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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這般大搖大擺的出門上路。
殺不殺他?這個念頭飛速在心中地轉著,手中長劍微微顫動。
馬周見阿柯不動手,老大不耐煩,歪著頭,斜眼瞥他,傲然道:“怎麼,小子,聽到老夫名頭,嚇得連劍也拿不穩嗎?你是怎麼做殺手的,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慎言!懂不懂?做殺手還這麼多話,是不想活了?要動手就快,不動手,老夫可要趕著到洛陽去面聖了……哎呀,對你這種小人,竟讓老夫再三提到‘聖’,真是失禮,失禮!”向北一拱手。
阿柯有些奇怪的看著馬周。怎麼搞的,這一次出手,連著碰到兩個怪人,個個老而無力,又對自己蠻橫無禮,偏偏手中的劍就是刺不下去。看來這老頭說的不錯,慎言!他居然連這個殺手最基本的準則之一都忘記了……他暗自聚集全身精神,盡力排除雜念。
突然間,阿柯背後寒毛倒豎……有人在後面!他全身的肌肉幾乎在同一時刻便立即收縮起來,如出獵前的豹子一樣,每一根神經都已繃緊。
沒有聲音,沒有動靜,但確確實實有人潛伏在後……這是一個殺手微妙的直覺,但絕對錯不了。阿柯如果不是天生有這樣敏銳的直覺,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了。在那一瞬間,他至少已經確定了三處潛藏危險的地方。
剛才自己竟毫無察覺!難道說,紛亂的心情,已經影響到自己的感官了麼?這正是殺手的大忌。
但是,為什麼他們並不動手?這是阿柯頭上冷汗直冒的最主要的原因。以現場的情況看,周圍樹木稀少,草叢不多,要潛伏下來而讓自己不察覺,應該是很早以前就待在這裡了……那就是說,在自己來之前,就已經有人在此守侯了!
他們在等什麼?阿柯心中突然一動。
“呼……”林芑雲偷偷露出嘴來,壓低聲音,又長又緩的吐了一口氣。
好熱。
不,應該是心跳得好快。林芑雲擦一把汗。她明知道這麼躲著根本是自欺欺人,卻怎麼也不敢露出身子來,好像除去被子的保護,屋外的人就能將自己看個一清二楚一樣。
對一個初次上門,而且還是救命恩人的人,竟派來這麼多人看護,這也太離譜了吧。無論怎麼解釋怎麼想,林芑雲都不能說服自己,這是黎約派來保護自己的。可是,看李洛的談吐、表現,對自己與阿柯是真的以禮相待,這又是為什麼呢?
她苦惱的抓著頭髮,實在想不出到底黎約這麼做的目的。突然間,林芑雲又想到一個問題,大驚之下,自然而然便要叫出來,幸好閉嘴閉得快,但匆忙間不提防一口咬到自己舌頭,險些咬斷,一陣劇痛,淚水又奪眶而出,只得辛苦的用手捂住嘴,重又顫抖著縮回被子裡去。
阿柯!一大早出門的阿柯是不是已經被監視了!如果他在殺人時當場被抓,林大小姐這條小命也算丟在這裡了!
阿柯看著馬周,突然低聲叫道:“別動!”馬週一怔,還未回過神來,阿柯手一掄,長劍在晨曦中劃出一道渾圓的弧線,“叮”的一聲,貼著馬周的臉刺入他身子靠著的車駕中。同一時間,阿柯左手在身體的掩護下,猛擊馬周肋部,馬周猝不及防,“啊”的大叫一聲,痛意十足。
躺在泥地裡的老車伕此時剛醒了過來,見到阿柯的身子一動,主人的慘叫便已傳來,只道他已遇害,頓時放聲大哭。
馬週一咬牙關,剛要抗聲質問為何如此羞辱自己,忽聽周圍數十人的聲音驟然響起:“來人啊,有人襲擊馬大人!”“啊,馬大人被兇手刺死了!”“畜生,竟敢對馬大人下手!”“來呀,快抓兇手!”
一下子,四下到處都是人,從大樹上、草叢中、岩石後竄出,手持明晃晃的兵刃,向場中衝來。這些人一來便以圍堵之勢,將四方道路統統封住,顯然是早有安排。
阿柯輕輕一笑,道:“你、你被人算計了。”
馬週一雙懾人的眼中精光流動,那張風乾橘皮似的老臉突然間裂開一道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也低聲道:“小子,你也被人賣了。”
不知為什麼,阿柯心中突然閃過道亦僧的一句話:“別人對你好,很可能已經架了一把刀在你脖子上了。”陸老頭的聲音如轟雷一般在耳畔響起:“打不了,就跑,越遠越好。阿柯,保命要緊。”
他鐵青著臉,更不答話,抽出長劍,轉身欲走,馬周突然一伸手抓住他,飛快的道:“有命活著的話,洛陽季雲巷,老夫等你一敘。”
阿柯略一點頭,當做回答。
此時四周的人已奔近,看盔甲裝束都是禁軍,在幾名千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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