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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抬到右邊路旁,開啟來向難民丟灑。”聲音嬌媚,似乎是個年輕女子。馬車後一名家將大聲回應,領了十餘名家僕護著楠木箱子抬到路邊,將裡面所裝的布絹、絲綢等物拿出來,用力向旁邊扔去,一面高喊:“來拿呀!快來拿,正宗的蘇杭絲綢啊!”
難民們眼見名貴的絲綢滿天亂飛,哪裡還顧得上刀子就在眼前,紛紛擁過去你爭我奪。絲綢越拋越遠,漸漸的人流都被引到路邊,只剩下打鬥雙方。重騎兵頓感輕鬆,策馬上前,提刀亂砍。
這些騎兵個個都是萬里調一的軍人,打起這樣的戰來得心應手,官軍立時便佔了上風,不一會便砍翻十幾個人。更有二十幾個家將手持盾牌衝入林子中,將射箭的也一一捕殺。剩下的人漸漸退到路旁,其中一人見勢不妙,呼哨一聲,眾人紛紛施展輕功,向林中串去。官軍們要保護車駕,也不追趕。
剛才發話那女子道:“開啟車門,叫曾副將過來。”有人應了,將車門開啟,當頭的那名重騎兵駕馬過來,抱拳道:“曾靜參見。”
車中那女子簡單地問道:“情形如何?”
曾靜道:“這些人不足為患,不過其用意在於纏住我們。小將見三里外菸塵滾滾,必有援軍到來,到時恐對主公不利,不如暫且退回戚縣,待馬大人的騎兵隊趕到再走不遲。”
那人“哼”的一聲,道:“主公此次到洛陽,非同小可,卻已耽誤十天了,再不趕到,恐怕……”她頓了一頓,下面的話似乎不宜說出來,一頓足,已探出身來。這女子看似尚在二八年紀,但已是身韻豐滿,曲線畢露,一張圓臉上兩隻大大眼睛顧盼生姿,說不出的嫵媚動人,然而神色中卻透著不讓鬚眉的英氣。
她站在車轅上,視滿地屍骸如無物,望著遠處沉思片刻,過了一會,毅然道:“這些人應和前幾次阻擾我們動身的是同一路,我們若示軟退卻,豈不正中下懷?曾副將,離此地二十里駐有一支騎兵,由李洛將軍領隊。此人驍勇善戰,你派兩人即刻動身前往求援。敵人只是想要我們困在戚縣動彈不得,我們且慢慢後退,他們以為我們真要退回去,我料他們也不願拚死強攻。待李將軍率隊趕到,那便不用怕了。”
曾靜道:“此計甚妙,小將這就照辦!”便待喚過士卒來吩咐。突聽車裡有人慢條斯理的說道:“此計雖妙,不過殺氣太重。”說著一長身也鑽出車來。那女子和曾靜一起躬身道:“主公。”
這人看去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穿一件淺黃刺繡長袍,作工甚為細緻華貴,手裡拿著一把描金細綢摺扇,看上去極是斯文。他一鑽出來,便用扇子掩住口鼻,似乎怕聞到血腥氣。太息一聲,指著逃難的人群道:“百姓何辜,卻也落得這般下場。國家太平已久,然民眾仍舊勞苦如此,非盛世之象呀。”
在這生死關頭,此人卻仍舊如此窮酸,看樣子便要大發感慨吟出詩來。那女子眉頭微皺,待要說話,曾靜已苦著臉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小將認為唯此計可行……待增援一到,誰還膽敢攔駕?”
那青年說道:“你們說來說去,無非是增兵,對打──豈不聞有兵必有難麼,我們倒是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去,這沿途逃難的百姓怎麼辦?我瞧這滿地死屍,恐怕有一大半都是無辜百姓的罷。”說著一瞥曾靜,頗有責備之意。
曾靜滿臉尷尬,說不出話來,那女子介入道:“臣妾認為曾副將所做並無可言之處,如此兇險之時,主公生命要緊,也顧不得許多。洛陽我們是非去不可,也耽擱不得了,如果主公並無其他良策,臣妾身負護送主公之責,此時斗膽,便請曾副將依計而行吧。”
那青年似乎對這女子有些忌憚,“嘿嘿”一笑,並不作惱,道:“我也並非責備曾副將……豈不聞兵法有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些人來路不明,不過只是想讓我們不能及時趕到洛陽,這有什麼難辦的?”
曾靜一拱手道:“請主公吩咐!”
那青年道:“自我們從臨儀縣乘馬周大人的車駕北上以來,這群人便如影隨形的跟著,開始時還只是裝神弄鬼,小打小鬧想要阻擾,到如今真刀真槍跟我們作對,我們卻連對方是誰,想要做什麼都不知道,我明敵暗,焉得不被人牽著鼻子走?如果我們仍舊這般大模大樣往洛陽去,就算有增援罷,對方也一定會想其他辦法來對付的,我們終究處於被動地位。”
那女子道:“不錯,敵暗我顯,確是大礙。”
那青年點點頭,對那女子道:“如今我們不妨分兩處走:第一,你立即帶車駕返回戚縣,並且發出告文,調集四方各郡各縣的軍馬,齊往戚縣增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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