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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也在飛來飛去的端詳著這個嚇了他一跳的東西,起初還以為他是一個穿著鎧甲的人類生物,但是仔細觀察後發現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具金屬構裝體,但是似乎和皮皮記憶中見過的全都不一樣,因為他簡直精緻和複雜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覆蓋全身的金屬甲冑嚴絲合縫,結構完美,金色的條紋交織著遍佈全身,關節等處甚至因為極其細密的金屬結構而富有彈性,而且連面目都帶著非常清晰的類人生物特徵……只是胸前心臟的位置開了一個洞,似乎有什麼部件被挖走了,露出幾根脈絡一樣的半截金屬管線。
“我感到這個構裝體身上有一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
斯蒂芬尼也出現了,臉色略顯蒼白。
玩過頭了吧。皮皮惡毒的想。
“嗯……法師先生,你能把它修復麼?”瓊斯端詳著:“我可以免掉你的旅費!這可是一個好東西……或許很值錢呢!”
“我並不建議這樣做。”斯蒂芬尼撫摸著金屬人冰冷的外殼:“構裝生物是依託於其製造者而存在的,而且會永遠聽從其主人的命令——這個金屬構裝體如此精密,又蘊含了奇特的能量,我甚至無法分辨那到底是什麼……所以我想修好他並不是一個好主意,一來他未必會聽從你的命令,二來我擔心會被他的製造者察覺,雖然看起來他是被毀壞後拋進冥河的,可是誰知道他的主人是不是還在尋找他?”
瓊斯尋思了一會兒。
“有道理!我現在開始喜歡你了!我會把你送到你可心的地方去的!豬玀們!動作快點!把這個金屬人拖到鍛造室去!”
鍛造室內煙霧騰騰。
憤怒號暫時停泊下來,所有的燃料都全力供應給煉爐。透過魔法和燃料的支援,爐火燃燒到最大程度,噴吐著火焰和熱量,好像一個準備接受祭品的怪獸。
怯魔們撕扯了幾下那具金屬屍體,發現很難拆散它,甚至連弄掉一點幾乎都做不到——於是它們不耐煩的放棄了,把它整個兒塞到煉爐中。
斯蒂芬尼、皮皮和魅魔都在門口看熱鬧。
“怎麼這麼慢!”爐火燃燒了很久,耗盡了船上幾乎所有的燃料,鼓風的水手換了好幾批,火焰甚至已經呈現白色,但是還是沒發現煉爐中的構裝體有熔化的跡象。
“不等了!”瓊斯船長的汗水順著鐵甲的縫隙流成一條小溪,喘著粗氣,惱怒的喊到:“拿出來鍛造!用力打!”
一個怯魔拿著長長的撓鉤,蒼白夾雜著灰藍色區塊的面板在高溫的燻烤下變得皺皺巴巴的,它大張著嘴,口水幾乎都烤乾了,冒著難以忍受的高溫準備把那個金屬屍體從火中弄出來——但是鉤頭剛剛碰到構裝體的時候,情況直轉而下。
一條赤練毒蛇般從火爐中飛起,捲住那個可憐的倒黴蛋將他拉進煉爐,他只慘叫了半聲就戛然而止,可怕的高溫立刻溶掉了他的血肉,把他變成一灘散發著焦臭味道的黑炭。
“怎麼回事!”瓊斯大叫著,抽出滿是鋸齒的大刀,準備戰鬥——鍛造室內立刻瀰漫著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好像冥河底部淤積了千萬年的臭泥翻上來一樣,讓斯蒂芬尼他們狼狽的後退,難以忍受的幾欲嘔吐。
爐火從熔爐中飛濺出來,四散燃燒。怯魔們嘶叫著,帶著憤怒和畏懼,看著那個站在煉爐中燃燒的人形——兩點幽幽的紅火從火焰和煙霧中透出來,那是他的眼睛。
他爬出煉爐,每一步都在船板上留下了燃燒的火焰。鏈刃圍著他轉了一圈,刷的收回體內。
“殺了他!”瓊斯大吼,怯魔們紛紛撲上,不僅是因為命令,也是因為某種巨大的恐懼,恐懼的甚至超越了對死亡的懼怕和大型同類施加其上的威勢。
皮皮撲閃著翅膀飛高到桅杆上,現在誰也顧不上他了。
第四回合 屍河
現在整個鍛造室幾乎都燒著了,在那個燃燒的怪物面前,怯魔們甚至靠近一些就會被烤糊,更別說被直接打中了——怯魔們前仆後繼的做著沒有勝算的肉搏,金屬人雖然似乎還處於不大正常的狀態,動作沒有章法,但是擋者披靡,一個又一個的怯魔被撕裂,不過它們的犧牲也不是沒有用的,起碼用血肉讓金屬人身上的溫度降低了一些——斯蒂芬尼在怯魔死的差不多了之後也放出一個寒冰錐法術,噴湧的寒氣擊打在金屬人的身上,讓他周身冒起灼熱的蒸汽,金屬人似乎被魔法寒氣影響到,動作有些停滯。
瓊斯船長恰時發起了攻擊——他帶著可怕的惡臭和怒吼衝向金屬人,鍛造室內懸掛的器具和裝置突然也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撲到金屬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