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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出來就癱在地上了,一動不動,風紀隊似乎早已經習慣,抬了一張擔架過來,四人將他抬上擔架時,梁博揮舞著雙手,向姬婆子哭喊:“婆婆,我錯了,我不敢了!”
姬婆子走進,蹲下身,笑了:“那就好,梁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四人將他抬上擔架趴著,眾人這才看見他下身,黃燦燦一片,一陣風吹來,血腥味兒、臭味兒讓人作嘔。
那悽慘的模樣讓人看了心酸,汪崢將可憐的心思壓下,撫摸著女兒的頭,她的眼、耳朵都被汪崢用衣服矇住了,那天的場景他永遠忘不了,在女兒面前被人扇耳光,特別是女兒說的話‘爹爹,不疼。安琪也被打過,過一會兒就沒事了,被打一定不能叫哦,一叫就被打得更厲害!’
現在想起都心如刀絞,汪崢深吸一口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鋪墊,為了殺梁博做準備,不讓人懷疑是他乾的。利用小人的功能,他就能畫符,利用符籙就能悄無聲息地殺了他。
“等著吧,這只是點利息。”汪崢對自己說,“下一次就是你的死期!”因為梁博死了,嫌疑最大的是魏青青、南宮井二人,不會是他。
快意的不止是汪崢,還有那些被梁博整過的學生,但看到現在梁博的樣子,又有點同情,和汪崢的感覺又不太一樣,畢竟是老師懲罰學生。
第40章。40。姬婆子的推測
梁博走的時候,姬婆子淡淡地說道:“今天還有五鞭,傍晚自動過來受刑,日後也一樣。記住,不能耽誤上課,耽誤的話,加倍!”
“我知道,我知道,絕對不耽誤上課!”
梁博痛哭流涕地被人抬回去了,眾人散了,也沒人再敢談起情書的事情,所有人默默走出了山谷,要說神情複雜的,還有魏離和黃玉月,兩人一直神情緊繃。她們來自崑崙派,高高在上,心眼裡一直瞧不起這所學院,但這一次讓她們認識到這裡的恐怖,這令人難以置信,但就是事實。
這裡的人和崑崙派的人比幾乎都是綿羊,無論是性格還是武力,他們單純幼稚,不爭不搶,她們一直瞧不上,現實卻給她們上了一課。
已經走出了山谷,梁博那悽慘的樣子不停在兩人腦海之中縈繞,想到剛來時的那種俾倪心態,兩人感到一陣寒意,收起了輕視之心。
現在明白了,崑崙派的爪子是伸出來的,人人精明帶刺,人家學院的爪子是收縮回去的,人畜無害,含而不漏,關鍵時刻雷霆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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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婆子並沒著急著去向院長彙報,而是帶著風紀隊隊員回到了內事院大殿之中,坐在主位上發號施令,“去將文化先生汪崢的檔案和他最近兩月幹過的事情查出來報給我。”
“是,婆婆!”
隊員們行了一禮,紛紛出去了,有的去找檔案,有的去了山門口,有的去了雜役院,還有的去了藏書閣、傳功樓……
姬婆子一個人坐在大殿上,拿出一張紙條,乾乾淨淨,正是從汪崢手中要過來的,舉起來看了看、聞了聞笑了,摺疊好收了起來,拿起梁博的手寫的書稿,和魏青青手中的情書、紙條又仔細看了一遍,小聲說:“還真是天衣無縫!”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在學院上百年來從未遇到過挑戰,也從未出錯過,可惜,這次卻錯了,因為那個人讓她抓不住一絲把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但她並不沮喪惱怒,反而充滿了興趣。
過了一會兒,隊員們紛紛跑了回來,一一向他稟告,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她點點頭,小半天的時間聽完,出去到了院長的靜室。
兩人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個案幾,院長端起茶壺到了一杯茶遞給姬婆子,“事情處理完了?”
姬婆子點點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處理完了,卻錯了,那封情書、紙條都不是梁博所寫。”
“哦?”院長來了興趣,“不是他,怎麼可能?”他對梁博印象不好,胡訓導早已將他們的事情向他報告過了。
姬婆子拿出有字的紙條、情書和梁博的書稿遞給院長,“你先看看這個。”
院長接過仔細看了一遍,皺眉,“確實是梁博的字跡,是他寫的無疑。怎麼就處罰錯了?”在他看來是鐵證。
“字確實是他的,但不是他寫的。”
“你是說有人偽造了他的字?”院長又拿起情書看了一眼,“這不可能,一兩個字還好說,這麼多字,偽造的再像,都和本人筆跡有差異!”
姬婆子喝了一口茶,拿出另一張無字紙條遞給院長,“這是唯一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