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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化作凶煞心魔。而俞和又湊巧下意識的拔劍,引動血煞,凶煞血煞交攻,鉛汞相調,互為命xìng,威勢倍增。若不是俞和突發了一股子狠勁,吞下舌尖熱血,鎮壓血煞,一個時辰後便周身血脈逆行,神智崩散,化作瘋魔。
乃至後來俞和一股狠辣的破敵銳意,終於暗合了劍道本心,使得xìng光化劍斬殺心魔,這才轉危為安,因禍得福。那血煞本身依憑的就是一股jīng純的先天血氣,當下如一劑大補藥一樣,為俞和補氣培元,進益修為。
否極泰來,俞和再行周天搬運便暢快了許多,xìng光如虹,與六角經臺的七寶祥光交相輝映,引得道道萬物元炁從虛無中來,順著周身毛孔,流入丹田烘爐,煉得一注玉液真元上下飛騰。
默想渾冥中,俞和神念望向天穹,只見星宿列張,南方七宿有朱鳥如鳳,雞首、蛇頸、有七道赤紅的尾翎,觀其xìng如火,引得心臟搏搏而振;北方七宿有蛇繞玄龜,大如山嶽,觀其xìng如水,引得腎臟汩汩而動;東方七宿有青龍盤踞,觀其xìng如木,引得肝臟隱隱顫動;西方七宿有猛虎作勢yù撲,其sè白,引得肺臟吞吐如cháo;zhōngyāng戊己厚土蒼蒼,地氣如山,引得脾臟脈脈鬱動。
六角經臺垂下清光如簾,把五臟六腑照得透亮。俞和麵朝南方七宿,存想那朱雀飛騰的樣子,引鼻一吸,一道天地元氣吞入,在胸口紫宮一轉,元氣沉降丹田入大周天,一縷先天火炁分化出來,綿綿然泊泊然的流入心臟中。
七七四十九次吐息後,只覺得心cháo澎湃難抑,於是垂目定息,內視心臟,便見隱隱有一層紅光繚繞,一炷香的功夫才漸漸收斂。
俞和並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一件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他完全是下意識的,感覺自然而然便要這樣去做。
要知修士煉氣,講究取外藥與得內藥。引五行之氣煉臟腑,乃是扭轉先天,得藥煉丹的重要步驟。然而尋常修士,都是吞服外物,如諸般蘊含五行之氣的藥石之類,靠丹田真氣將藥石慢慢熬化了,取其中溫和的五行氣入臟腑,一點一滴的水磨工夫,補滿後天虧虛,返轉先天。
而俞和卻把整個天地當做了藥石,取的是五方五行最jīng微的一絲先天元炁入體,要知先天元炁其xìng至真至烈,一般都是收攝來煉入法器中御使,可得莫大威能。以肉身後天五臟之柔弱,根本承受不住,一絲先天元炁就足以將臟腑震成肉糜。
可俞和偏偏不懼這先天元炁,六角經臺的清光一照,那五方五行先天元炁不僅任他吐納,而且變得溫和如水,甘之如飴。尋常修士吞服藥石尚有渣滓,這俞和服先天元炁入體,若論妙處相差何止雲泥?
一夜吞吐元炁,直至東方破曉。
俞和收功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取靈泉水衝了涼,神清氣爽。
取出胸前藏著的玉符,只覺得有千言萬語想說。
“小溪,我下山歷練回來了,你可好?”
玉符中傳來輕笑聲:“俞大哥,我看我門中師兄們,出山歷練少則數月,多則幾年方回山,你這趟歷練,只怕是下山砍柴去了不成?”
俞和臉皮一紅,急忙分辯:“只是一些小事,倒也算不得什麼。何況隨師尊下山,他攜我御劍飛仙,省了路途時光。我看門規所寫,內門弟子下山歷練,至少得築基功成才行,我還差得遠,不過是師尊帶我閉門苦修,帶我出門解解煩悶而已。”
陸曉溪那邊只是笑,俞和也沒辦法,倒是將這一路的見聞說了一通。
從山門的“大九衍降魔圈”奇景,到那廊同繁華,到一路運鏢所聞,再到雲峰真人神威破敵,俞和對自己獨鬥搖鈴道人頗為自得,繪聲繪sè的說了好一會兒,講到驚險處,惹得陸曉溪驚呼連連。
之後說到那古修洞府前的一幕,之後俞和獨闖匪寨,最終見了鄭頭兒一番對話,陸曉溪不僅也感嘆起來。女孩子心xìng細膩婉轉,倒是能體悟鄭頭兒的所為。
“俞大哥,我師尊也曾說過直指本心的道理,但我們身為女兒,不及你們男子崇尚大義,師尊曾將這種大義說成是愚勇。死去萬事皆空,何不隱忍?須知斗轉星移,滄海亦能便桑田,何況人事?”
“我昨晚想了很久,漸漸也覺得這道理才是實在。可能是小時候聽說書的講古,自覺得士不過為大義慷慨一死而已,現在看來,未必如此啊。”俞和一嘆。
陸曉溪寬慰了俞和幾句,又說她的近況,大抵一切都好。直到早課時間將至,兩人才依依作別。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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