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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幾個人又扛著衣冠不整的阿柯出來。慕容荃陰沉著臉,道:“沒有。”
林芑雲又問阿柯:“你知道不知道那銅鑑的下落?”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微微揹著那四人,小嘴微張,作出“知道”的口型。
阿柯道:“知……知道。”
林芑雲一拍手,叫道:“諸位!小女子有個提議。若是諸位能接受呢,大家不僅可安心下樓,也許以後的日子並非到窮途末路。若是不接受,非要弄個你死我活呢,小女子也無話可說,大家提刀子相見罷。只是小女子倒寧願此刻就死在這舞鳳樓上,還可堪稱風雅而去,最後那個活著出去的人,就慢慢的去受罪吧。”
苦真和尚道:“林姑娘都這麼說了,我們還有什麼話?哪個不想多活一天?說來聽聽。”
幾個人都默默點頭。林芑雲一雙眸子金光四射,在眾人臉上一一看過去,一字一頓地道:“銅鑑剛才諸位也搜了,不在他身上。但他知道那銅鑑的下落,這是確定無疑的了。不如就讓他當著我們大家的面說出來,誰能拿得到,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如此一來,這樓上共有我、慕容先生、苦真大師、梅先生、司馬先生五個人知道,就算其餘武林人士想要再從我們嘴裡敲點東西出來,至少目標大了,誰逃的掉,也得看他的本事。這就從一個人必死無疑的情形,變成五個人各自逃命的情形;從大家在這樓上就拼個兩敗俱傷,再讓其他江湖中人坐收漁人之利,變作各自憑本事去找別人麻煩。化敵為友,同仇敵愾,豈不是最好結局?”
這番話林芑雲用她妙不可言的聲音徐徐道來,眾人心頭一跳——虧這丫頭想出這麼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突然同時放聲大笑,良久不息。林芑雲知道今日之計已成,樂孜孜地自顧喝茶。
慕容荃收了笑,沉聲道:“好!林姑娘這化敵為友,同仇敵愾之計,說到老子心頭去了。佩服,佩服!司馬兄,我看等問完了,這兩人就交給林姑娘,你要是耍賴,老子也跟你沒完。”
司馬南風瞪他一眼,怒道:“你當老子也是小氣的人嗎?老子好久沒像今日這般佩服一個人了,這兩人當然歸林姑娘帶走,還有什麼話說?”
林芑雲嫣然一笑,道:“謝謝兩位前輩了。”伸手一拍阿柯腦門,道:“小混蛋,說吧,不說個清楚,你也不用奢望留住小命了!”
阿柯苦著臉,嘆道:“哎,今日中了你們的奸計,我、我也沒什麼話說了。司馬前輩,說起來那人你也是知道的。就在來時的那個小鎮上,他搶走了我的銅鑑……”心道:“這鐵杖老頭想要陰陽銅鑑那是沒錯的,如果我身上有,他說不定就搶了。今日只有讓他老人家背背黑鍋,也算為劉大哥報了幾分仇。幸好沙老大此時不在,否則穿幫穿定了。”
司馬南風瞳孔急縮,道:“鐵杖老怪物?他為何又沒有殺你?”
阿柯還來不及答,林芑雲搶著道:“啊,鐵杖老怪,我也聽過的……此人生性狡詐,想來也明白這個道理,是以故意不殺阿柯,讓你們跟著阿柯屁股走,還搞的江湖上人盡皆知,他自己一早跑了。”
司馬南風目眶崩裂,咬牙道:“好個老怪物,老子跟你沒完!”
苦真和尚一拱手道:“今日若非姑娘,和尚也不知能不能走出這樓。若有再會之日,只希望與姑娘是友非敵。告辭了。我向北走。”一轉身翻出視窗,在一排青瓦屋頂上疾馳而去,轉過幾座樓亭不見了。
慕容荃生怕晚一刻出去就被別人搶了先,忙道:“後會有期,告辭!我走東面!”跳出視窗走了。
司馬南風神情古怪地看看尹萱,又看看阿柯,道:“今日老夫給林姑娘面子,管她是救你們也好殺你們也好,總之以後不要叫老夫再看到你們!林姑娘,告辭!我走西面。”他講究的是從容,當下昂然從樓梯下樓,徑自去了。
梅雨村道:“還是苦真禿頭說的好,林姑娘算無遺策,見識過人,下次見面,真的希望是友非敵。我們幾個一走了之,若姑娘落在最後,嫌疑總是最大,可不大好。不如姑娘先行一步,在下殿後。”
林芑雲嫣然一笑,道:“梅公子果然藝高膽大。這份心意,小女子著實感激不盡。不過小女子自有脫身之法,倒是梅公子身在異地,總不太方便,還是先行一步罷。”
梅雨村仰天大笑,道:“今日識得林姑娘,平生無憾!不知以後姑娘到江南來玩,在下可否一盡地主之誼?”
林芑雲笑道:“江南梅莊的霜雪玉梅酒天下一絕,小女子又怎肯錯過?”
梅雨村道:“好!在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