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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你知道下落?”
“……不、不知道。”
林芑雲輕嘆一口氣,有些茫然地看著遠處,良久方道:“這真是最慘不過的事了。在你手裡或知道下落,都還有路可退。像這般什麼都不沾邊,卻偏偏別人以為你沾邊,就如無底深潭,只有用命來填了。”
阿柯顫聲道:“命?我、我的小命填的了嗎?”
林芑雲道:“那誰知道啊?也許填了你還不夠,再把尹……尹姑娘填了。還不夠,再把我也填了,大家一……一鍋子都端了。”她本來想說:“大家一起死了,黃泉路上倒也不寂寞。”但這話說著太曖昧,況且還有個尹姑娘插在中間,也太奇怪,因此話出口時,不覺變成了道亦僧的口氣。
阿柯瞪視她良久,突然傻笑道:“你、你騙我!”
林芑雲向他橫眉怒視,道:“這種時候了,我哪還有心情騙人?”
阿柯舔舔嘴唇,慢慢道:“你、你的手指在輕輕地敲桌面。”
“那又怎樣?”
“你每次想要騙我的時候,都是這個動作。”
林芑雲轉過頭去看場中的打鬥,不在意地道:“你說他們倆誰會贏?”
“啊……”阿柯道:“你每次被我發現騙我,耳朵都是這麼的紅。”
林芑雲頭轉的更過去,一邊伸手理著鬢角的頭髮,一邊道:“你的話越來越囉嗦了……單先生,可否勞煩你讓他閉嘴?”
單信見她手指顫抖,窘的幾乎頭頂冒煙,好容易才忍住笑,手一揚,封了阿柯的啞穴。林芑雲的手將垂到前胸的一束秀髮撫摸半天,終於回過頭來,雖然臉上仍有些緋紅,但此刻已換作得意的模樣,似乎想起什麼事來。她看著對岸的舞鳳東樓,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今日怎麼會在此的?你不必點頭我也知道你很想。呵呵,我嘛……我是陪李洛到這裡來的。”她刻意將“陪”字說得又重又緩,見阿柯眼中流露出驚異的神色,心中大快,便道:“單先生,替他解了罷。”
阿柯待穴道一解,立即驚喜地道:“是李洛?呵呵,那就好了,呵呵……那就不用怕了。”
這下輪到林芑雲驚異地道:“什麼?”
“李洛武功既高,又、又是大官,有他在,我豈不是死不了了?嘿嘿嘿嘿!”
“你是……”林芑雲看了身旁兩個鐵衛一眼,硬吞下“通緝犯人”幾個字,道:“你做的事,李洛會放過嗎?”
“咦?”阿柯大是詫異:“不是說皇帝大赦天下,不抓通緝犯了嗎?”
“閉嘴!”林芑雲大叫一聲。
正在觀看比武的人回頭打量一下,見阿柯好好的躺在桌上,以為林芑雲正跟他翻舊帳,又見她神色尷尬,面如豔桃,知道這帳弄不好就是風流債,都是曖昧地一笑,回頭繼續看比試。
歐陽不平道:“林姑娘,主人只吩咐我們兄弟保護姑娘安危,其餘的事,我等一概不問,不聽,不管。”
林芑雲只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拿著絲巾一個勁的抹汗,含糊地道:“謝謝歐陽先生。”又向阿柯道:“你是傻子呀?那是國法,可你做的事,事關那……那位大人物的……的計畫,你當真以為那麼輕易放過嗎?”
阿柯定定地看著林芑雲,突然柔聲道:“原來你也是知道的啊。這麼多天來,委屈你了。”
林芑雲鼻子驟然痠痛難忍,眼淚幾乎奪眶而出。但她拼命忍住,轉過臉去,啞著嗓子道:“單先生,讓他閉嘴。”同時心中已下定決心,縱使粉身碎骨,也要讓這個人活下去。
這個輕而易舉就將她看穿的人!
沙老大暴喝一聲,長劍一瞬間跳出無數劍花,旋轉著刺向梅雨村,劍風凜冽,正是他的成名絕招“破金劍式”。周遭的人只覺得勁風颳面,那劍尖就在不到盈尺的地方疾速飛舞,定力稍弱一點的禁不住地往後擠,生怕一個不防,被沙老大割了鼻子去,那可就冤大了。
梅雨村赫然長身,在空中鬼使神差的一扭,避過長劍。他的右手急探,只聽“劈劈啪啪”一陣輕響,那手臂竟不可思議地暴長兩寸,直取沙老大咽喉處,亦是“折葉手”絕技之一“落梅飛霜”。沙老大一來不信他竟能以這般騰越之勢避開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劍,二來更料不到他的手臂竟會憑空伸長,想要避、要擋都來不及,倉皇間只有縱身躍起,以結實的胸膛代替咽喉,硬生生受他這一爪。
“噗”的一聲,跟著“喀咧”一響,雖是沙老大用盡十二分的功力聚在胸前,仍被梅雨村抓破皮肉,擊斷數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