋子’,比武過招如走過場、玩過家家,實在無趣!看來這正道沒落,連金陀宗也沒有高手了,如此,我魔道兄弟們大可闖殺進來,徹底滅了這什麼狗屁三大正道!”
淨禪宣一聲“阿彌陀佛”,語氣雖有些重,聽得出他有幾分不悅,但並未著火。此番面對符海兇言,也未勃然大怒,而是聯想到其他在場的武者,恐他們也多少覺得符海一番話在理。
畢竟當代武林正道,除了一直活躍江湖之中的天罡門,玉瓊門早已不參與世俗之爭。他金陀宗既是正統佛門,綠林閒事、恩怨爭奪、國家戰事自也少有介入,平日所行善舉,大都僅僅侷限於施齋濟貧、鋤強扶弱,以致江湖中早有蜚語流言,說亂世開始,正道消亡,魔天當興!
“本‘大義之舉’不該執著功名,無論是師父還是掌門師叔,所行之事均是大義之事,即為善舉,不存大小之分,實際上正該是善的表現。可世人皆於渾濁紅塵之中,不把這些平常但切實之義舉銘記,白白看輕這些功德,該是這世間的正氣流散、人心不齊!如此,這倒也是個機會,弘我金陀佛法,明世人道理!”
淨禪雙手合十,如一尊雕鑄的佛像站起,與另一邊的符海對面而立,且說道:“原來施主是來挑唆鬧事的。”
說著,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氣勢,與符海流露出的霸道、兇厲恰恰相反!
兩人就這麼對臉一站,眾人便感覺到瀰漫在中間的戰意!
符海倒真如淨禪所說,心性浮躁多動,當下見淨禪起了戰意、燃了怒火,自覺“陰謀”得逞,高興之餘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便說一句“領教金陀宗的高招”,整個人已然身影晃動,上了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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