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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忍分別啊!”
黃藥師道:“那也好辦,你現在就立馬叛出全真教,然後拜入我的門下。咱們師徒兩個便能常常相聚,整日把酒言歡,豈不快哉?”
尹治平聞言一愕,隨即搖頭苦笑。
老實說,黃藥師的這個提議,剛才確實頗為讓他心動了一下。他並不喜歡在全真教裡待著,也不喜歡做個道士。平日也時常會想,該怎麼樣離開全真教,可總沒有什麼好的理由、藉口跟計劃。
他現在可不是全真教的一個尋常弟子,而是首座弟子,將來是要接任全真教掌教之位的。這種重要的弟子,如果輕易叛教而出,全真教又怎甘會輕易放過他。全真教的能量有多大,他在終南山上待了大半年,還是深為了解的。除非他甘願隱居,躲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不出來,否則只要還在江湖上行走,總歸是會被全真教給找到的。
他前世雖然是宅男,在家裡宅慣了,但在這沒有網路、沒有電腦,沒有一切現代化產品與享受的世界裡。他要宅在家裡幹什麼,難道整日除了練功,就是跟李莫愁滾床單?
他不是那種能飄然出塵的隱士,雖然能耐得住寂寞,可有時也會覺無所事事。就像他前世的時候,在家裡宅的無聊了,也會出來逛逛,晚上跟朋友泡個吧,把個妹,調劑一下生活。這古代世界倒也有類似的地方,比如青樓,可青樓在江湖上最是龍蛇混雜,訊息靈通之地。全真教的道士雖然不能逛青樓,但還有其他許多跟全真教交好的江湖朋友,如果瞧到了他,自然也會向全真教通風報訊,那又得被全真教找上門來。
總之,全真教真不是那麼好脫離的。
黃藥師是當今天下的絕頂高手,武林前輩,轉拜入他的門下,倒是可以得到些庇護。而且他為人邪性,也不會在乎什麼江湖規矩。
但全真教人多勢眾,黃藥師也未必能護得他周全。而且郭靖與全真教的關係也很好,再加上郭大俠的大俠氣一犯,那絕對也是會站在全真教一面,跟老丈人作對的。
而且不說其他,就是眼下他毫無立場,隨意就立馬叛出全真教,恐怕也會反遭黃藥師有些看不起了。
黃藥師見他搖頭未應,微微一笑,卻也並不在意。他這一句話,實是半真半假,尹治平如當真肯轉投入他的門下,能得這麼一位佳弟子為傳人,他自然是十分高興。可連他自己心中也知道尹治平九成是不會答應,所以這隨口一說,還是玩笑的成分居多。見尹治平不應,自也就並不在意。
明日即要分別,黃藥師今晚又抓著尹治平徹夜長談,至晚方別。
第二日一早起來,尹治平即又與黃藥師在船頭話別。
尹治平此前已向李莫愁問出了她平日藏身的赤霞莊所在,這時將地址告訴黃藥師,讓他可帶著程英去解救陸無雙。
李莫愁雖然經常在江湖上四處行走,但卻也是有一個隱秘的住處作為巢穴的。並非居無定所,四處流浪。她今次是獨自出來,其弟子洪凌波與陸無雙,眼下便都在赤霞莊上。
那赤霞莊就在大別山附近,地點頗為隱秘。尹治平怕黃藥師尋不著,還特意讓李莫愁畫了個簡易的地圖。但李莫愁肯答應告訴他赤霞莊的所在,卻是有一個條件,便是要他請黃藥師不要為難她的弟子洪凌波,放其一馬。
為免尹治平騙她,她要尹治平敘別當日,向黃藥師當面提出。這時尹治平送過了地圖,當著李莫愁的面,便向黃藥師提出道:“黃老前輩,李莫愁還有一個弟子,叫作洪凌波。此女卻是秉性不壞,只是被李莫愁所教,才誤入邪途,還請您老到時高抬貴手,不要為難她。”
黃藥師瞧了李莫愁一眼,道:“這般小輩,她若不是自來尋死,我自也懶得理會她。”
李莫愁在旁執禮謝道:“多謝黃島主大仁大量,肯饒小徒一命。”
洪凌波是她一手教養長大,她自是瞭解自己這弟子的為人,知道洪凌波向來也慣會趨避利害,若知道武功與黃藥師相差太遠,不是對手,自不會拼死相搏,定是三十六計走為上了。所以只要黃藥師答應了不主動與洪凌波為難,那便夠了。
黃藥師沒作理會她,又與尹治平殷殷敘別一番後,道:“好了,咱們就此別過罷。他日江湖相逢,再來把酒言歡,徹夜長談。”
尹治平拱手告辭道:“那便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黃藥師回了一句,即命他船上的船伕起錨開船。
尹治平這邊船上,他一聲令下,也開始起錨升帆。
兩船揚帆之後,尹治平又與黃藥師在船頭揮手作別。兩船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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