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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的聲音說。
只見一個女子身著清曼繡鳳華服,緩步走來,她是月壽宮的主人辰妃,眉宇間春風嬌縱,看得出君王對她是怎樣寵愛。後宮的女人都很美,但辰妃卻絕對與眾不同,她的美是張揚而飽滿的,驕傲如筆直的木棉盛開,甚至不需要一片葉子的陪襯,只有火焰侵略奪人的綻放。男人看到她的美麗,只能原諒她的傲慢,她甚至能教人相信——只有她才配得起這樣的驕縱。
美麗從來不是錯誤,在凡夫俗子的世界,只有不美才是錯誤。
“皇上,臣妾也備了梨花新釀,請陛下品嚐。”辰妃旁若無人的嬌笑,盈盈素手攬住楊廣的腰。
楊廣的喉結動了動,轉身道:“無意,多帶些兵馬過去捉拿刺客,解救貴妃,朕這裡只要驍騎的十二營守衛。”說話間攜起辰妃的手,就要步入宮中。
一股酒勁突然撞向胸口,君無意腳下有些虛浮,但思維卻異常清晰,急切道:“皇上!”
聖命已經很清楚:捉拿刺客,解救貴妃——在關鍵的時刻,一個女人的性命要排在敵人之後。
君無意的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漆黑溼發貼在額頭上,襯得臉色更加蒼白。
大雨中,突然一聲磕頭的聲音,君無意的額頭重重磕在青石臺階上:“……擒住刺客和救出貴妃不可兼得時,臣如何行動,請皇上明示。”
楊廣一怔,很快換上慈和的語氣:“宮廷防衛都交給了左翊衛軍,無意,朕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還有什麼不能交給你定奪的?”
沉芳宮,芳草悽悽。
宮門內悄無聲息,訓練有素的驍騎將宮殿四周包圍。溼漉漉的芙蓉花在偶爾劃過的閃電中驚豔一現,彷彿在等待著一場洗劫生命的大雨和雷霆。
殿內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刺客聲音嘶啞道:“我取不了狗皇帝的性命,殺了他的女人也不枉了!”
“孤身闖禁宮,我敬你這份膽色。”渾厚的內力傳音,在大雨中也清晰如金石擲地:“既是好漢,不必挾持一個女人。把人放了,我讓你離開。”
“你們這些狗官說的話,沒有一句算數的!”刺客狂笑推開殿門:“不讓開道路,這個女人立刻死!”他手中一動,君相約的脖子上立刻被勒出一道血痕。
隨行的衛校尉大聲道:“這位是我大隋君將軍!將軍言出必行,天下皆知。你把娘娘放了,保你……”
刺客的腳步頓了一下:“君將軍?”
“不錯。”衛校尉急忙道:“君將軍在此!”
刺客用劍抵著君相約推了兩步,似乎在思考,半晌大聲道:“你真是君將軍,就答應我兩個條件。”
“你講。”君無意眉峰微鎖。
“第一個條件,我這裡有一顆化功散,你先吃下去;第二個條件,帶著你的將軍令,護送我出宮門,讓其他人都不準跟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會放了這個女人!”
“好,我答應。”君無意沒有一絲猶豫。
“將軍!”衛校尉和幾位將領神色大變。
“你們在原地不要動。”君無意沉聲道:“衛矛,你去葉將軍府上,請老將軍帶兵在東南兩門增加守衛,以防今夜長安城中有變——把我的話帶給老將軍,內憂與外患,都不可不防。”
刺客將一顆藥丸拋過來:“吃下去!”
君無意接住藥丸,被挾持的君相約悽然道:“不要——”在她出聲的瞬間,藥已滑入了君無意的喉中。
雨勢更急,君無意上前三步,雨中白衣磊磊如雪:“請。”
將士們讓出一條筆直的道路,軍令如山,哪怕他們年輕的臉上掩不住擔憂的神色,動作卻整肅統一。
刺客看著大雨中的道路,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君無意,冷笑:“你先走。”
宮外一里遠處,樹林茂密。
君無意在前,刺客押著君相約在後。
“你已經安全了,把人放了。”君無意皺眉道,酒未能逼出,落月痕猛烈霸道,若非他一直以真氣執行幾處穴位,早已無法保持清醒。
刺客前後看了看,黑巾外露出的眼睛裡突然閃過神秘的笑:“君將軍果然言而有信,這個女人就留給你!”
他猛地一把推開君相約,黑暗中幾個縱身,人已逃遠。
未曾想到如此順利,君無意心神放鬆之下,腳步一個踉蹌。
“哥哥!”君相約撲過來:“你要不要緊?他給你吃了什麼毒藥?”暴雨中她臉上滿是惶急的淚水,溼透的衣衫裹在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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