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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崢默然無語,他倒是不擔心安琪在學院內受到傷害,他害怕安琪在外面。當然,如果要求學院在外面保護他女兒,那就有點強求所難了,他還沒那個資格,他想的是一勞永逸,因為弱小,害怕梁博提前報復,所以只能先下手為強。
汪崢思來想去,最後一咬牙,“好,過去了。”閉上了眼睛,顯得有點無力,睜開眼,“我弱小,但也沒下次,安琪是我的命根子,她受到傷害,十年、二十年、百年,我總有辦到的那一天。”
姬婆子笑了,點點頭,“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哪怕外面有人膽敢傷害安琪,學院也會追究,她是我們學院的孩子!”
“多謝!”哪怕是場面話,汪崢心裡也暖和和的。
姬婆子又拿出一個掛墜,掛在了安琪脖子上,汪崢一看瞳孔忍不住一縮,那是一塊魔鬼石,“這,這太貴重了,婆婆!”
“這才是我送給她的禮物!”憐惜地摸了摸安琪的頭,對汪崢說:“你該找個僕人照顧安琪。”
“有一個,她孃親的侍女,等我轉正有了名額帶來。”汪崢說。
“這樣吧,把你的令牌和地址告訴我,我會派風紀隊隊員將她接來,你一個男人帶孩子不光不方便,而且出去也太危險了。”
汪崢除了說好還能說什麼,寫了地址拿了令牌遞給姬婆子,姬婆子臨走還送給他一個令牌,“拿著它,你可以進入符文閣、傳功樓等地方,看一些比較珍貴的東西。你有畫符的天賦,好好珍惜。”
“好!”
姬婆子走了,汪崢心情複雜難名,吐出一口濁氣,“不虧是雞婆子,讓人又敬又怕!”現在,汪崢至少不必對梁博費心,可以安心地讀書、修煉、畫符了。
對於畫符,汪崢充滿了期待。安琪在地上玩,汪崢開始畫符。
拿出符紙和靈墨,調好墨,鋪開符紙,汪崢先自己動手,畫了一個火符,他在學生時期唯一學會的符籙筆跡,會畫,卻不成符,汪崢按照記憶畫了出來,紙上靈力閃動,然後,沒有然後了,上面如鬼畫符。
這是一張廢符,哪怕墨跡消失,符紙也不能用了,隨手摺了個紙飛機遞給安琪玩兒,汪崢閉上眼睛喚出了小人。
大腦勾勒出火符的筆跡,在小人的視線之中,汪崢彷彿看到了一條條火線,一筆一筆畫了下來,最後一筆勾連住,符紙上靈力流動,最後那些畫過的線條都消失了,變成了兩朵火焰的形狀。
汪崢看著手中的符籙想開心地大笑三聲,不光畫出來了,而且還是中品,兩朵火焰啊,不是一朵,更不是半朵。符籙有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四個等級,極品幾乎沒有,實際上常說符籙三品,完好的一朵以下是下品,以上是中品,像他畫出兩朵完好的火焰,那是中品中的上品。
如果當初他會畫符籙,那個魔狼不值一提。現在才有了點自保之力了,一直小心翼翼,汪崢終於吐出口濁氣,有了底氣。
汪崢忽然覺得梁博這個人簡直是他的福星,本來想著對付他的,沒想到讓他無意之中發現了小人的另一個用途,不知道梁博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正得意間,汪崢感覺一陣眼黑,大腦疲憊,就連外面的小人也萎靡不振,這是精神消耗過度的原因,汪崢被潑了一頭冷水,他還想著無限畫下去呢。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汪崢恢復過來,看看天色,快傍晚了,將符籙收在身上,抱著安琪邁著輕快的步子向食堂趕去。
打好飯,和眾人正聚在一起吃飯,梁博在他的僕人扶持下走了進來,眾人抬頭看去,梁博臉上哪有之前的傲氣,現在變得多了,彷彿換了一個人,眼神沒有了陰鷙,顯得有點透亮,他進門便讓僕人出去了,一步一步向前挪了過來,眾人看著他。
梁博對眾人拱了拱手,“見過諸位老師,以前不懂事多有得罪,我道歉!”接著低頭、彎腰。不光汪崢他們驚呆了,就連旁邊桌子上的魏離和黃玉月也呆住了,手中的菜落在地上都沒察覺,這是梁博?
幾人反應過來慌忙站了起來,“唉,大家都是同事,何必見外!”
“就是,沒事!”
對方畢竟來自崑崙派,也有背景,對這樣的人道歉,沒人能承受得住,也不敢託大,又不是小孩子,面子上總要給的。
汪崢、萬東兩人穩穩坐著誰也沒動,周子玉欠起半個屁股,看到兩人坐著,也跟著坐下了。
汪崢更審視地看著他,念頭翻滾。
“謝謝諸位的雅量!”
梁博艱難地直起身,額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