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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哥哥,好不容易到這西北朔城走一遭,卻也不來奴家的吟春苑捧捧場,半夜裡偷偷摸摸的尋花問柳,如此薄情,好教念娘心寒。”
一道身裹錦緞繡花襖的妖嬈身影從樹後轉出,看著那兩個黑衣人吃吃直笑。為首的黑衣人身子一頓,沉聲喝道:“追命刺血籤,花魁秦念娘!十年不見,原來你是躲在這裡!”
眼見這花襖美婦人掩口一笑,眼波顧盼含情,那如畫的眉目在月下更顯得美豔無方,一條彩絛繞在左臂上,梢頭迎風飛舞,可不正是順平酒樓隔壁吟春苑的老鴇念娘?
“什麼躲在這裡?唐家哥哥,奴家是在這裡候著你們來尋我呢。十年光陰匆匆過,唐家人可還記得念娘麼?”
“呸!你這血手惡婦,今日現身出來,正是自撞報應!七弟,你我速速誅殺此人,為大哥二哥全家報仇!”為首黑衣蒙面人把手掌朝前一甩,那夾在指尖的數根鐵釺子疾射而出,帶著尖利的風嘯聲,直奔念孃的咽喉前心刺去。
後面那個黑衣蒙面人應了一聲,也抖腕射出了手中的鐵釺,十六支鐵釺罩住了念孃的上半身要害,那去勢之快,幾乎趕得上鐵弓所發的利箭。
可念娘不慌不忙,只把身子輕輕一晃,整個人就變得朦朦朧朧,好似站在一團煙雲後面。鐵釺子才射到她身前三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虛空中,不知這念娘施展了什麼手法,將她的獨門暗器“刺血籤”盡數收了回去。
“原來還是老相好,那俺們可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那五條莽漢把斬馬大刀一晃,冷笑道,“唐家老六老七,哥幾個先行一步了,你們要是與這娘兒們糾纏太久,小心連湯底兒都喝不著!”
兩位黑衣蒙面的蜀中唐家子弟一聽,心中猶豫起來。正躊躇不定時,念娘輕移蓮步,擋在了他們面前道:“五位大爺慢走,前面自有人仔細照應著。且容奴家先跟唐家哥哥纏綿一番,再過去伺候幾位。”
五位莽漢冷哼一聲,縱身呼嘯而去。兩個唐家子弟一對眼神,不約而同的探手在腰間一抹,腕子一翻,便是數百點寒星如雨,朝念娘當頭灑下。
“封喉銀螺,漫天花雨。六哥哥與七哥哥這一手,似乎還差著幾年火候!”念娘目中閃過一絲嘲諷,她左手一扯彩絛,舞出團團亂影。這細軟的絲絛上貫注了內家真力,往頭頂一攪,那數百點寒星便四散飛落,跌到地上一滾,原來是幾百顆黃豆大小,以純銀打造的小釘,顆顆前尖後圓,雕著一圈旋紋,形如水螺。
再看念娘右手一翻,六根“刺血籤”自袖口中落出。鐵釺滑過指尖時,念娘以極巧妙的手法攏起五指一捻,這閻王籤不知怎的竟首尾相咬合,接成了一杆只直比竹筷稍粗的六尺鐵槍。兩位唐家子弟一皺眉,抽身想走,可念娘出招快似閃電,皓腕微微一晃,那細細的鐵槍便好似暗夜裡玄蛇吐信,六道冷風直刺兩位唐家子弟的面門。
蜀中唐門乃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武林世家,秘傳的暗器術、毒術和近身搏殺法獨步天下。這兩位唐家子弟正是唐門嫡傳,一身功夫煞是了得。只見他們沉氣收腰,翻手掣出隨身短刀,格開了念孃的槍勢,身形倒縱一丈,不單揮手灑出了一片烏雲似的鐵蒺藜和毒針,抬腿一蹬,還踢出了一篷暗紅色的鐵砂。
不過秦念娘似乎深諳唐門的諸般手段,聽方才那唐門老六的怒喝,唐家長房嫡傳的老大和老二,就是夭折在唸孃的手中。她左手那條二丈二的彩絛,也不知是用什麼絲線織成,憑唐門的暗器之利,竟不能穿破,而且念娘施展彩絛的流雲袖手法也藏著古怪,竟能輕輕鬆鬆的破去那些動輒數百件一發的暗器。
鐵蒺藜、毒針和紅砂都不能奏效,念娘一手舞動彩絛,一手揮出道道槍影,步步進擊,口中兀自有閒暇笑道:“十年前你家老大老二全家八口人圍殺奴家,結果還是讓奴家活著逃出了唐家堡,如今只憑你們兩個就想報仇?兩位唐家哥哥生得如此俊朗,真真讓人好生憐惜,都捨不得下狠手哩。還不快去把躲在房裡的唐礪哥哥喊出來助陣,當年他打了奴家十二記跗骨針,險險收了奴家的性命去,這份情誼,可讓念娘好生惦記。”
兩個唐家子弟聯手對敵,依舊被壓在了下風,可他們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老六雙手各持一柄喂毒短刀,舞出團團刀花,抵住了念孃的鐵槍。老七縱身一躍,上了樹梢,雙手一翻,十指間夾著六隻形式各不相同的暗器匣子。
唐家老六在地面上展開騰挪身法,與念娘遊鬥,老七居高臨下,只要一逮到機會,他就立時按動機簧,打出道道致命的鐵流。
兩邊你來我往,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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