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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的古玉符。
那位賭輸了靈劍的天樞院掌院冷笑道:“這是給自己立下墓碑麼?”
搖光院掌院笑吟吟的道:“師兄莫不是想翻本?可惜這一局,師弟卻無意再跟你作賭。”
天樞院掌院冷哼一聲,剛要開口對搖光院掌院施以激將法,忽見宗華真人轉過半臉面,沉聲呵斥道:“閉嘴!”
兩位掌院真人聽得出宗華真人語氣中的怒意,紛紛一縮脖子,不敢再言語。
俞和略一定神,兩手空空的朝最後一盤谷道邁出了腳步。當他足尖甫一落地時,所有旁觀的羅霄門人都忍不住吸了口大氣,摒在胸中,把一對眼睛瞪得好似銅鈴。
那十丈太玄典石碑好似一位將軍,只微微一震,第十八盤谷道中的青袍劍客幻影就盡數朝俞和撲來。數不清的劍光罩定了俞和的周身,令人找不到一處破綻可以暫避鋒芒。
俞和放下了掃帚,人也似乎放下了所有的雜念。
他雙目中迴旋著青玉sè的光芒,那視線似乎洞穿了塵世虛空,直入混沌難明中去。他張口一吹,有一縷白煙飛出,當空一轉,竟也化作了一個白衣劍客的幻影。這白衣劍客的雙手掌心中,各有一道細細的劍光飛旋不休,左手是道玄sè劍光,右手是道白sè劍光。
抬頭一望那鋪天蓋地而來的劍光,白衣劍客雙手齊揮,黑白劍光化作兩道三丈長虹交錯而出。莫看這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揮手,那兩道黑白劍光竟然分化出了無數的影子,而且每一道虛影都各自演出迥然不同的劍勢。
這些劍勢妙到了顛毫,就連山崖上的那些浸yín劍道數百年的羅霄掌院高手,都不能一眼盡窺其中奧妙,甚至有些劍勢,甫一看便令人深深沉迷於其中,要細細思索,才能領悟其中的玄機。
可此時哪裡有時間讓人參悟劍招?一片雜亂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白衣劍客兩手一揮之間,撲來的青袍劍客便盡數湮滅。黑白劍氣虛影在穀道中肆虐,將那些橫欄的鎖鏈斬斷,每一柄長劍脫落下來,立時就被黑白劍氣攝住,一時間竟好似萬劍歸宗般,近千柄長劍追著黑白兩道劍光真形,直朝那十丈太玄典石碑奔去。
誰都沒有想到,俞和在最後一盤谷道中,竟然突出奇招,反守為攻。所有的羅霄弟子全都驚駭得發不出聲音來,唯有宗華真人嘆了口氣。
再看那白衣劍客幻影與俞和同時舉起雙手,十指作劍訣對著太玄典石碑點出,俞和口中宏聲喝斥道:“破!”
這一招劍勢,便再沒人看得透了。
黑白兩道劍光擰成了一束,正是兩儀劍之勢。可那黑白劍光之前分化出來的虛影,居然還有整整六十道猶未散去,這時全都不可思議的動了起來。一道又一道的虛影重新匯合入黑白劍光,好似這一劍中,卻是同時刺了六十一劍出去。而那隨黑白劍光而動的近千柄飛劍,竟然也與黑白劍光同時刺中了太玄典石碑的碑面zhōngyāng。
再沒有什麼震天動地的聲音發出,人們只聽見自己胸中的心臟“噗通”一跳。
那鎮壓羅霄解劍十八盤的最後一手殺招,代表著羅霄劍門無上劍道的十丈太玄典石碑,就這麼就黑白劍光一穿而過,化作了道道流光消散。
俞和張口一吸,黑白劍光與那白衣劍客幻影又變作一道白煙,吞回了他的腹中。
過了足足十息光景,山崖的羅霄弟子們才發出了震天介的歡呼聲。俞和回身抱拳一笑,招手攝來竹掃帚,慢條斯理的在最後一盤谷道中,掃出了二尺寬的小道。
由那“劍器”二字之下,到羅霄解劍十八盤的盡頭,如今不再是鋪滿了骸骨,而是有了一條幹乾淨淨的蜿蜒小路。
俞和也不管那山崖上飛騰的人群,他掃完了地,夾起掃帚,一縱身就朝羅霄東峰去了。經過崖邊時,他瞟了一眼諸位掌院真人,卻沒看見宗華真人的身影,也沒望見天罡院的夏侯滄和守正院的方家怡,只有天樞院的掌院真人和搖光院的掌院真人望著俞和,豎起了右手大拇指。
俞和從自己的東峰小院中,只帶走了那一條小寧姑娘給他繡的水紋青綢披肩。推開屋門,長吸口氣,眼前是海闊天空,但心中卻是空蕩蕩的。他一時似乎不知道向哪兒邁出步子,回頭去望,滿滿的都是回憶與不捨。
鞠一捧小院裡的靈泉撲在臉上,摘下腰間的酒葫蘆,俞和一邊喝著,一邊沿著小石徑朝山門走去。
行出山門時,值守的弟子全都拿敬畏的眼神望著俞和,卻並無一人上前來說話。俞和淡淡一笑,朝諸位同門一抱拳,拂袖下山而去。
走出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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