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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走近兩步。
只見那人雙臂交叉在胸前,手作拈花之姿,雙腳也盤在一起,雙足向上直抵到胸口,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動作。
林芑雲端詳半天,突然想到,似乎只有以這樣的姿勢,才能把這麼一個大活人裝進那口甕中。
她想了一下,道:“喂,你是在練什麼邪門功夫麼?”
這一次那人轉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林芑雲道:“嗯……你是在練什麼東西,卻不是邪門功夫?”
那人又點點頭。
林芑雲心道:“你這樣子還不算邪門?哼,鬼才相信。啊……”突然靈機一動,道:“我……我可不可以靠近點看看?”
那人又點點頭。
林芑雲踮手踮腳走近了,慢慢蹲在他身旁,小心地看著。
她第一次湊這麼近打量那人,只覺他臉甚是消瘦,神色氣度至少已經四十好幾了,可是肌膚白晰,又彷彿只有二十來歲。
他眉心處有一點紅,有點像長安婦人們點的胭脂,但是極淡極淡,不湊近根本看不出來。
林芑雲看了一陣,見他還睜著眼,笑道:“你慢慢練啊,我不打攪你,就是隨便看看。啊,對了,你的那件衣服真是漂亮。”
那人慢慢閉上了眼。
林芑雲心道:“古里古怪的傢伙,哼,讓你嚇本姑娘。”藉著水流掩護,偷偷從荷包裡摸出一根銀針,看準了方位,既輕且慢地向他腰間京門穴刺去。
一寸、兩寸……終於接近了,林芑雲深深吸了口氣,看看那人仍毫無知覺的樣子,咬了咬牙,往前猛地一刺,銀針穿過麻衣,重重扎進那人身體裡。
林芑雲歡呼一聲,跳起來就跑。她一口氣跑上岸,手腳並用爬上岩石,回頭看看,那人還躺著一動不動。
她心跳得厲害,扶著石頭喘了半天氣,想:“啊,真的成功了?噫?”
陽光下,只見那人高高舉起一隻手,什麼東西在他手間一閃,跟著落下。他又舉起手,一下一下彷彿在自己身上敲打著,只是並不站起身來。
林芑雲心道:“京門穴被刺,非一兩個時辰站不起來,他在幹什麼?自己解穴嗎?糟糕,要被他解開可不妙了,我得趕緊跑。”
她在亂石堆中手腳並用拼命跑著,轉過幾塊大石頭,眼見林子就在前面,正要喊阿柯,不料地上青苔甚滑,她又忘了穿鞋,一不留神摔了個四腳朝天,滑出老遠。
這一跤摔得好重,林芑雲但覺眼前天旋地轉,日月無光,隔了半天才慘叫出來。只聽阿柯在林中亦是驚叫一聲,隨即嘩啦啦地穿過灌木,向自己跑來。
林芑雲怒道:“你……你總算是聽見了?”
阿柯忙著拉她起身。
林芑雲叫道:“哎喲!別碰我的手……好像摔破皮了……你在作什麼美夢呢,這會兒才醒?噫?你這是什麼神情,你笑什麼?我這樣子很好笑嗎?”
阿柯道:“有新奇的東西,你快來看!”不待她繼續抱怨,攔腰將她抱起就往林子裡走。
林芑雲被阿柯抱慣了,十分舒適,這會兒天地一寬,沒有外人,也懶得再顧忌什麼,敲著他腦袋道:“還看什麼熱鬧,我們要快點走才行!”
阿柯道:“走?怎麼走?你少騙我了。”
林芑雲道:“我騙你幹什麼!究竟有什麼好看的……啊!”卻見那人正盤膝端坐在昨晚他坐的地方,閉著眼,神色莊嚴,仍然是水裡的那個姿勢。
有一束光正好穿過樹梢投射在他身上,他那件本是黑色的麻衣卻到處閃閃發亮,再看仔細一點,竟有數十枚銀針插在他身上。
林芑雲心中一寒,這才明白他剛才往自己身上敲打乃是刺穴。伸手一摸腰間,那裝針的荷包果然不見了。
她知道此刻想跑根本一點用也沒有,輕輕道:“放我下來。”
她小心地走近了那人,只見那些針刺得還頗有水準,一路從中府、雲門、天府,經尺澤、孔最、列缺,直至太淵、少商,走的手太陰肺經;一路從極泉、青靈、少海,經靈道、通裡而至少府、少衝,走的手少陰心經。
這些穴道有些在胸前,有些在肩頭、手臂,自己刺也還算好下針,難得的是連腋下的極泉、青靈等穴也刺得分毫不差。
林芑雲湊近了仔細觀察,道:“穴位倒是找得挺準,不過這手法嘛就不好恭維了。極泉乃腋窩中點,內中有血脈,不可深刺,否則會傷心肺而至氣胸,所以入針時最多十之二、三寸。你這一針下去,至少也有十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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