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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句笑談罷了。
侍倌拱手退下,“客官若有什麼需要,儘管招呼我便是!”
秋心所處在第十一層,距離那九層木臺不過三四丈的距離,若他願意,此刻便可凌空救走凌芷瑜與凌芷芩,可是他思索再三,二女能夠被人帶到此處,極有可能是為了什麼目的,比如……引出凌越。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凌越與凌七叔一同出現在泰山,本就不顧及家人的死活,密宗雖然能夠保全了他們在暉州的產業,但是凌芷瑜與凌芷芩卻是逃脫不了。
木臺上二人站在眾多花魁之中並不出眾,但是別有意味,那是跟隨彌月修心之後的出塵意味,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傳倌一聲鑼響,下方歡呼的聲音愈加熱鬧,倘使沒有仙光,再配以紅燭綵緞,定是一番熱鬧奢華。
就算如此,此時的氣氛已經鼎沸,地面上來自各處的讀書之人紛紛入座,最後看了一眼木臺上一眾花魁。
就在這時,酒樓之中秋心的身形動了,揹負著長劍從高逾十丈的空中落下,伴隨著平靜聲音,“在下也願意參加!”
無人回應,可是酒樓之中立即有人奉上椅凳,筆墨,這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因為大家的注意力,皆在九層木臺。
落座之後,便有人苦思多時不得佳句,有人大笑而胸有成竹,一炷香的時間過得飛快,秋心早在落座提筆之間,洋洋一十四字便已寫完。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
不知是誰,搶先將自己所做詩詞唸了出來,頗應此時之景,引得諸人拍手稱讚,臺上佳人也略有側目。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第一人說完,便有人迫不及待,生怕落了下風,很快地又唸了一句。
若不是對自己所寫的詩很有自信,絕不會搶先念出來,但是快人一步必有好處,此時更能引起他人的注意,對於踏上下一層更有把握。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
五六十人,盡皆將自己所做唸了出來,雖有不入人眼之句,但是大都可登雅座,寄以思慕之情。
這讓秋心有些奇怪,有這樣的文采為何要浪費在此處,倘在平時,以此迎娶大家閨秀也足夠了,這風月之所卻是難等大雅之堂,就算有了吟詩作賦作為皮囊。
心中哂笑,也只有秋心未曾念出來,宣紙之上的墨跡已幹,秋心揮手向上漂浮張開,橫在空中,所有人都能看見。
只見一句駭人之詩,“十年一覺耀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沒有傳來歡呼的聲音,亦沒有人敢相信此人如此大膽,不知是在諷刺所有在此地的書生文客,還是這二十一座青樓,又或者是木臺上絕豔的花魁。
原本喧鬧的酒樓足足安靜了十息,秋心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次,從十五層頂樓上傳來了聲音,幾無起伏波動,“你,可以上第二層!”
沒有想到,如此赤裸裸的不敬之語,不僅沒有人將秋心趕出去,還直接將他推上了第二層,登時有人羨慕,大膽之人,所寫之詩再普通不過,不值得首肯。
但是也有人幸災樂禍,酒樓主事之人任他上第二層,只不過讓他跌得更狠而已,這時有侍倌開啟了通往第二層的旋梯,餘人但凡透過,都不會受到阻攔。
這一層,除了之前作詩不通情理之人,都能夠順利透過,在第二層,不同於第一層,因為這裡的詩詞已有命題。
第一層之詩由得各人,誰都不知道是不是他事先準備好的,但是一旦命題,便顯得更難了。
而且從前第二層到第八層都有題目,今日第二層的題目便是:風塵!
很多人見此題目相對眉頭微皺,摸不透出此題的目的,何謂風塵,可謂之勞頓之旅途,可謂之紛亂之江湖,可謂之今時之青樓。
今日放在花魁爭豔時,若指的是青樓,但此頗具貶義,豈不是指責青樓之人,若不是指此,那麼是江湖,還是旅途。
一聲鑼響,眾人開始落筆,秋心也開始寫,此時竟有人微微瞥向他這邊,想要看看他究竟寫些什麼。
秋心也不在意,任他看了,又是香灰落盡,這一次,秋心率先將自己的詩唸了出來,“入淮清洛漸漫漫,人間有味是清歡!”
風塵,便是人間,雖是牽強,但是若要給此題目一個褒貶不分的的意思,人間恐怕再合適不過了。
在第一層時,他公然諷刺花魁爭豔,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