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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讓他們一時也不該如何,就連站在其旁的黑衣護法心中也略顯驚異,不過也面不改色,說道,“還不起來。”
地上伏首的黑衣手下這才緩緩起身,站到一旁。
只見主上邁步走向屋內,看了一眼地上的秋心,又接著說道,“你說的身具火精之氣的人就是此人?”
“正是此人,那日在惠州一家客棧中,火蟾躁動不已,而且鑽入這人腹中,客棧之中也別無其它具有火精之氣的器物,為避免被須彌山發現,屬下這才帶著他連忙趕來。”黑衣護法躬身說道。
其主上又說,“那他這個樣子又是為何?”
黑衣護法聞此連忙跪地,道,“請主上責罰,屬下一時大意,沒想到那火蟾鑽入此人體內,竟然吞噬此人丹田,如今恐怕已是死了。”
主上聽此,其鬆散黑衣卻猛然脹大,順手一揮,地上所跪黑衣護法便被擊飛,倒在牆角,緊接著是骨骼斷裂的聲音,肋骨不知斷了幾根,那主上看似隨意一擊,便重傷了黑衣護法,可見此人功力。
黑衣護法不顧身上劇痛,起身又跪在一旁,顫聲道,“請主上息怒,屬下也是一時大意。”
“哼,一時大意,你也知道那火蟾最喜人血肉,卻任由其鑽到此人體內,一時大意就帶回一具屍體,要你何用。”說著便蹲下身來,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放在秋心脖頸之處,漆黑的眼眸不停地在秋心身上閃動。
接著起身說道,“此人心脈極盛,雖然丹田盡毀,沒有了氣息,但是還有一絲活著的可能,你們先將他帶到藥室,仔細縫合丹田刀口,再給他服下起靈丹,送到火窟。”
“請主上三思,他身上並沒有火鑑靈器,用一顆起靈丹去換此人生命,實在不值。”其旁黑衣手下也連忙跪下說道,“請主上三思。”
此事瘦削主上開口道,“聶恆,本座說什麼就是什麼,還不快去,如若再出什麼差錯,此人死了,拿不到火箭靈器,拿你是問。”說完便離開了石屋。
目送主上走後,黑衣護法這才起身,對著黑衣手下說道,“還不快去,要等主上取了你們一等狗命嗎。”
一幫手下聽了護法憤怒之語,惶恐地站起身來,抬著秋心接連離開此處。
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被稱為聶恆的男子才捂住胸口,臉上抑制不住憤然之色,自語道,“起靈丹何等珍貴,我聶恆為主上出生入死,都沒能得到一顆,如今卻要用在一個將死之人身上,真是浪費。”說完又是一聲不甘的嘆息。
黑暗,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整個人的靈魂都要被這無盡的黑暗所吞噬,秋心此時就像一抹幽魂,在其中游蕩,扶著冰冷的石壁向前飄去,尋不得半點光芒,看不到定點希望,輕盈無聲,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毫無意識地向前走著。
就這樣,不知走了多久,幾個時辰,幾個日夜,幾月又或者是幾年,或許是因為走的累了,或許是厭倦了一直這樣走下去,他突然停下來,依靠著光滑冰冷的石壁,口中發出嗚嗚哽咽聲,在這空蕩的通道內飄蕩。
突然,他眼中燃氣綠色亮光,意識到自己周身狀況,問道,“我這是在哪?我已經死了嗎?”
沒有任何回應,只有自己的話一直傳向遠方,低頭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眼,只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心中想到,難道這就是鬼魂嗎?這裡就是陰間嗎?接著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他只記得自己死前被人從袋中放出,最後看了一眼陽光,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他想要伸手捂著自己的頭,卻已經分不清哪裡是手,哪裡是頭,想要發出一點聲音,卻只是一段嗚嗚之聲,想要拍打四周牆壁,身體卻一觸即散,他又接著向前走去,只見兩抹幽幽綠光在空中飄蕩。
一如既往的黑暗,這條路沒有盡頭,沒有其他生靈。
突然寂靜無聲的空間傳來巨大的響聲,整片通道都傳來難以忍受的灼熱之感,一如自己小時候承受的火毒之痛,那樣熟悉而美好,接著淡淡的金光刺透牆壁,如同被打破的鏡子,支離破碎,晃動起來,爾後金光一瞬間將自己包圍,欲要將自己燃燒。
突然,從金光之中升起一抹綠色,雖然與這鋪天蓋地的金色光芒相比,微不足道,可是那些刺目的金光遇到綠色光芒盡然一觸即開,放任那抹綠色徑直向自己飄來,然後包裹著自己無形的霧氣之體,就這樣如同蠶繭一般圍護著自己。
可是這綠色終究抵不過金色光芒,在金光炙烤下越來越淡,最終消失殆盡,金色火光一擁而上,就這樣吞噬了自己,一點不剩,緊接著一切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