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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荃冷笑道:“哼哼,馬屁拍到馬腿上。”覺得自己也像是長了臉一樣,頓時心情好了不少。
鐵鷹教的人,均是臉露不忿。
鐵塔漢子道:“穆前輩,我們幫主是‘天星錘’黃雲峰,說來,也算您老人家的故人……”
說到這裡,故意一頓。
然而,穆奎山仍像沒聽見一樣,只是埋頭吃酒。
鐵塔漢子怔了一下,接著道:“幫主他老人家聽說您出山的訊息,非常高興,吩咐在下若能有幸見到前輩,一定要請前輩到敝幫坐坐。
“穆老前輩酒喝完了,怎麼還不端酒來?”
幾名手下忙自己跑到廚房裡找酒。
鐵塔漢子道:“穆前輩,這位鐵鷹教教主慕容先生……”一指慕容荃——慕容荃本能地一挺胸口——續道:“說您老人家收藏了‘陰陽銅鑑’……
“嘿嘿,前輩放心,在下絕無窺測之心,只不過這東西外面的人吹得挺厲害,這陣子也鬧得風風雨雨。在下沒有見過,也是不信。
“不過,如果真在穆前輩身邊,在下斗膽,倒要向前輩討來看上一眼。不知前輩可否給在下這個薄面?”
他說到最後,店裡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幾十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穆奎山。
外面又是一陣電閃雷鳴,隆隆聲滾過頭頂,可是所有人都覺得這聲音還沒自己心跳的聲音大。
誰知過了半天,穆奎山仍舊慢吞吞吃著菜,在這麼多人注視下,神色絲毫不變。
慕容荃第一個跳起來叫道:“看吧,我說就是他拿了吧!喂,穆老頭,裝傻可就是預設了!”
鐵塔漢子笑道:“穆前輩真是慎重之人。既然這東西在穆前輩身上,沒有落在其他宵小鼠輩之手,在下也就放心了。”
慕容荃怒道:“誰他媽的是宵小鼠輩?”隨即醒悟這是鐵塔漢子在激穆奎山。
鐵塔漢子鄭重道:“穆前輩,在下有一句話,不知是否得罪前輩,不過在下對前輩的敬重仰慕之心,可昭日月,得罪也不怕了。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前輩身上揣著這麼個東西,還如此招搖,似乎……不是太妥當呀。
“咱們飛虎山雖然不是什麼大幫派,不過江湖上的朋友,也曾送我們幫主一個‘義薄雲天江東小孟嘗’的稱號,如果前輩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在下是義不容辭……”
穆奎山突然開了口,淡淡地道:“我心情不好,不想跟你說話。”
鐵塔漢子一名手下,終於忍不住怒道:“姓穆的,我們二當家的跟你客氣,那是……”
“嗤”的一聲,那人聲音突然中斷,眾人一呆,就見他的腦袋猛地竄起老高,在樑上一彈,重重砸在慕容荃面前的桌子上,砸得碟碗亂跳。
眾人噓得同時發一聲喊,俱都跳起身。
那人的身體,兀自搖搖晃晃走了兩步,向前跌倒,脖子處的血噴發出來,衝得他面前一人滿身滿頭的是血。
那人猝然不防,嚇得尖叫,腳下踩到血,摔了個四腳朝天。
鐵塔漢子身上也濺了好多血。
他也沒料到穆奎山說動手就動手,而且一出手就這麼狠辣,自己可還連他怎麼出的手都沒看清楚。
他雙臂一展,滑出兩丈遠,又驚又怒地道:“姓穆的,你這是什麼意思?虧我好言對你,你竟然突施殺手!
“陰陽銅鑑真在你身上,你……你他媽就別出來露臉啊!”
他自進店以來,第一次氣急敗壞到罵人的地步,幾名手下各自臉色慘白,抽出兵刃站在他身後。
慕容荃在後面又跳又叫:“是吧,老子沒說錯吧!這叫做賊心虛,媽的,還要殺人滅口!”
穆奎山抹一把濺到自己臉上的血,跺跺筷子,繼續吃菜。
眾人這才見到他筷子的下部滿是血跡,敢情他剛才竟是用這雙筷子,削掉那人腦袋的!
酒店裡一時間寂然無聲,鐵鷹教眾人都默默往後退著,心中都是一般的念頭:“幸虧今日先出頭的是飛虎山的笨蛋,否則這顆腦袋說不定就是自己的了。”
慕容荃一邊退,一邊道:“鐵兄,媽的,跟著老不死的拼了啊!飛虎山號稱東南第一大幫,鐵兄貴為二當家,別人把屁股都湊到臉前了,可不能就這麼忍氣吞聲……”
鐵塔漢子回頭怒道:“住嘴!你媽的再說老子先廢了你!反正若陰陽銅鑑在他身上,老子殺你就像殺條狗!”
慕容荃老臉漲得通紅,也怒道:“什麼?老子幫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