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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衝老子亂叫?你以為老子一路沒跟你硬來就是怕了你,老子是顧全江湖朋友的面子。
“喂,穆老頭,趁我們兩邊打架,你自己走得越遠越好。”
鐵塔漢子狠狠瞪他兩眼,又回頭盯著穆奎山,兩隻手負在背後,極輕地往袖子裡一收,待伸出來時,十個指頭上各套了一枚鐵指甲。
慕容荃和他手下人看到這鐵指甲,忍不住一哆嗦。
慕容荃心道:“要不要同時下手……這兩個傢伙鬥起來,還不知道誰輸誰贏,老子可要等等再說。”當下默然不語。
鐵塔漢子慢慢繞著穆奎山走,一面道:“姓穆的,我念在幫主當年與你有些交情的分上,對你好言相對,你卻把我的好心當作驢肝肺。
“這倒也罷了。陰陽銅鑑這玩意兒,哼,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得到的。你一個獨來獨往的人,憑什麼跟我們飛虎山爭……”
說到這裡,正繞到穆奎山身後,眼見穆奎山端著酒壺發愣,似乎沒有留意,鐵塔漢子突然雙手一掄,同時從兩個方向襲擊穆奎山的腦後。
眼見十根鐵指甲迅疾如風,就要插入穆奎山頭顱,慕容荃心頭劇跳,心道:“媽的……”
忽聽“啪”的一聲響,鐵塔漢子猛地一震,鐵指甲在離穆奎山的頭不到一寸的地方硬生生收住。
眾人眼前一花,不知什麼時候,穆奎山那本來斜靠在桌旁的鐵杖,已斜斜向上,鐵杖頭的尖刃正扺在鐵塔漢子的喉頭,幾乎只差一分就要刺入。
眾人誰也沒發聲,摸摸僵硬的臉,這才注意到那桌子上多了一條鐵杖粗細的口子,剛才那啪的聲音,竟然是穆奎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拍擊鐵杖,讓鐵杖砸破桌子,旋了一圈,分毫不差地迎上鐵塔漢子的咽喉。
這分定力與內力,慕容荃自問十個自己加起來也比不上,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穆奎山淡淡地道:“既然說到了交情,那就算看在黃雲峰的面子上,饒你一命。滾。”
直到鐵杖收回去,鐵塔漢子才渾身一顫,倒退出老遠。
他拼命嚥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湧到嘴裡的血嚥進肚子裡。
剛才那一下雖然沒有真正刺到自己,但殺氣太盛,仍是讓自己氣血翻騰,比之重重捱上一拳還要難受。
鐵塔漢子推開來扶他的手下,勉強站直了,血紅著眼睛盯著穆奎山,冷冷地道:“姓穆的,不管你身上有沒有陰陽銅鑑,這樑子算是結上了。
“我自問要拿你有些吃力,不過我們幫主可比我高了許多。有種不要走,這帳咱們一定要算的!”
說著,恨恨出了店,也不管風雨交加,下得正大,硬著頭皮走了。
他手下的人手忙腳亂搶回屍體頭顱,也跟著跑了。
慕容荃呸道:“媽的,兄弟死了,溜得比誰都快,飛虎山的老二,確實不同凡響。”他手下幫眾也鬨然大笑。
話雖這樣說,慕容荃見追了自己這麼久的飛虎山眾人說走就走,心中一時也不知是喜是悲。
眼前這老頭說來,也是跟陰陽銅鑑大有關係的人,搞不好一個不高興殺人滅口,自己也跑不了。
當下陪著小心笑道:“穆老爺子,你真厲害,一招就嚇走了飛虎山老二,真他媽不得了。
“來來來,我慕容荃自然不配跟你喝酒,自乾一杯,聊表敬意!”說著,一口乾了。
穆奎山仍舊默默的喝酒吃菜,並不看他。
他手下兄弟也亂七八糟說些半通不通的恭維話,每個人都灌了七八杯老酒。
他們被飛虎山追趕已有多日,受盡了鳥氣,各種不堪之羞辱難以描述,今朝晦氣突然消盡,都是說不出的痛快。
漸漸的酒勁上來,慕容荃的舌頭大了起來,腦子也有些糊塗了,笑道:“穆老爺子,嘿嘿……你……你厲害!
“老子聽說十幾年前,你就跟‘霜雪神劍’陳海山幹過一架,嘿嘿嘿嘿……真他媽有種!
“你……你說!你有什麼事,兄弟我火裡火裡去,水裡水裡去,跟……跟他媽定你了!”
穆奎山終於放下酒杯,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心裡不痛快。”
慕容荃抹去嘴邊的酒水,瞪著雙眼,大聲道:“有什麼不痛快,你、你就說出來!誰招惹了你,老子跟他玩……玩命!”
他手下幫眾一起拍桌子大叫。
穆奎山道:“有件事,真是犯難……”
慕容荃大著舌頭道:“不是犯難的事,也用不上老子,是不是?你……你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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