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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道不明的變故,使得地心真火和北極寒煞成倍暴漲。如今那柄先天法劍,根本不用再煉千年時光,估算在短短兩百年之內就可以淬鍊完成。
於是雲峰真人一語成讖,他成了羅霄劍門派出去的最後一任祭劍真人。但據第十六代祭劍真人推測,最後一任祭劍真人恐怕萬難活著走出冰火兩極地肺。
得知這個秘密的,當時只有不到十個人。而鑑鋒真人與宗華真人聽說此事,竟並未露出半點悲傷或者驚訝,他們僅僅是向西北方向灑酒一拜,似乎在心中早就有數了。
話說為何最後一位祭劍真人必死無疑?蓋因當那口寶劍祭煉到了十足火候,兩種先天神物將融未融之時,殘餘其中的諸般戾氣會在剎那間盡數爆發出來,就像是人臨死前的拼命一搏,待得這股戾氣散盡,那陷仙劍殘骸與燭龍之骨才會真正融為一體,化作神劍出世。
而這股爆發出來的絕大戾氣,必定會引動地心冰火罡煞潮汐,二者相加,就算是陸地神仙也得當場形神俱滅,故而最後一位祭劍真人斷無生還之理。如此說來,俞和的授業恩師雲峰真人其實就是去送死,那是要以身祭劍出爐!
在第十六代祭劍真人臨死之前,他正告鑑鋒掌門,說宗門中必須再提前準備一些可靠的弟子,好在先天法劍功成之時,前往冰海北極境守護,免得一旦祭劍真人身死,重寶引發天地異象,被他人窺見,趁機奪走。
夏侯滄說,之所以他遠走西南,長駐滇地別院,就是怕呆在宗門裡一不留神,惹得兩位師尊不喜,將他暗定為接引靈劍的人。要知道地心冰火罡煞連先天靈物都能煉化,一旦暴亂起來,雲峰真人必死無疑,而那前去接引靈劍的人,多半也是九死一生。
即使他身在西南,卻還是時時刻刻關注著揚州本宗裡的動靜,聽說兩位師尊在這幾十年裡連連提拔精英弟子,三清院和清微院一齊開門授業,就是為了給接引靈劍回山積攢力量。而剛才那一男一女,不僅是巡查別院的監事弟子,更是鑑鋒真人與宗華真人麾下的忠心死士。他們都知道自己將來要去冰海北極境,但未必知道是去自撞劫數的,皆引以為莫大的榮耀。
夏侯滄一口氣講完了來龍去脈,正想表功求饒,卻感覺自己肩上的長劍在輕輕顫抖。他抬頭偷看,只見俞和臉色發黑,額前青筋浮凸,周身煞氣流轉,口中兀自喃喃自語,也不知在唸叨些什麼。
俞和此時心如刀割,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當年他在羅霄山中,與恩師相處的一幕幕盡皆掠過眼前。猶記得雲峰真人言傳身教,手把手的替俞和糾正劍術;還記得他要去西南滇地時,雲峰真人為他悉心準備的萬寶木匣;更記得兩人分別時,雲峰真人冒著欺師叛門之罪,偷偷把一卷墨跡未乾的《太玄典》抄本塞進了俞和的手中。
其實猜也能猜得到,之所以雲峰真人被派去冰海北極境祭劍,多半也是受了俞和的牽連。那時候因為方家儀從中挑撥,夏侯滄又在一旁煽風點火,所以宗華真人對俞和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而云峰真人心疼弟子,便有意處處迴護,於是他與宗華真人之間的關係,曾一度變得有些衝突。若是沒有這番人心變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身為宗門智囊的藏經院掌院去做祭劍真人。
師恩深重如山,無以答報。俞和此時一顆心兒穿越千山萬水,直朝西北極地飛去。
雖然他離開羅霄之前,將玄真寶籙萬化歸一大真符詳盡錄出,留給了雲峰真人,但回想起戮仙劍照耀西北大漠的萬丈寒光,俞和就知道,單憑一道符籙,根本不足以在陷仙劍的戾氣爆發下保住性命。為今之計,只有趕在靈劍出世之前,去冰海北極境走一趟,將這種種兇險盡數告知雲峰真人,說不定以師尊他的廣博學識與神機妙算,或能想出一道萬全之策。
俞和心中念頭翻轉,可卻一時把夏侯滄給忘了。
這位天罡院大師兄始終密切關注著俞和,他見對方神情恍惚,知道俞和是因為得知授業恩師身陷險境,正自心亂如麻。此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就見夏侯滄猛地把腰桿兒一擰,旋身而起,左臂盤曲如蛇,絞住了俞和的長劍,手腕順勢朝前一遞,五根手指頭死死的扣住了俞和的脈門。右手探出,亮掌印在俞和胸口之上。
“姓俞的,去跟雲峰九泉之下再會吧!”夏侯滄咬牙切齒的恨聲一叱,他雙手同時發力,將通身十二成真元盡數化作兩道太玄無形劍炁,徑直摧進了俞和的脈門經絡和心口要害。
第三百三十七章水中金,非不殺
夏侯滄雙手狂催劍炁,兩眼緊盯著俞和,期待著從對方那張令他深惡痛絕的臉上,看到有驚駭與絕望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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