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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身陷囹圄。
道先低下了頭,任憑山風吹動著他發白的頭髮,他心裡清楚,面前的女子,非但不懦弱,而且言出必行。
因為他這一身的相術,盡皆來自三絕譜,而能讀懂三絕譜的人,正是青尋,他又看了一眼青尋,言道,“此事不能保證,他若死了,天下何存!”
二人身後的小白好像聽懂了二人的話語,想要跑下山去跟隨秋心,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拴著剛從青尋腹部拆下來的粉色絲帶,一塵不染。
…………
秋心自然不知道青尋與道先之間的真正關係,還停留在青尋嬌弱而需要人保護的程度,縱是如此,他能夠感受到青尋目中真摯的情感,足以讓他甘心赴死。
從青桑山下來的路途此刻顯得輕車熟路,沒有費多少功夫就穿過了山下的密林,徑直向東。
業已入秋,一離開青桑山周圍,北方之地,便有蒼涼之感,到青州洛城的時候,駐守在此的天山弟子已經撤走,由城內的各大家族共同掌管。
由於費家有了道先撐腰,天山派對其略有不同,生忌憚之心,故而費家在其中實力頗大,其他家族也有敬畏之意。
天山派掌門被殺的事情被掩蓋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天山派為什麼要這樣做,諸人的猜測也只得將其歸咎到連日來不肯散去的仙光,天山這樣的大派,又怎能落於人後。
念起自己初時下山所認識的人就是費家兄妹,想起費玲瓏被覃儒森羞辱的場景,時間過去不久,此刻感覺起來十分久遠。
秋心身穿獸皮衣服,看起來像是北方來的蠻夷,一路上少有人說話,沒有在洛城稍作停留,秋心就趕到了暉州。
有了仙光的照耀,那原本是金色的菩提樹更加生輝,暉州的佛家信徒都以為這是佛主顯靈,故此上山禮佛的人站滿了須彌山道。
有些自嘲,好像是下意識走到此處,不知須彌山對耀州是否有想法,可是一想慧衝,他恐怕此生都不想再跨入神醫谷半步了吧。
直到甕成外的廟宇,秋心第一次開口說話,就亦如當時下山時的毛頭小子,錯愕不堪,因為破廟中,正是故人影。
一見京墨,秋心轉身欲走,廟中人卻出言道,“許久未見,秋公子如是英姿,真教小生羨慕!”
秋心頓足轉身,“今日於此見我,卻又是巧合使然,機緣所致麼?”
若是第一次下山時在此遇見京墨,他南下趕考,自然有理,可是在菁蕪州,自己恰好無路可走的時候遇見了他,一路護送自己到了夔州之地。
今天又在此地見到他,說成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你不必懷疑,倘若對你有害,上次便任由你死在菁蕪州了,今日來不過勸阻你東去耀州罷了!”
京墨伸手作請姿,破木桌上酒杯中的酒還冒著熱氣,騰騰酒香迷人,溫酒待人,果真不是巧合。
泰山上的事情說明了一切,京墨自是尹施允所收,不管他事先是否知曉魯雲身份,都難以抹去尹施允見死不救的事實。
就算京墨與自己有大恩,數次救自己於危難,可是今日卻又要為了尹施允前來阻止自己,卻難教他如願。
“京公子,你救過我,我自然心存感激,不過耀州仙府,在下實難拒絕,應人之事,豈可反悔!”
“我自幼跟隨師父讀書,從未有一推心置腹的朋友,你雖然迂腐執拗,但是我京墨卻實心待你,今日勸你莫去仙府,自然不會害你。
此事也未曾是師父之命,而且他巴不得你能去,大勢所趨,此事非你能改,回去青桑山自廢武功,尚有多年存活之時,否則再無後悔之時!”
秋心沉默了,喝一口桌上涼下來的酒,京墨又給他倒上,一連三杯,他不知道此刻誰說為真,誰說為假,在這個巨大的漩渦中,自己只想應青尋允諾。
他已經隱隱猜中,這個耀州仙府恐怕不僅僅是隱藏著成仙隱秘那般簡單,道先要以青尋作為代價要自己進入仙府,京墨又要專門來此阻止自己,孰是孰非,在秋心心中,已不重要了。
“尹施允所圖,不過成仙契機,在下對於成仙一事毫無貪戀,若有任何衝突之時,在下能避則避,不會阻攔,算報答你救命之恩…”
京墨聽完則大聲說道,“我說過了,來此阻你不是師父的命令,而是我把你當作朋友,此事你去了也無濟於事,白白葬送性命罷了。”
氣勢漸漸暗淡下來,京墨倒滿一壺酒溫上,“聽說我出生之時,在梓州皇城內正是花會,各人舞文弄墨,以文爭鋒,以博得皇家之女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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