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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跟宗華與雲峰交代?好端端的來了一趟京都定陽,為了幾個毫不相干的凡俗之人,把自己內丹碎了?你可知道,內丹一碎,靈根消弭,此生再難重踏道途。”
俞和只垂著頭,不敢抗辯,他心裡也知道,自己此番是太過託大了。但他的本意,倒並非全是為了借寶救人,只因當時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股子岔火,令俞和倔強著,不肯對萬佛低頭而已。
“也算是我與你結下了此一段孽緣,命中合該有今rì一坎。幸好為師身具先天乙木靈根,此乙木道體最能治癒傷創,待我以金針截脈之術,將我這道靈根以貫頂之法渡入你身,先天乙木生炁當可助你重結內丹,再續道途。”
“師傅萬萬不可!”俞和這才知道張真人自刺金針是要做什麼,他竭力掙動手腳,要從榻上躍下。
可張真人運指如風,眨眼間封住了俞和的穴道,登時俞和身子僵住,張口也不能言。
只聽見張真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俞和,我這一身道行,百餘年未再寸進,自知仙緣已走到了盡頭,此生地仙果位無望。留得殘軀,也只為找個左真觀一脈的道統傳人。你與我不同,你修道兩年,便已有還丹成就,不出百年,或能抱得玄珠,地仙可期。你我師徒緣分一場,我卻也未能授你什麼,區區一道靈根,便算是為師能為你所作的最後一件事情吧。你今後也毋需擔心,為師雖失了靈根,也只是一身道行再不能修進而已,尚有千年壽元可活,倒也沒什麼缺憾。”
說罷,張真人一揮手,就要把那根八寸金針,盡數刺入胸口玉堂大穴。
俞和瞪圓了眼睛,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嘴巴不停的開闔,卻只能發出啞啞的聲音來,那淚水,好似噴泉一般的湧出。
就在這時,只見張真人身後有人影一閃,無央禪師伸出手掌一拍張真人的肩頭,張真人胸口那根金針,“嗤”的一聲倒shè了出來。
張真人一回頭,見是無央禪師,他沉聲問道:“大師這是何意?”
無央禪師雙手合什,低聲道:“贔屓血,當無礙。”
張真人沒聽懂無央禪師話中的意思,滿臉疑惑。就見無央禪師微微一笑,對著俞和伸手一招,俞和的身子就平平的浮起,在空中旋了半圈,以背脊對著無央禪師和張真人。
無央禪師五指一掃,俞和身後的衣衫就分作兩片,露出整片**的背脊,張真人一看,登時目中奇光閃現。
俞和的背脊正中,一道脊椎骨柱與左近的筋肉,糾結成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形。龍首抵著大椎穴,龍尾伸到腰陽關,兩道粗壯的血脈似龍鬚,延展向左右雙臂,兩條筋肉似龍角,撐起左右肩胛。自後頸處沿著脊骨一路向下,皮膜上竟生出一行細細的肉鱗,兩側的肋筋如龍爪,中間脊突似騰躍的龍身。
再看俞和的整個背脊上,全都佈滿了銅錢大小的猩紅血印,每一片血印之上,都自毛孔中透出淡淡的金光。
“這是?”張真人伸出手指,在俞和腰後的一處血印上輕輕一壓,只見一道金芒如劍,從血印中shè出,撞到張真人的手指上,竟發出金鐵交擊之聲。張真人連忙縮回手指,再看指上皮膜已被斬開了一道血口子,皮肉翻卷綻開,血流如注。
這道金芒之威,已堪堪如同還丹二轉劍修的潑命一擊。
“丹元劍炁?”張真人失聲而呼,語氣中,竟帶著一片喜極。
再看無央禪師頷首微笑,伸出右掌一攤,掌心中有團褐sè光華升起,化作近百支拇指粗細的菩提木金剛杵。這佛門法器上,雕得卻非是梵文佛記,而是一行行道家雲篆。
這近百隻菩提木金剛杵,照準了俞和身後的每一片血印刺下,杵頭的木錐深深嵌入了筋肉中,卻不見皮膜有絲毫破損。
“不破不立,妙光境三rì。”無央禪師對張真人說道。
“多謝大師施救!”張真人扶冠整袍,對著無央禪師一揖到地。
無央禪師受了張真人一禮,躍身朝俞和一撲,屋中一團光華閃現,再熄時,兩人俱沒了蹤影。
第一百二十三章妙光境,真無相
張真人轉身出門,卻發現寧青凌怔怔的站在門口。
“師伯,俞師兄他?”
“當無大礙。”張真人擺了擺手,他眉頭已然盡舒開,嘴角猶自含著一絲笑意,“這小子有天大的福緣隨身,我門中那古獸贔屓歿亡時,他得了一注贔屓jīng血藏在體內。上古龍裔血脈神異非常,竟然在他自碎內丹之時,將丹元靈炁盡數攝在jīng血中不散。有無央禪師親手施救,此番大破大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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