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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棄。”說到這裡,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袖底拿出一把剪刀放在雪白的脖頸之間,“哥哥允我便罷,若不允我,橫豎將來要憋屈而死,不如現在就來個痛快!”
140茅山·史涵虛
裘友仁趕緊把妹妹抱住,勸說不得,兄妹倆哭一陣說一陣,最終還是拗不過裘芷仙,只得讓下人連夜給小姐打點行裝。
第二天早上,吃罷早飯,嶽清便提出告辭,裘芷仙趕緊上前懇求拜師:“經此一事,小女子塵緣已了,懇請真人憐憫,帶我上山學道。”
嶽清看見裘友仁在一旁抹眼淚,不禁好笑:“修仙沒有那麼糟糕的,彷彿生離死別。你妹妹根骨不凡,不出三年必有成就,等將來騰雲駕霧回來省親,豈不比嫁給村間俗漢,成天計較雞毛蒜皮的好?”又跟裘芷仙說,“我門中男女分管,我只收男弟子,你如今算是入了我五臺派的門牆,待回山之後,再跟我許師姐正式拜師。”
裘芷仙沒想到竟然這般容易,她原已做好死纏爛打的準備,幾乎喜極而泣,連連磕頭。
嶽清讓裘芷仙起來,又從百寶囊中拿了一口天罡劍給她:“本門以劍法稱雄於世,此時本門弟子所用佩劍,你先拿著,待有時間了,我再把劍法傳你。”
告別裘友仁,嶽清在江上買了條船,仍和當日帶陶鈞入川時一般,和裘芷仙乘船順流而下,每日教授裘芷仙道法劍術,那船也不用人搖櫓操帆,在水面上自動行走,速度極快,不到半月功夫便進入洞庭湖,直到岸邊一座小山腳下停靠。
嶽清帶裘芷仙上岸,只見風吹垂柳,涼風怡人,山上有一座道觀,據說甚是靈驗,一路上善男信女上山進香祈福的絡繹不絕。
二人閒庭信步,順著石階上山,頂上道觀規模甚小,只有兩進的院子,廟門前有一個涼亭,牌匾上寫著“黃粱觀”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在陽光地下折射出耀眼的金光。
到了觀裡,嶽清攔住一個小道士:“你家觀主可是姓史,叫做史涵虛的?”小道士點頭,嶽清繼續說道,“你去跟你觀主說,五臺山太乙宮的嶽清到了,讓他出來迎接!”
小道士一愣,不過看嶽清氣度不凡,身後站著一個俏生生的美貌少女,背劍而立,不敢放肆,撒腿跑去後殿通報去了。
過不多時,果真從後邊來了一個老道士,年紀能有六十多歲,滿臉的意外和驚喜,快步來到嶽清面前,雙膝跪倒:“嶽師爺在上,小道史涵虛給您老人家磕頭了!”頓時驚掉了周圍一群人的下巴,全都目瞪口呆。
嶽清問道:“你師父是葛建真還是白建常?”
老道士史涵虛回道:“家師名諱上建下元。”
嶽清點頭:“原來你是薛建元的徒弟。”原來這史涵虛是茅山派弟子,他師父薛建元是柳步玄三個徒弟裡最小的一個,年輕時在茅山出家,只不過剛學了幾年,正趕上二次鬥劍失敗,太乙混元祖師坐化,茅山更是開始韜光養晦,不再傳授真正的仙家法術,因此這史涵虛只學了一點入門的劍術,剩下的都是畫符捉鬼,扶乩請仙之類,十年前“學成藝滿”,得了茅山派授得結業金符,便下山來,到這裡建了一處小道觀清修,直到前幾年茅山派開始恢復過去的路線,他才又回了茅山幾次,重新拜見恩師,薛建元見他筋骨已老,修道難成,便又給了他一件法器,兩冊道書,讓他自學自用,能修到哪裡便到哪裡了。
史涵虛頗有向道之心,每日修煉不輟,又常往茅山走動,因此知道五臺派的事,聽說岳清來了,趕緊親自出來把嶽清迎到後殿奉茶,這裡是史涵虛的居住修行之所,香客只能在前殿上香拜神,不能到這邊來,因此頗為清淨。
嶽清喝著茶水跟史涵虛閒聊幾句,忽然問他:“最近洞庭湖不太平吧?”
史涵虛有些吃驚道:“嶽師爺是為此事而來?確實不甚太平,前幾日夜裡,我正在大殿之中拜懺,忽然遇到五個渾身是傷的大漢來向我求救,他們說自己俱是洞庭水神,說附近天門山上的林瑞又回來了,那妖道想要圖謀君山下面一件寶物,用法術將給他們拘住,驅使他們從水下開山,將寶物拿到手,水神們不從,受了他好一通折磨,水神誓死不從,那妖道出去尋找幫手,水神們才借水遁逃到我這裡求救。那林瑞原本就是天門山上的妖人,後來因得罪了妙真觀的姜雪君,立足不得逃到別處,已經有好些年光景,沒想到如今又回來逞兇。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特地趕去茅山求助,我師父說並說君山一世牽連太廣,現在兩位師祖都在五臺山參法論道,他們出面也無濟於事,讓我在這裡等候,不出一月,定然有前輩高人來此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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