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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記號麼?看到我的記號,你就知道該往哪裡跑,也知道我在哪裡啦。”
阿柯扶著小真溫暖的身體,感受到她那微微起伏的柔柔的酥胸,鼻中更聞到淡淡的蘭香,頭腦中一片眩暈,忍不住想:“這樣靠著小真,這會兒便死了也好。”忽聽小真道:“我會遊說伯伯南下找你,阿柯,你明白麼?”
阿柯費老大勁才強迫自己抬起頭來,道:“那、那我們要向北走嗎?”
小真搖搖頭,堅定地道:“向南!遇到伯伯,大不了我用性命救你,遇到其他殺手,阿柯,你就死定了!”
這是一條自洛陽向西的山路,道路泥濘,路的前面是一個山坳口。原本普普通通的驛道,此刻因皇上臨幸洛陽,已在禁軍管轄之內。坳口處樹起一座寨門,一百多滿臉橫肉的軍爺重重把守,過路行人少不了被百般盤問,掐油破費,是以通關速度日緩。
雖然已近黃昏,仍有百十來人等著過關。因日前出了刺殺中書馬大人的事件,各處關防更加嚴密,凡青年男子,統統都得先帶到一邊,由官員仔細核對,稍有嫌疑者,一律扣押起來再說。一時間到處是打罵之聲,夾著刁民們呼天搶地的哭喊。其他民眾們個個心驚膽顫,暗自痛罵刺客好死不死的,在這節骨眼上搞鬼,阿柯的十七八代祖宗自然是慘遭踐踏。
只是眾人並不知道,此刻這個殺千刀的正悠閒地挺在馬車上,人模狗樣的也裝成受害者,安靜地排在隊伍裡等,一面藉機打探情況。聽說當差的畫了人像,挨個搜查。阿柯自覺此時老孃親來,恐怕都認不到眼前這個醃老頭子,心中不免洋洋得意,只等排到關口,讓人好好打量一下,從此天高地闊,誰也不知道阿柯大爺跑哪裡去了。
磨蹭半日,看看已排到前面,只須再等一、兩人透過,就該自己了。阿柯正暗自歡喜,忽聽驛道上一陣喧譁,馬踢聲響,似乎正有大隊人馬趕來,路人紛走躲避,他扭頭一看,頓時一聲哀號,慌忙縮頭回來,藏進車幔裡——原來是當今御前紅人、左飛衛將軍、領京畿道軍政副統領李洛李大人,手提長槍,身跨寶馬,領著一隊輕騎,浩浩蕩蕩穿越人群,如飛而至。
阿柯心中怦怦亂跳,耳邊聽著隆隆馬蹄聲旋風般刮過車子,到了關防處。幾名千總慌忙上來報到。李洛簡單的詢問了幾個問題,聽他中氣十足,胸口那點傷應該不成大礙。這下怎麼辦?就算自己裝得再老十歲,可這渾身上下的傷都是李洛弄出來的,隨便一眼也看破了。他要做什麼?不是說好了放人的嗎?霎時間已是一頭冷汗,不知計之安出。
只聽李洛策馬行到一處小丘之上,咳嗽一聲,揚聲道:“聽好了,馬大人遇刺,聖上震怒,如今已頒下諭旨,嚴加巡查,不得有誤!爾等要專心了!”左右百多禁軍將士立時一起回應,都半跪在地,三呼萬歲,頗有些聲勢。其餘民眾被這氣勢震住,也稀稀拉拉跪了,有跟著亂七八糟喊的,有不喊的,也有低聲罵祖宗的。
李洛在馬上端坐受禮,意氣風發,頓了一頓又道:“據有人出首,說是該名人犯在行刺中,已然身受重傷。眾將士們聽好了,本將軍今日親自督察,給我仔細看清楚,有傷的一律扣起來,帶回去一一驗證,不得有誤!”
眾將士發一聲喊,頓時如狼似虎的衝入人群中,四處搜捕。見到有刀疤的、掛彩的、缺腿斷手的,甚或面色憔悴的、看起來有傷的、看不清是否有傷的,連帶看不順眼的統統押到一邊,稍有反抗,一頓拳腳下去,再套上幾十斤重的枷鎖,莫有不從者。
人群立時亂作一團,沒想到這位將軍如此手辣,此時前有守關官兵,後有李洛帶來的騎兵,想逃也來不及,只有幹叫冤枉的份。
阿柯縮在車裡,壓低了聲音道:“可、可可,快、快、快,快跑!”
可可一拉韁繩,不慌不忙,駕著馬車向前走去。阿柯探頭一瞥,見她竟直向李洛駛去,後背頓時冰涼,急道:“可可,往……往後!”
然而為時已晚。只聽李大將軍喝道:“這裡還有一輛馬車,過去瞧瞧,是什麼人?”
兩名軍士答應了,過來一把拉住韁繩,道:“站住,李將軍要問話……啊喲!是、是……”顯是見到可可臉上可怕的紅斑,嚇了一跳。可可也不抗拒,任他拉住馬匹,反而順手撩起車幔,任那軍士檢視。阿柯忽覺眼前光線驟亮,噓得三魂飛散,無奈此時動不了分毫,只有緊閉雙眼裝死。
那軍士探頭看了一眼,喜道:“有病人!有個病人!說不定就是刺客!”
李洛策馬上前,往車子裡打量打量,順手拿馬鞭在那軍士頭盔上一敲,道:“媽的,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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