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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吃不下。”
林芑雲沒有奈何,等到阿柯第三次給她夾菜時,她忍不住道:“我自己吃得到,不用你幫忙。”
阿柯呆了一下,點頭道:“嗯……你腿已經好了,我卻還老以為你仍行動不便。”
林芑雲心中一顫,險些跌了碗。
她埋下了頭,阿柯果然不再夾給她,而她也不再吃駝峰了。
凌宵自始至終埋頭猛吃,並不抬頭看一眼。
到了下午,尹禹鳴被趙無極震亂、又被林芑雲大動干戈所弄散的氣,重新開始逐漸地匯於氣海,加上那濃湯里加了許多調補元氣的補藥,精神好了許多,終於坐了起來。
尹萱大喜,不住地感謝林芑雲,凌宵也不住地誇獎她。
林芑雲嘴上謙虛,心中得意,可是,阿柯卻始終不說一句好話,所以一邊得意,一邊牙癢癢地想著教訓他的法子。
接近傍晚時分,船駛進了一條僻靜的河道,好幾里路都不見漁船,也瞧不見炊煙。
只見河岸邊滿是連綿不絕的蘆葦叢、婆娑的柳樹、開滿了黃色鈴鐺花的雲實、繁盛的茱萸、翠綠的碎竹、更有巨大的榕樹,無數的枝條就如同華蓋一般地垂下來,有不少就直接垂進河裡……
常常有枯敗的樹倒伏在河道中,船必須要小心地繞著駛過,不時也有許多鷺鳥、絲雀在河面及林中穿梭往來,發出了清脆的鳴叫聲。
林芑雲與尹萱趴在視窗觀看,見到有不知名的野花、小鳥,都感到喜不自禁。
尹萱道:“我來十二叔這裡好多次了,卻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幽靜的小河。”
林芑雲也道:“真好看。這條河大概還沒有人來過,鳥兒都不怕生。看那香樟,好粗大的樹幹,起碼有幾百歲了,別人都說樹老了會成精,不知道這棵是不是?”
凌宵見她倆高興的模樣,搖頭苦笑道:“別人要是不知內情,還以為我們是來遊山玩水的。少主,你怎麼想?”
阿柯見到有不少小獸在河邊喝水,心中一直在回想著當年在山中吃野味的快活事,聽凌宵問起才回過神來,抹抹嘴問道:“想什麼?”
凌宵道:“這夥人雷霆萬鈞般地殺上來,擒獲我們,現在卻又像沒事一樣,還侍候得好好的,這是什麼道理?我想來想去,都想不到江湖中有這樣的幫派。七哥,你說呢?”
尹禹鳴嘆道:“我也想不到。你說那人一身硬功出自少林,但是,他的內力也很強啊,他推我那一掌,外功固然是鐵沙掌一類,內力卻同時透體而入,直到剛才我才勉強調整好內息,這個人的功夫,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凌宵道:“是,這人內外兼修,實在驚人。他的武功似乎很雜,雖然多以少林拳法為主,但是內功奇特,輕功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
“七哥,不瞞你說,我總覺得此人很是眼熟,不知道是否在哪裡見過?”
尹禹鳴道:“不知道,我是從未見過。這幫人……這幫人訓練很有章法。”
凌宵道:“七哥為何如此看?”
尹禹鳴道:“尋常江湖人士,哪有準備這麼多傷藥在身上的道理?況且,你看他出手闊綽,這一桌子菜,起碼要百兩銀子才準備得來,這人……不是尋常門派呀。”
阿柯道;“七叔這麼說,我也注意到了,這些人的做法,我覺得很像組織的做法。”
凌宵道:“哦,怎麼說呢?”
阿柯道:“在組織裡,一般來講都是分開做的,有的負責談生意,有的負責聯絡,有的負責殺人。就是殺了人,也有專門的人善後,什麼掩護啦,幫助潛逃啦……總而言之,各幹各的,行動起來才能迅速、果斷。”
尹禹鳴沉吟道:“很有道理……你是說……這也是個組織?”
阿柯道:“我、我不能肯定,不過,能如此快的劫持我們,又不留下什麼破綻,而且從湖裡駛入這河道,居然連一次盤查都沒遇到,甚至還能迅速地弄出這麼一桌子菜……我想,單憑船上這十幾個人,恐怕很難做到。”
凌宵道:“對,少主說得很對。這麼大的場面,這麼多瑣碎的事,可是對方看起來卻並不慌亂,顯然絕非只有這十幾個人,而是很多人同時在行動……這是個大組織啊。”
三人心中都是一涼,不明白他們究竟是惹了哪家大門派了,全都各自沉默下來,苦苦思索著,是不是自己哪天踏錯場子了?
林芑雲聽在耳裡,並不插話,心道:“這個組織嘛,就是天下最大的朝廷,你們三個木頭腦袋,哼,慢慢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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