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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清的眼光看來,再過個三四年,自己平生所見美女之中恐怕無一人能與她比肩,況且天生媚骨,如果去修魏楓孃的**經,定能遍超先輩,天下男人必然排著長隊甘願為她折道墮劫。
若是修煉玄門道術,便要多災多難,時刻為歹人覬覦,若是一個隨意放縱,不能自制,便要前功盡棄。好在嶽清大略知道這裘芷仙的性情,能夠克己用功,並且根骨也非尋常,現在元貞未破,又有師門庇護,只要她自己能夠刻苦用功,將來也能夠去的一番成就,甚至比羅鷺還要強上一籌,天仙位業,註定可攀。
裘芷仙被人用香湯洗剝乾淨,送到這裡,原本是給林瑞準備的,只可惜林瑞並不好女色,想把她轉送給飛龍師太,因此貞潔才得保全。她全身都被妖法禁住,連彎曲一下手指也無法辦到,只能仰面朝天躺在那裡,默默流淚。
嶽清伸手按在她的額頭上,將混元真氣緩緩灌入她的體內:“你不用害怕,我是羅鷺的師父,這次受了他和你哥哥所託特地來救你回家。”
說話功夫,裘芷仙全身發暖,彷彿置身於溫水之中,繼而發現手腳已經恢復自由,她擁被坐起,哭泣道:“道長當真是羅鷺表哥的師父?我聽說他家裡被雷劈了,下落不明。”
嶽清道:“當日我與妖人鬥法,炸破了他家的房頂,現在已經無礙了,他被我派去金佛寺辦事,過幾日你就能見到了。你快穿上衣服,然後我送你回家。”
嶽清轉身走出石室,看著門外面的陰陽叟,默然片刻:“司徒道友,我知道你與兩個師弟不同,這宮中的少年男女都是花錢買來的,只是即便如此,恐怕也是有幹天和,他們被你採補三年之後再送還家裡,元貞喪盡,精氣匱乏,回去之後恐怕活不過三十,今日這場事故,未必不是你的劫數,若非你願意還人,恐怕不好收場啊。”
陰陽叟聽他話裡暗帶威脅,又把女子那種心胸拿出來:“我修道六百餘年,一直是這麼過來的,便是當日的太乙混元祖師在世時,也不敢說來指點我如何修行,採補陰陽,調和太素,本就是我這一門的法道,人我已經完璧奉還,道友趕緊帶了人走,莫要管得太寬了。”
嶽清用手指著他笑道:“司徒道友不想看到我,不過咱們倆有緣,很快就會再見面的。”說完也不再理會陰陽叟錯愕懷疑的表情,轉身又重新走進石室。
裘芷仙剛把鞋子穿好,看見嶽清進來,頓時嚇了一跳。
嶽清道:“你不必害怕,我這就送你回家去。”
裘芷仙雖然還沒有完全相信他,但現在這種情況,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也別無選擇,只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位面目英俊,態度和藹的道長是個好人,沒有騙自己。又對著這種面對困境無可奈何的狀況感到難過萬分,流著眼淚,跟嶽清走出神女峰。到了外面,迎著凜冽的山嵐雲氣發呆,又摸著眼淚,看向腳下的懸崖峭壁,以及蜿蜒奔騰的江水,思忖著如何在不用對方背的情況下自己爬下去。
“你莫害怕,我用法寶帶著你,馬上就能看到你的哥哥嫂子了。”嶽清說完,將袍袖一展,放出太乙五煙羅,化作一片五色煙嵐裹住裘芷仙,騰空飛起,星馳電掣一般往西方飛去。
嶽清帶著裘芷仙回到灌縣,兄妹親人重新相見,抱頭痛哭,這一場驚嚇,幾乎讓他們家破人亡,好容易苦盡甘來,一切都過去了,裘友仁準備了一百兩銀子總被送給嶽清當謝禮,並且張羅著派人買米,搭起粥鋪長棚,向流民施捨粥糧,以積功累德,酬謝上蒼。
誰知當天晚上,裘芷仙便向哥哥提出來,想要跟隨嶽清去五臺山出家修道。
裘友仁哪肯同意:“羅家表弟已經拜師,他父母早逝,我只大他一歲,也不好管教太多,還想等他從成都回來,再跟他說明,咱們兩家的親事到底如何操辦,他若是下定決心,學神仙入山隱居,我還想著跟他解除婚約,再給你尋一份好的親事。你如何也學他那般,若真做了道姑,獨身終老,讓我如何跟咱們爹孃交代?”
裘芷仙看似柔弱,實際上卻頗固執,只要是認定的事情,再沒有回頭的,她哭著跟哥哥說:“我被妖人擄走一日,雖然表面上只說出去訪親,但當時那樣大的瘋狂將我捲走,附近十幾裡之內的人只要不是瞎子哪個看不見?在他們眼中,妹妹已非完璧,誰家還肯要我?即便你多添嫁妝,求的人要,我嫁過去焉能好過?十里八村都戳我的脊樑骨,除了一條白綾吊死在房樑上我還哪有其他活路?況且嫁一個村漢,不過幾十年歲月,容顏易老,歲月如催,到頭來終究是一個土饅頭!若是沒遇上嶽真人也便罷了,既然有這番仙緣,我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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