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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看到天空的月亮是血色,腦中的回憶讓她驚叫,讓她喘息,再也不想見到月亮了,所以有了無月的稱呼。
可今天的月亮卻是亮的出奇,大概這個時候月亮不該這麼亮,所以她先嘆息了一聲。
亭蓋上果然如她所想,是有著玄機的,上面刻著很多東西,以此看過去,都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她自然知道,男的是田餘風,至於那個女人,也大概與這座亭子有關。
“師父難道還愛著別的女人嗎?”
“難道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嗎?”
“唉……”她又不自覺的嘆氣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為何每天嘆氣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捱了一會兒,覺得興致綿綿,便下到方草,她坐在石凳上,一雙眸子不斷向外望。
夜掃涼風,究竟是吹動了輕巧的物體,還是吹動了人的心。
這風很是溫和,無論吹到誰的身上,都會覺得舒適,可她不同,她是個孤獨的人,孤獨的人不會享受到很久的溫暖,如果有,那也只是自己的臆想。
夜涼如水,風更是涼,甚至是冷,寒冷的比她手中的劍更冷,比她的劍法更冷。
“你怎麼在這裡?”來了一個人,來的人沒有隱藏腳步聲,當然,他無需隱藏。
“我……”她沒有抬起眸子,因為她知道是誰,也知道只有一個人能來這裡。
“無月,你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他的聲音很平淡,但平淡之中有很多關切,他的徒兒都能感覺到。
她看向他,忽然將劍捧了出去,道:“師父,徒兒不想要這把劍了,還給你。”
田餘風並沒有接住,道:“你很悲傷,也很嫉妒。”
“嫉妒?嫉妒誰?”
“你的師弟師妹,同時你也很憤怒,因為無心的死。”
她臉色很平淡,語氣更是如同清水一樣無色無味,可他總能一眼看得出來。
“為什麼?”
“你到這裡來,就說明,你現在很孤獨,孤獨從來不是一個好東西。”
他見她沒說話,繼續說道:“你本該擁有一切,但命運從來都是不可預知的。”
範銀玲很不耐煩,但仍然剋制住,道:“師父,你很瞭解我嗎?”
田餘風道:“瞭解不是理解,能理解你的絕不是我,我只是關心我的徒兒,正如關心自己的孩子。”
“可我不是孩子。”
“不是孩子?那你為什麼要一個人到這裡來?”
“我……”她想了一下才說:“我厭倦了。”
這句話很是違心。
田餘風笑道:“厭倦?厭倦何必到這裡來?”
範銀玲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叫道:“你從來都是說,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田餘風道:“首先,你該握穩你的劍。”田餘風身形一晃,雙指如劍,範銀玲渾身一個激靈,抽劍出鞘,橫劍一攔,再順勢一削,後發而先制。田餘風腳步一頓,也不見身子搖晃,直接向後滑退了去。
範銀玲再次出劍,田餘風伸出兩根手指應對。她劍法極高,也用盡了渾身解數,月光之下,這個她向來尊敬的人還是那樣,不可匹敵,她的劍一次都沒有碰到他,她也知道,如果他願意出手,這把寶劍隨時都有可能斷送在那兩根手指之下。
兩道光芒交錯,身形停了下來。
“你的武功大有進展。”
範銀玲疑惑地看向他,道:“師父,我……”淚水奪眶而出,她極少哭泣,那是弱者的表現,她是女子,可也不想成為若這。可今日,她竟然哭了,比哪次都哭得傷心。
田餘風道:“你是學劍的,就應該知道劍對人的重要性,你的劍法到了火候,可心並沒到火候,世間至強之劍在人,在心。”
範銀玲仍然哭。
“唉……剛過易折,無月啊,你應該改一改你的脾氣。”
“為什麼?”她忽然抬頭問道。
田餘風道:“你覺得我變了麼?”
“變了。”她很明顯感覺到了。
田餘風道:“我是個很矛盾的人,更多是一個平凡的人。”
範銀玲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師父的武功已經無敵於天下,為何願意低調的隱姓埋名?”
田餘風搖頭道:“我並沒有名氣,而且也不願有名,因為名氣只能給你帶來災難,尤其是給家人朋友帶來災難。而且名利如同浮雲,就是再多,無心享受,也無法盡得其歡。”
他忽然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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