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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腥死斫饉��
這次她回到了金山國不過,卻不是一夢城,人生恍若一夢,城卻是存在的,她不喜歡這個名字。
結束了任務,作為特使的她只需要等待長老的分派,不過她竟有些厭倦,第二日就走了。
“姑娘,這兒都是沼澤地,而且裡面還有著怪物呢。”面前是一個老獵戶,他看迎面來的範銀玲是個模樣甚輕的女孩,走路方向又是荒無人煙的沼澤林子,忍不住提醒道。
範銀玲欠禮道:“老丈,我就是要去的。”她明白他的好意,就如同穹山之上的那個獵戶一樣。
“你認得路?”老獵戶不信,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怎麼會認得這百里沼澤的路,連在這兒生活多年的他都弄不清。
“我認得。”她回答很乾脆,眼中流露的只有思念,忍不住又問道:“這裡面的山裡有人住嗎?”
老獵戶道:“以前有,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
範銀玲道:“多謝老丈,我先告辭了。”
獵戶輕輕一笑。
這裡的確沒有人,無為山還在沼澤深處的山坡之上,上山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如同老獵戶所說,這山上還有一些怪物。
山莊已經破敗,正如當初他們生活在這兒時候,師孃和師妹將它打掃的多整潔,現如今就有多破敗。蛛絲兒結在屋樑,範銀玲輕輕拂了下來,那門庭上有著一塊沒有用的牌子。
沒有用,門牌是主人的象徵,不過這兒沒人,牌匾自然沒用。
上面書著:田府。
範銀玲抽出手中的劍,劍光掃過,那凹凸的字型就被平整的削掉了,一直延伸的四角的框邊。寒光龍雪在空中劃出幾道光,那牌匾之上又出現了一個字。
“範!”
收拾了三日功夫,她才將這範莊變得整潔,她住在這兒,不用擔心太多,因為這裡根本沒有人。
也許是天生性子比較清冷,這無人的地方反而讓她覺得很舒適,心性也淡泊起來。人一旦靜下來,可以什麼都不想,也可以想很多,範銀玲卻屬於後者。
範莊之後有很多山坡,楞巖凸起,上面有三個雅緻的亭子。蘭沁,方草,這兩座亭子在半山腰,修建也很雅緻,另外一座名為雪靈,是在山坡最高的地方,也是很險陡的地方,田餘風每年只有一次來這裡,而這一日都是每年的第一日,今日,似乎恰好是第一日,不過卻沒人來。
她如今也知道了,這三座亭子都是田餘風自己修建的,他似乎很多事情都會做,很多事情都願意做。
蘭沁自然是代表了自己的師孃藍蘭兒,亭子旁邊是一顆大樹,彷彿伴隨著亭子而生,或者說,亭子是依著它來修建的。蘭沁亭不大,四周很狹窄,雖然在山中野外,但躺在這兒沒有一點不舒適,風習習吹來,既不冷也不熱,這裡的空氣中沒有花草的味道,也許是他知道賦予它名字的那個人並不喜歡花草香味。
方草亭和蘭沁大不一樣,方草亭的是在水旁,溪水潺潺,周圍也很開闊,一眼望去,碧水藍天,青草遠山,美不勝收,在這兒總給人一種心曠神怡,全無煩憂的感覺,範銀玲也知道,這個方草只是一個‘芳’字,而這個芳字屬於一個叫鍾芳的女人,它的風格就是那個女人的性格,總給人賞心悅目。
不過她駐足的不是方草也不是蘭沁,而是雪靈。
她很感興趣,也因為她不知道,卻又猜測,這座亭子是否也代表了某一個人?
作為一個女人,她不喜歡田餘風心中容納除了自己師孃外的其他女人,但作為徒弟,她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不是因為別的,自從看到雪靈亭,她就覺得心中蕩起一絲漣漪,不易察覺卻讓人熟悉。
這亭子比方草小,比蘭沁大,沒有蘭沁精緻,卻比方草講究。整座亭子灰白,如同人沮喪時的眼神,不過這灰白之中竟然有著反射光,看來修建者也是別有用心。亭蓋上是比灰色更接近於白,但細細看,上面有花紋,因為有了光的存在,反而看不清。
她覺得很奇妙,所以決定等到晚上,或許才能發現奇妙之處。
夜幕又是悄然降臨,它不懂人的感情,不是白天就是黑夜,黑夜給人帶來許多痛苦,白天亦如是,不過人總是嚮往陽光的地方,只因為他們更多相信眼睛而不是自己的心。黑夜如同一張隱身衣,遮蓋人天生存在的面具。
範銀玲打了個盹,就已經到了晚上。
移步走了出去,今日的天空有月亮,她記起自己之前叫做無月,那是因為她才到無為山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