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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寺。才剛穿過寺門,就見無央禪師從附近的人群中擠了出來,對著兩人微一頷首,展開雙臂,左右手各搭在俞和與周淳風的肩頭。周淳風只覺得身子猛一輕,眼前發花,一片光影繚亂飛掠,眨眼再看,三人已經飄落在石虎巷的供奉閣暗府小院中。
張真人從大屋中推門而出,衝上前來一把抱住了俞和,“你這痴兒!在那萬佛說法大咒下逞什麼強?如今落成這般情形,可如何是好?”
俞和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師傅,徒兒有負諸位師伯期望,卻是空手而歸。”
“空手而歸?”張真人哭笑不得,“險險就把你一身修為加一條xìng命丟在了鎮國寺中,那才是一去不歸!”
只見張真人一擰身,帶著俞和化作一道狂風,直入後屋去了。無央禪師身形一閃,也不見了蹤影。
六皇子周淳風有些發懵,看到大屋裡坐著另外幾位高人,便也進了屋,朝那四位真人團團一拜道:“我那俞兄弟,可是怎麼了?”
百靈叟嘿嘿一笑:“六皇子殿下,你可交得一個好兄弟!那小子為了大涅缽盂,甘受鎮國寺的萬佛說法大咒。老和尚們的如意算盤,本是想給俞和暗暗種下一道佛念。可這小子不知道哪兒來的執拗xìng子,竟在周天佛陀教化鎮壓之下,硬生生昂著頭站了差不多百息,結果真元枯竭,內丹破碎。如今雖無xìng命之憂,可道行打落甚多,若無天大機緣,此生再難復返還丹境界。”
“啊?”周淳風心裡咯噔一聲,也不知說什麼好了。他雖不能煉氣,但在宮中耳濡目染,道門丹法節次自是懂的。結丹無望,那便意味著長生問道盡成了泡影。
“這可如何是好?”周淳風茫然的搖著頭。
百靈叟冷笑連連,“咔嚓”一聲,竟將坐下太師椅的扶手捏成了一掌木屑,“好一群老禿驢,將俞小子逼成了這副情形。萬佛說法大咒被破,卻又設一計,恬不知恥的叫個婦人出來攪局,存心不肯將大涅缽盂借來一用。他們不仁,休怪我們不義。此間事了,老頭子我非要在他寺門口擺下先天正反兩儀生滅大陣,不將他幾個肉身羅漢打回原形,難平我胸中惡氣!”
百靈叟這話說得殺氣騰騰。大屋之中,除了明素真人不言不動之外,章炎真人冷哼了一聲,手指在劍鞘上微微抽搐,一道凝如實質的殺機沖天而起。長桑真人搓了搓手掌,十指間隱隱有赤霞雷火繚繞,呼應著百靈叟那毫不掩飾的森然殺機,三位真人的氣勢,登時讓這大屋中一干物事瑟瑟發抖,空氣冷得如置冰窖。
四位真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六皇子身上一轉,周淳風腳底驟然發軟,悚然跌坐在地上。他周身寒毛倒豎,冷汗出如泉湧,霎時間內外衣衫盡溼了個透徹。
且說張真人挾著俞和到了後面,推開了一間空屋的木門,將俞和扶到榻邊坐下。二話不說,先扣住俞和的寸關尺三脈探了探,眉頭登時擰成了一團,深深的嘆了口氣,他自懷中出了一個鑲金的玉匣,甫一摘下匣蓋上的符籙,登時一股藥香散了出來。
匣蓋一開,裡面墊著一塊冰蟾軟革,片片寒霧中,是一丸櫻桃大小的米白sè丹藥。
張真人小心的拈起丹藥,徑自硬塞到俞和的口中,這丹藥合津即化,咕咚一聲,落進了俞和的腹中,那股子濃郁的藥香氣,順著他的口鼻和周身毛孔,不住的溢位來。
俞和張口想說話,可張真人怒瞪了他一眼,師威深重,讓俞和只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只看張真人左掌抵住了俞和的額頭神庭大穴,右手取出了一根八寸長的牛毛金針,嘬口吹出一縷五行火炁,燒了燒金針,手腕一翻,竟把這金針直插進了他自己胸口的玉堂大穴。
俞和猛吃了一驚,張口呼到:“師傅,你這是要做什麼?”
“休要聒噪!”張真人把眼睛瞪圓了,怒斥了一聲,“你個不肖孽徒,怎麼生得如此木頭腦袋?那皇后和四皇子的死活,跟你什麼關係,你居然為了他們自碎內丹,你這是迂了還是傻了?還是叫那六皇子灌了迷湯?英雄俠義是吧?捨己救人是吧?自碎內丹你當是兒戲?你這是自絕了仙緣,你知不知道?等人家兩兄弟將來做了皇帝與親王,顯赫尊榮,誰還會記得你這個廢人?”
張真人劈頭蓋臉這一頓厲聲斥罵,直讓俞和頭也抬不起來,他囁嚅道:“弟子知錯了,師傅息怒。”
“息怒?我還息怒?”張真人一張嘴,好似連珠炮仗,也顧不得高道風儀了,那唾沫星子飛濺到俞和的臉上,“我教你識字讀書,把你送到羅霄劍門,你這才剛有了那麼一點點成就,便去自作踐!如今倒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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