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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守得滴水不漏,我們沒有下手的地方。”
“落月痕”不僅是烈酒,還可以做火引,只要點燃一間平房,長安城內橫平豎直房屋相連,不怕一場大火製造不出動亂。
“漢人太奇怪了……”五湖憂慮道:“經過這次的風波,換作我是皇帝,就算不奪君將軍的兵權,也不敢再放心讓他來統帥城防,把整個長安交給他了。”
九州冷笑:“這無可奈何的信任裡,又有多少恨意?”
在整個大隋朝,再沒有任何人能在如此危急的時刻,將一切安排到令對手進退維谷。
隋煬帝,若有一點猶豫而啟用他人,他現在就已敗了。
“十嶺去哪裡了?”四海突然問。他們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九州,你去外面找人。”阿史那永羿果斷道。
夜色的大幕正徐徐拉開,那些隱匿在黑暗中的,潛伏已久的火與血,終要焚身成隕石劃亮整個天際。
“誰?”只聽五湖一聲厲喝。
“別拿槍,黑乎乎的扎錯人就不好了~”房門口傳來女孩笑眯眯的聲音,五湖警惕的握緊了手中的槍,只見牆外先是探出一個腦袋,隨即是一個輪椅。
五湖差點失聲交出來,是他!
十四銀影騎立刻圍在阿史那永羿身前。他們一旦握緊了槍上的殺氣,空中仿如銅牆鐵壁。
“不要這麼緊張……”葉舫庭連連擺手:“大小姐我的武功雖然高強,但一個打你們十五個,還是謙虛的說,打不過。”
她指著蘇長衫:“至於這傢伙,現在連動一動都很遲緩,你們只要一個人招呼過來就能解決他。”
說話間她摸出幾顆瓜子,房間裡響起了清脆的磕瓜子聲。
十四銀影騎無法不警惕,竟然有人能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若他們身後還跟了隋兵——
“我到這裡來,沒有人知道。”蘇長衫的眼睛看不見東西,卻看得透對方的心思:“我有幾句話,說完就走。”他說得如此清閒,彷彿確信自己能說完這幾句話。
“大隋文皇帝先後以安義公主、義成公主嫁予啟民可汗,仁壽元年文帝親率軍北征,幫助啟民可汗返回北方。大隋與東突厥的交情,不淺。”蘇長衫平平道:“是什麼原因讓你決意進攻長安?”
阿史那永羿似笑非笑,聲音似玄鐵切岩石,冷峻清晰:“是隋帝不守信諾,只給我公主的遺體——至於所謂的交情,幫助我父汗攻打我叔父,將他逼死,也是隋帝的功勳。你們,一向是在用突厥人打突厥人。”
“天下的任何事,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蘇長衫的聲音如同剖析黑暗的鐮月:“大隋與啟民可汗結親,卻屢次拒絕都藍可汗的求親,的確有厚此薄彼之嫌,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吧。”
阿史那永羿的臉色變了變。
“草原上有個傳說,你叔父都藍可汗曾娶得狼妻,卻一直沒有子嗣——”
蘇長衫說到這裡,阿史那永羿全身因憤怒和震驚而微微顫抖,濃重的殺氣凝聚在烏金槍上。
“蘇湯圓!”九州一聲斷喝。
蘇長衫果然沒有再說下去,他要說的話對方已經聽懂。
任何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秘密,有時只有它成為秘密時才珍貴。
“九州,你去做你的事。”阿史那永羿揮揮手,九州看了他們一眼,躍出窗外,融進夜色裡。
只見葉舫庭從懷裡摸出一個冊子:“籠絡這麼多官員,要花多少銀子啊?總有一天會窮得把烏金槍也賣了。唉……”
她的神情寫明瞭“阿史那永羿就是個敗家子”,嘖嘖嘆氣,恨鐵不成鋼。
十四銀影騎彷彿個個被人當胸打了一拳!
阿史那永羿賄賂大隋五十多名官員的名冊,竟落在他們手中——
蘇長衫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不用奇怪這東西從哪裡來。你們十四銀影騎中,是不是有一個啞巴?”
只見葉舫庭笑眯眯的從門外拉了一個被牢牢捆綁的人進來。
“……十嶺!”五湖、七縱、十四崢等幾人同時失聲道。
阿史那永羿藍眸冷如峽谷,湧出濃濃的殺機:“你們——”
“我們可沒有綁架他~”葉舫庭連連擺手:“我們是救人,不是綁架人。”
殿下,是他們救了我。
十嶺用手語“說”道。
“十四銀影騎中有人被掉包,你們竟然一無所察的和麵具下的假冒生活了七天,是說這個假扮者太高明呢,還是你們太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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