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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絕老人道:“哎,你終於明白了……咳咳咳……他劫走林姑娘,就是希望你這把他眼中的利劍,能找到並且殺了他。”
“這、這、這絕無可能!”
阿柯手一揮,毫不客氣地道。
阿柯走下大殿前的臺階時,黃霰正領著師弟們往裡猛衝。
他腦子裡一片混亂,或者說任其麻木,眼神直直地走著,也不理其他人——直到一個人猛地拍了拍他的肩頭。
阿柯呆呆地回頭看去,見是度堊,呆呆地點了點頭。
度堊陪他一道走下臺階,一面道:“師父把玄奘法師的事都跟你說了?”
“嗯。”
度堊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你也看到了。玄奘法師的本事……簡直不是我所能窺測一二的。若非你的劍,今日我們都得死在這裡。這份恩情,我們沒齒難忘。”
“嗯……嗯?”阿柯抬頭看他兩眼,才猛地醒悟過來,忙擺手道:“不不,我不是想說……度大哥你太客氣了。”
度堊正色道:“阿柯兄弟,我痴長你幾歲,你若看得起我,我想跟你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阿柯吃了一驚,道:“這……這怎敢當?”
度堊道:“這當不得麼?是了,你定是見我本領微末,不屑與我結拜。是我自大了,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阿柯慌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覺得你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個道理。
度堊見他詞窮,道:“你說不出來,那就是答應了。”當即面朝北方,乾淨俐落地跪了,拱手道:“在下度堊,今日結識阿柯,為其義氣膽識所懾,傾慕不已,一心想結為兄弟,不求有福同享,但求禍難同當,今既立誓,天地共鑑!”說著,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
阿柯見他豪爽,聽他說話,覺此人乃是性情中人,再加上適才生死之戰,起了同仇敵愾之心,當下也跪下來,磕頭道:“在下阿柯,與度大哥今日結為異姓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天地共證。”
度堊笑道:“今日能與兄弟你相識,真是三生之幸。我痴長你幾歲,就不客氣地自稱一聲大哥了。
“我師兄他們擔心師父的傷勢,無法抽身,特意讓我給兄弟你說一聲:大恩不言謝,今後若有差遣,天絕門上下無不從命,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你我結為兄弟,這誓言就永不可破了,呵呵。”
阿柯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想不到他與自己結為兄弟,竟是如此打算,呆了半晌才道:“這、這不必吧,度大哥,我其實也是但求自保而已,何來什麼大恩?”
度堊道:“阿柯兄弟,你是豁達之人,自然不介意。可我們卻不會忘記。你若再說客套話,就是不把我當做兄弟了。”
阿柯見他認真的樣子,只得含糊喃喃兩句作罷。
度堊道:“我師父剛才有沒有給你講到你身上的毒如何可解?”
阿柯聽到這句,眼中放光,忙道:“沒有!他老人家說完玄奘的事,就已吐血昏迷,再沒說什麼了。”
度堊嘆道:“師父這傷極重,我剛才粗略把了一下脈,發現幾乎所有的經絡都已散亂,要想治好,起碼得幾年功夫了……
“我以前也跟師父研究過毒物,知道四川唐門的一些事。你這毒,只有從源頭上去找,才有可能解開。”
阿柯道:“四川唐門?不是早已被鬼手大俠破了嗎?”
度堊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況且他們唐門這麼大的架子,怎麼可能說完就完?雖然這幾年江湖上再也沒有唐門的蹤跡,但我知道,他們其實仍在暗中活動。
“我師父甚至曾隱隱查到鬼手大俠的失蹤跟他們有關,但因唐門極之隱秘,是以沒能深究。”
阿柯道:“你說從源頭上找,難道要我去找唐門?”
度堊道:“也不一定非要求唐門,主要是要想辦法查到製作這毒的六種毒物,究竟是什麼。
“‘伏鄂’、‘馱玉’、‘天風’、‘金芷草’、‘黃摞’與‘水蘆’,我師父研究多年,只見過‘伏鄂’、‘馱玉’、‘天風’三種,其餘都還未曾見過,是唐門不傳的密草。
“林姑娘說得好,所謂‘陰陽相剋’,這世上就沒有無法解開的毒。若能湊齊這幾種毒物,再有鬼手大俠那樣的使毒高手來研究,就一定有辦法的。
“兄弟放心,一旦師父的傷勢有了眉目,我會立即到蜀南一帶探探,想辦法找齊六種藥草的。”
阿柯這次真正感激起來,拱手道:“大哥這麼為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