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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芑雲自己的心卻跳個不停,怎麼也靜不下來,心道:“真的這麼厲害?完了完了,看來我是逃不了了……”
阿柯沉默了一陣,才說道:“聽玄奘法師說,去年他與天絕前輩也比試過,結果如何?”
度堊道:“看起來似乎不輸不贏,但我師父自己說是輸了。他們比試暗器時是在一間密室裡,我沒有見到過程。
“這一場比了足有七天七夜,完了之後,兩人也沒說誰輸誰贏。我溜進去看,發現擺了一桌子的暗器一件也沒動,整間屋子什麼動手的痕跡都沒有。
“後來大師兄說,他在牆角找到一隻被切成兩半的蒼蠅,可是既找不到兇器,也不知究竟是誰下的手。”
林芑雲道:“真的這麼神?我只聽說,昔日趙國紀昌師從甘蠅學箭術,歸家後,終生不曾拉弓射箭,其屋頂卻終日有箭氣沖天,鳥禽不敢過也。”
度堊道:“呵呵,這種境界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阿柯咋舌道:“還好是天絕前輩與之比鬥,換了別人,恐怕連一刻也過不了。”
度堊聽了這句話,自然而然一拱手,道:“說句不謙虛的,論今日之中土,堪與玄奘法師一會的,師尊確是不二人選。他老人家天縱奇才,所思所想,遠非常人所能揣度,所學所悟,我是一輩子也比不上的。
“他們後來又比試輕功,你們道結果如何?”
阿柯與林芑雲都道:“還是平局?”
度堊道:“若論正統的輕身功夫,終究還是我師尊略勝一籌。當日他們倆相約登頂華山。想那華山之險峻,冠絕天下,許多險處非親臨不可知也。
“在這種地方,並非內力強就可領先,還需極高的輕身、攀爬技巧。我師父與玄奘大師相約,誰先登頂朝陽峰者為勝。
“我師父從山腳出發,以絕頂輕功攀了近兩個時辰,但見到玄奘大師遠遠地落在後面,不知是否力竭,坐在山石上歇息,心中正想著贏定了。誰知又爬了一陣,眼見峰頂就在面前,忽聽一聲嘯聲傳來,回頭一看,吃了一驚。
“你道怎的?卻是一隻白首蒼翅的巨雕,正從峰下飛來。”
阿柯與林芑雲同時張大了嘴,叫道:“啊,是玄奘大師騎的雕!”
度堊奇道:“二位怎麼能猜到?正是如此!”
林芑雲苦笑道:“因為來此之前,我們已經領教了玄奘大師驅使野獸的本事了。”遂將林中玄奘招來四方野獸,同坐聽法的事說了一遍。
度堊第一次眉頭緊皺,喃喃地道:“果真如此?看來玄奘法師修行的這一年,更上一層樓了……我始終覺得,他幾乎已經算是半人半神了。就憑著巨雕之助,玄奘法師比師尊早一步登頂,但他自謙認輸,所以去年的比賽,兩位算作平手。”
林芑雲道:“可是,他又是怎樣與天絕前輩結上樑子,非要如此比拼的?”
度堊面露為難之色,道:“具體情況我也略知一二,但是師父曾經說過,切勿將此事外洩,以汙法師之名,所以……”
正說著,忽聽大殿裡“錚”的一聲,有人彈起琴來。
那琴音古樸淳厚,綿長悠遠,聽得人心中一蕩,彷彿泛舟在秋日的湖澤裡,但覺天也高遠,雲也閒淡。
天絕老人朗聲唱道:“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
琴聲悠揚,歌聲娓娓,林芑雲聽著,心中說不出的又暖又柔,只覺天下美輪美奐之處,何其多哉,人間可愛可親之人,又何其貴哉,忍不住回頭,偷偷看著阿柯的臉,看著他微斂的額頭和抿在一起的嘴唇,心道:“若能真與他一道浪跡天涯,泛舟五湖,倒也……倒也不枉此生了……”
突地又是“咚”的一下,震得林芑雲一跳,有人合著琴音敲起了鼓,跟著,聽見玄奘也縱聲頌道:“鏡花水月夢中身,世人遍說何如珍。畫的牡丹終虛幻,無根無土復何春?”
林芑雲心裡咯登一下,想道:“鏡花水月,夢幻泡影。難道人生在世,真的是畫的牡丹終虛幻麼?無論我怎樣的想也好,恨也罷,終究……終究無復再得了麼?林芑雲啊林芑雲,你在想什麼呢?你……你看,你看見了嗎?你這般為他著想,他卻還是一臉麻木冷漠……”
林芑雲一時頭腦發昏,眼前迷離,忍不住淚如泉湧,痛哭失聲。
只聽身旁的度堊叫道:“快堵住她耳朵!”
阿柯欺身上前,扯下兩條布揉成團,要給林芑雲塞住耳朵。
林芑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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